有了一本书,云儿就沉浸在了书海里,七月和即玉的动静直接屏蔽在他的耳朵外了,哪怕肚子已经咕咕响,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津津有味的徜徉在书中黄金屋里。
“小宝,快醒醒,即玉姑姑要去吃香喷喷的珍珠白玉羹和飘香小乳猪,听说还有甜甜的蜜汁叉烧呢,小宝若是还不起来,我们可就不等你了。”捏着小宝滑嫩嫩的脸颊,声音极其诱惑。
小宝就是一个小吃货,在他的身边说菜名儿,他即使睡着了,也会被馋醒的,果不其然,瞬间就看见小宝一脸软萌的微睁眼睛。
“即玉姑姑,蜜汁叉烧肉在哪儿啊?我怎么连味道都没有闻到呢?”迷迷糊糊间还不忘了问他心心念念的叉烧肉在哪里。
在客栈歇了歇,七月肚子也饿了,就张罗着出去用膳,急急的唤醒了小宝和沉浸在书海里的云儿,离开客栈的时候还特意的打听了安州城最豪华、口碑最好的酒楼。
安州城没有天下楼,靳西之地唯一的天下楼反而开在了安水县,不过来了一场安州城,总要品尝品尝安州城的特色美食。
“食味楼,就是这里了,看样子的确不错,都已经过了饭点儿,依旧是坐无缺席,看样子也没有空着的包厢了。”整个大堂里充斥融合着各种各样的味道,甜中带腊,辣中带咸,咸中带麻,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本就已经唱起了空城计的肚子,在垂涎欲滴的香味的刺激下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而身边的小宝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小嘴微张的流着口水。
目不转睛的盯着临近那张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若不是被即玉死死的拉住了手,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抓着就啃。
“掌柜的,我们是外乡人,在安州城待不了多少时日,本是慕名而来食味楼尝尝镇店名菜,只是恐怕没有我们的位置,不知掌柜能否通融通融,我家小姐为了您酒楼里的招牌菜,可是一上午都没有进食呢,这会儿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了。”说时还指着正沉醉在珍馐美味中的七月,证明自己说的绝对是大实话。
掌柜皱眉看着满堂宾客,颇为无奈的说:“这位小哥儿,不是鄙人不通情达理,只是你看看我这满屋子的人,的确是没有空位啊,实在是对不住了,不如你们再等一等,你看,那一桌已经快了。”
“掌柜,大堂没有位置,那楼上的包厢总有位置吧,况且我家小姐的身份,怎能在大堂用膳呢?”阿十眨眼指着楼上的包厢,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眼光放在楼下的大堂里,他们这一次有六七人呢,主子和暮嫂子旧伤未愈,楼下的大堂是在不是首选,若是能说服掌柜摞出一间包厢,才是最好的安排。
掌柜精明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余光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七月一行人,神色为难的道:“小哥儿,你们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楼上包厢里的那些贵客岂是我能够得罪的啊,如果小哥儿一定非要包厢不可,那等晚上的时候,鄙人一定破例给你家小姐留一个最好的位置。”
见掌柜说话振振有词又两不得罪,七月暗骂一声老奸巨猾,晚上的事情谁有说得清楚呢,而且一张嘴是长在了他的身上,无论如何都是他有理。
“阿十,算了,别多费口舌了,掌柜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们不是听不懂话的人,既然大堂没位置,也没有空的包厢,我们又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更何况我们没有倚仗的势。”七月轻笑着,目光里尽是鄙夷。
若是那掌柜直接毫不讲情面的拒绝了阿十的话,七月还能对她另眼相看,可是他却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她就不相信了,整个安州城就只有这一个食味楼,其余的酒楼小馆的膳食难道就不能入口了?
正当七月一行人就要跨出酒楼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喊得名字正是“七月”。
七月迟疑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正是一袭白衣的何其,丹凤眼灿若星辰,薄唇微启若含朱砂,挺拔笔直的鼻子刚刚合适,静静站立的样子,就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
不过,七月知道他就是一个二货,什么温润如玉、斯文淡雅,通通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原来是你,你不在安水县,怎么在安州城了?你爹呢?”一看是何其,七月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本来路过安水县的时候,她纠结着是否去拜访何家人,何家人也是血龙卫,正想问问他们和云水县的关系,顾虑着安西将军府的人,最后还是放弃了拜访的想法。
“我家只是祖宅在安水县,平日里我也总是住在安水县,我家的生意却基本是在安州城和靳西其余的州府,在安州城见到我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在这个地方再次和七月相遇,他是激动万分的。
想到回安州城的原因,何其继续说道:“我爹也在安州城呢,也不知道我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事业心爆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掌柜此时已经石化了。这是什么意思,何公子怎么和一个女子如此熟稔,而且两人还提到了何老爷,他现在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们是已经用完膳了吗?”他下楼的时候可是看见七月正往外走呢,而身边那小子却是一脸垂涎三尺的模样。
小宝是小孩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想着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他怒指着掌柜说:“大哥哥,就是他,他是一个坏人,他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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