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有掩饰自己眼中得厌恶,嗓子暗哑的说:“萧阳公主到了罕都也有半年的时日了,哀家还是第一次见萧阳公主呢,你年纪和几个公主相仿,以后若是有空。就进宫和公主们一起绣花弹琴解闷儿吧,虽然是第一次见萧阳,但是哀家也觉得亲切得很,萧阳应该是你的封号吧?”
七月心里将太后骂得体无完肤,凭什么就该自己进宫陪那几个公主打发时间,自己又不是专门陪玩儿的丫鬟,更何况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又多的是想太后、皇后那样心怀鬼胎的人,她才不要进宫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呢。
不过,面对太后,她还是不能太随心所欲,笑容得体的道:“回太后娘娘,小女命暮懿懿祁,父皇说是美好的神女的意思,萧阳正是小女父皇所赐的封号,自幼太皇祖母、父皇和母妃都唤我为萧阳。”
七月不知太后的用意,不过就是一个名字,她难道还能掀起风浪了,更何况这是在太皇太后的寝宫,今儿的事情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应该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字来对付自己,这些事情她仔细一查就能一清二楚,没有隐瞒或是欺骗的必要。
看着太后眼底一闪即逝的厌恶,七月就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这个老女人似乎故意刁难自己,只是自从进殿,自己和那老女人没有半点儿交集,看来是脑袋不怎么正常吧。
太皇太后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无论是谁在太皇太后的很少儿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后宫里那一群女人平日里难得见到太皇太后,看太皇太后心中喜欢萧阳公主,都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萧阳公主的身上,即使萧阳公主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宁景妃早就想见一见萧阳,只是萧阳压根儿没有给她面子,这一次见到萧阳,果真是和大姐信中提到的一模一样,和自己的那个死去的妹妹太像了,尤其是那你双灵动如清泉的桃花眼,和宁宁那一双勾人的眼睛如出一辙,怪不得大姐恨死了萧阳。
“萧阳公主的确是长得标致呢,今儿妾身见了公主,恍惚间就像是看到了妾身那早逝的妹妹,心里就难受,妾身离开家乡几十年了,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萧阳,以后可要多进宫陪陪姨母,你表姐也还未出嫁呢,你们两个小姑娘年纪相仿,应该会处的来的。”宁景妃眼角微红,一双玉手拿着手帕轻拭着泪痕。
宁景妃的话一出,准备跃跃欲试向萧阳示好以讨好太后的后妃都偃旗息鼓,是啊,她们差点儿忘了宁景妃也是唐暮人,她们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情也不了解,更别提千里之外的唐暮,只知道宁景妃的姐姐似乎是唐暮的皇后,那萧阳公主可能就是皇后嫡出的女儿吧。
“原来娘娘就是萧阳那一位陪嫁的姨母,听娘娘这么一说,萧阳倒是觉得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确有几分相像呢,萧阳脑子里有些印象,父皇说当年姑母和亲的时候在世家女中选了几个妙龄女子陪嫁,向来娘娘就是当时的宁家女吧”七月作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天真烂漫的看着宁景妃。
宁景妃最恨别人提起她作为陪嫁媵妾的事情,当年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废的废,这些年她渐渐的稳居后宫六妃之首,已经没有人会记得当初的事情,更没有人会不知好歹的在她耳边提起,而这一天注定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一天,萧阳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划破了她精心编制起来的一块遮羞布,令她成为后宫中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宁书从没想过萧阳会这般不给自己面子,殿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有太后、皇上和朝中大臣的诰命夫人,还有和自己斗得如火如荼的皇后,宁书感觉到无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同情,更有幸灾乐祸。
想到今天过后,自己的身后就会有无数的质疑和冷眼,宁书脸色铁青质问:“萧阳公主,您为何这般为难妾身,虽然妾身是信阳公主的陪嫁媵妾,但是妾身从嫁到靳国开始就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以前的事情,又岂能时时放在心上呢!”
想到萧阳突然之间的刁难,宁书暗恨自己的大意,萧阳可是宁宁那个贱女人生的女儿,果真和宁宁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样惹人厌,今天这笔账,自己会好好的记着,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等到她的儿子登上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她第一时间就是将萧阳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辱。
“哦,原来如此,萧阳听娘娘提到了唐暮,还以为娘娘思念家乡呢,娘娘也知道萧阳年纪小,萧阳出生的时候,娘娘已经随姑姑到了靳国,也很少去宁家,母妃去世后,又跟在太皇祖母的身边,对宁家的事情并不了解,还是出发的时候父皇提起了几句,萧阳才知道一些旧事呢!”七月假意没听懂宁景妃的话,笑得天真无害的说道。
碍于太皇太后和皇上以及太多的人在场,宁书不能也不敢撕破脸皮,即使萧阳对她出言不逊,她也不能真的和萧阳计较,连冷嘲热讽都得小心翼翼。
虽然宁景妃忍下了这口气,但是架不住有人没长脑子,偏偏要往枪口上撞,大言不惭的说要为她的母妃宁景妃讨一个公道,身为女儿,她不能看着自己的母妃被人欺负了去。
罗阳公主刚踏进殿,就看见宁景妃微微红肿的眼睛下犹带着泪痕,罗阳公主火冒三丈,她不是一个梦收敛情绪的人,心里认定时有人欺负了母妃,而那个人毋庸置疑肯定就是母妃跟前儿的那一个红衣女子。
在看到萧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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