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哪里还敢反驳,从怀中将那一千两的银票拿出塞进李氏的手中:“夫人,这是我家主子给您应急的银票,您也知道王府那是不能缺钱的,主子心疼夫人,自然不能看着夫人受苦,这些银子都是主子从她的压箱底钱中拿出来的。”
“我也明白襄儿在王府的艰难,只是我也实在是没法了,府中的商铺全都一夜之间倒闭,侯府这一大家子都要活下去,之前老太太整的那一出分家,侯府已经是千疮百孔,这一次更是灭顶之灾,除了襄儿,又有谁能帮我们呢?无论怎样,襄儿始终是王府的侧妃娘娘啊!”李氏眼疾手快的将银票放入怀中,硬挤出了几滴眼泪苦着脸说道。
缙云微微瘪嘴,她是侯府的家生子,对侯夫人李氏的性子了如指掌,那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自家主子向来看得清楚,听李氏的语气,这一辈子就指望着自家主子了,她家主子与侯夫人可谓是一脉相承,哪里会任由侯府的人往她的身上倒。
看着侯夫人李氏的嘴脸,缙云打断李氏的话:“夫人,奴婢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主子知道侯府的消息后,寝食难安、忧心忡忡,只是主子身份只是王府中的侧妃,王妃又与主子不合,主子哪能随意出府。主子请夫人将她离府后府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写在纸上,奴婢离开的时候带回王府,等主子看了自有定论。”
李氏哪有不听的,她清楚侯府已经是光零零的一个壳子,此时只能依靠身为王府侧妃的女儿,更何况刚刚才到手一千两的银票,虽然这一千两放在以前,她压根儿看不眼,但是侯府正是多事之秋,蚊子腿也是腿,聊胜有无嘛!
“好好好,放心,我一定把府中发生的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襄儿向来聪明,肯定能力挽狂澜,我们侯府就靠襄儿了。”李氏脸上的眉眼笑得凑到了一堆,心中认定了颜襄能够将侯府的事情解决。
挥挥洒洒的写了满满三张纸,墨迹微干后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折好亲手放进了锦囊里,郑重的将小小的锦囊放在缙云的手中。
“你可要仔细着,这个锦囊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我们侯府的身家性命都全在这一个锦囊里了,若是在你的手里出了事儿,本夫人让襄儿把你卖进青楼勾栏里一只玉臂千人枕,侯府里怎样的情形,不用本夫人教你吧!这会儿时辰还早。你去见见你老子娘吧,前些日子还挺禾嬷嬷提起你娘想你想得病了一场。”李氏脸色一变,语气不善的说道。
缙云连声应下,离开李氏的院子后快步回了自家人住的屋子,离开侯府已经一个多月,主子是王府的侧妃,连回门儿的资格都没有,记得离开的时候,她嫂子的肚子已经是大如罗锅,这时候小侄儿应该快满月了,缙云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
自从离开侯府,缙云无时无刻的念着家里人,王府深宅大院,又是皇室贵胄,她平日里向来小心翼翼的,更重要的是她的主子只是王府里不受宠的侧妃,正妃又是和自家主子有过节的萧阳公主,若是自家主子在王府里出事,最后倒霉的还是伺候主子的人。
“娘,娘,听夫人说您之前病了一场,您怎么不好好注意身子呢?”一进小院子的门儿,就看见她娘正在院子里收拾着院中晒着的,快步上前抢过她娘手中的被褥。
听着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身形微胖的妇人猛的转身一愣后抱住缙云又哭又笑:“闺女儿,是我的闺女儿回来了,怎么我在夫人身边伺候没听说小姐要回来省亲啊?”
“娘,你别弄了,这一次只有女儿一个人回来了,主子听说侯府出了事情,遣女儿回侯府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刚刚从夫人那儿过来,听说娘之前病了一场,女儿心里很是担忧。”看着自家娘亲瘦了一大圈的模样,缙云眼圈红红的哽咽道。
自从离开侯府,她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在想着自己的家人,好不容易回一次侯府,又得了夫人的恩典。见了自家娘亲,再也按捺不住隐藏不住的眼泪。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快快进屋子去,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还是有几分凉意。还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妇人喜笑颜开的说道,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喜悦。
“肯定是嫂子生了吧!”
“对啊,你嫂子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过几日就满月了,你出府的时候你嫂子还没生呢,说起来你还没有见过你大侄儿呢!快进屋去看看,你嫂子昨儿还念叨着虎子没见过姑姑呢!”对于儿媳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的事情,妇人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
缙云心里也念着从未见过的侄儿,这个孩子意味着她成为了长辈,这个孩子更是他们家十几年来第一次生命的期盼,在家的时候,嫂子待她就像亲妹子一般,听到她嫂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缙云真心感到高兴。
见到心心念念份侄儿,缙云欢喜的将孩子抱在怀里逗弄,看着白白嫩嫩像藕节一般的小胳膊,缙云从怀中摸出一对精致银手镯,上面挂着两颗小小的铃铛,白嫩的小胳膊一晃动就叮铃叮铃的欢唱着。
“小孩子哪里用得着银镯子这些东西,你那几个钱又不容易,你家主子不比其他人,你有几个钱酒自己留着吧,王府深宅大院,里面的人全都是仰着鼻子出气的。身上若是没有几个钱,在王府里恐怕寸步难行。”看到缙云拿出的银镯子,床榻上带着头巾的的白胖女人担忧的说道。
侯府不比王府,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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