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风雪只是短暂的,太阳终究会划破寒意,或许明日又是一番光景!”看着薄薄的一层白茫茫,即玉将手中的披风搭在萧阳的肩上。

即玉能够感受到自家主子心里的焦急和不安,早前唐暮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尤其是永安城里是一团糟,连皇上都被囚禁在冷宫里,自家主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只是身在千里之外,无论怎样的焦急也无能为力。

听即玉的话,萧阳的目光中终于有了神采:“你说父皇会好好的吧,暮熙在狠辣凶残,为不会做下遗臭万年的事情吧,只要暮熙不脑子发抽,父皇就会好好的。”

弑父这样的罪名,人人不敢沾惹,更何况是身为太子的暮熙,若是父皇在永安城的皇宫里出了事情,弑父篡位的脏水,暮熙甩都甩不掉。

“公主,皇上会好好的,即使太子成了最大的赢家,他登上了那个至尊之位,他也做不到只手遮天,永安城还有无数多朝老臣和旧臣,皇上肯定会安然无恙的。”即玉为萧阳整理着披风上的狐狸毛,看着萧阳微微蹙着的眉,忍不住开解道。

想到唐暮不容乐观的形势,即玉即玉劝道:“公主,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远在千里之外的罕都,只要公主逐渐强大,任何人为伤害不了您在意的人,暴风雨即将来临,公主还是要将更多的心思落在罕都。”

春风染上寒意,满院子的一层薄薄的白霜铺落在地,早膳早已经备好,即玉是最周全的人,看见院子里那一层白茫茫的时候,直接吩咐栀灵将早膳摆在萧阳的暖阁里。

像这样乍暖还寒的时候,最容易感染风寒,她家主子最不能受寒,将早膳摆在暖阁里,就不用从暖阁到花厅,长廊虽短,却处处是寒风,她的身子本就不能受寒,尤其是这般突然发作的人寒冷。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从小在父皇的身边长大,父皇对我如珠如宝的宠着,疼着,哪怕那些死板固执的御史三番五次的找我的麻烦,也被父皇挡下,如今远嫁罕都,我心中难安。”萧阳手中端着白玉芙蓉碗,眉眼间尽是担忧。

心情郁结,萧阳只用了半碗芙蓉粥,神色不安的进了书房,这些日子的消息又送到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唐暮的情形。

书房里,拿着信纸的玉手微微颤抖着,眉宇间的担忧久久没有散去,信中提到的事情太可怕,太令人震惊,宁国公竟然已经彻底的落败,那太子的势力该会有多深,她已经看不透唐暮的形势,按理说,宁国公府不会这般无能又无用。

“暮叔,进来!”

“公主,何事吩咐?”暮西就在院子里,一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就出现在屋子里。

萧阳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唐暮已经陷入危机,宁国公府败了,彻底的败了,恐怕暮熙已经开始谋划北上征伐靳国的事宜,柔族是野心勃勃又来势汹汹,不会有一点儿的迟疑,而暮熙又是自以为是的蠢人,这一场恶战躲不过,也打不下,会是一场持久战。”

虽然靳国外忧内患,靳北混乱不堪,东海又蠢蠢欲动,但是一个曾经辉煌的帝国不会是软脚虾,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暮就会陷入困境。

“公主,我们需要做什么?是否需要属下潜回罕都,将皇上接出皇宫,那些人就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公主的把柄。”暮西沉默片刻后说道。

罕都局势复杂,而公主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皇上,皇上一日在永安城,自家主子就一日无法心安,罕都又是诡谲难测、风波不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潜回唐暮,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整个王府都在冷炀的视线之下,更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你若是离开太久,他肯定会起疑心,唐暮的局势暂时不能泄露出来,暮熙想要给靳国一个出其不意,我就给他铺平安夜一切道路,到时候看靳国会是怎样一片光景。”萧阳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不过看上去却那么的肆掠和嘲讽。

她要的是整个天下,整个壮丽山河,无论是唐暮,还是靳国,她都要牢牢的抓在手中,太皇太后离世时的誓言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个天下越乱,对她而言越是机会,当靳国和唐暮陷入两难之际的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公主,那件事情,属下又细细的查过了,的确没有王爷的痕迹,也许那件事情真是临江王府的一场阴谋,我们可能是误会了王爷。”想到这几日调查的结果,暮西眉头微皱。

遇刺一事哪怕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依然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足以说明他平日里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全面,不然怎么会有刺客刺杀的事情。一查到和临江王府脱不了干系,他就一直隐秘的顺藤摸瓜查下去,没想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公主,属下暗查临江王府,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能让临江王府覆灭的秘密。”暮西压低声音说,这儿不比唐暮,处处都是冷炀的眼线。

脸色微变的萧阳压下嘴边的话,她原本是要反驳暮西的话,在她眼里,冷暮就是一个心思深重的人,若是他想要利用自己,又怎么可能留下能够查证的痕迹。

“你说,临江王府究竟有什么秘密!”手中拿着已经看完的书信不以为意的说道。

既然暮叔想要为冷暮辩解,她就听听是怎样辩解的,暮叔从不多话,却在这件事情上三番五次的为冷暮说情,那她就听听能说出什么花儿。

暮西突然严肃郑重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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