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恼羞成怒?奴婢一想到太后怒极的脸,奴婢就心中痛快,奴婢至今还记得公主新婚进宫请安之时太后的刁难,那时候太后可没有对公主手下留情。”即玉幸灾乐祸的道,她向来记仇,当初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萧阳慵懒的躺在躺椅上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精致又巧玲珑的紫玉葫芦漫不经心的:“太后也就那胆量,她了没有太皇太后的睿智,除了在冷炀的耳边嗡嗡作响几句本公主的坏话,也没有几分本事了!”

那紫玉葫芦通透晶莹,一看就不是凡品,乔欲相邀那一次在珍宝阁里淘来的,握在手心里凉幽幽的,这几日萧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即玉暗暗点头,自家公主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戳中太后的缺点,这些日子应该会清净不少,至少以太后马首是瞻的人绝不会再登门。

不过,最近太皇太后再也没有见公主,罕都那些贵妇们是会看眼色的人,对沐亲王府的态度大不如前。

“公主,太皇太后好像怀疑上公主了,若是没有太皇太后的维护,公主以后的日子会艰难许多。那件事情的阻碍也多了几分。”即玉担忧的道,两弯柳叶眉微锁。

萧阳剑眉微蹙,桃花眼中闪烁着几许决绝:“太皇太后对本公主不是怀疑,而是确信那事是本公主所为。不仅如此,本公主和亲的目的,她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风雨飘零之际,冷暮又心悦本公主,她暂且不敢像以往那样对付本公主。”

“太皇太后早就已经知道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必想太多,船到桥头必然直,我们刚到罕都的时候,太皇太后没有下手,今时今日就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了。尤其是唐暮局势复杂,本公主死在了罕都,唐暮更加有借口名正言顺的出兵靳国,太皇太后最聪明,她不会拿靳国去冒险。”萧阳笃定的,嘴角的笑却嘲讽之意明显。

想到之前对待太皇太后的几分真心,萧阳就恶心得不行,就像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般难受。若不是端午宫宴那晚,自己恐怕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

由于装晕,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被送去了重华阁,虽然那里不是冷宫,但是却是一年半载没有人烟,也正是去了那重华阁,才有了破开迷绽的机会。

原来自己的姑姑之死,并非冷炀一饶手笔,其中少不了太皇太后的推波助澜。重华阁中有一个当初跟着先皇后的人,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才有了事情的真相。

太皇太后当初和亲的目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唐暮每一次和亲的公主都是报着同样的目的,只不过太皇太后为了爱情背叛了唐暮,不然又怎么会有后来的姑姑和自己呢!

“重华阁那一个人出宫了吗?”当时萧阳唯一应下的要求就是助那人出宫,她答应聊事情绝不会反悔。

有了那陈年往事,萧阳又如何会看太皇太后伪善的嘴脸,姑姑的早逝是横亘父皇心中多年不变的心事,太皇太后不顾血脉亲情,能亲手毁掉嫡亲的侄女儿,自己又如何不能毁了太皇太后最在乎的东西。

“公主,那人已经出宫,红月将她送去了叶城,到了叶城自有人接应,不定此时已经站在唐暮的土地上。”即玉莞尔一笑,目光深处闪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