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让韩将军救我一命的那个东西,也就是暮衣口中的信号弹,据暮衣说是她的上司交给她的。”提起暮衣的时候,他无波无澜的眼眸中才多了两分温柔。

“将军,我们到的时候那女子还撑着一口气,据她交代,她是暮卫的人,暮统领手下的暗卫。”想到那女子,副将更多的是佩服。

暮统领是谁,韩骄心里明明白白,只是想不明白暮西为何派手下暗卫保护一个文弱书生。

“姓杨?可是太傅家的嫡长孙?记得芊茹姐姐唯一的儿子就叫流遇,杨公子,你母亲是否是安国公府嫡长女?”齐芫激动不已的问道。

安国公府的蒋芊茹,平候府的徐芜筠,宁国公府的宁宁,她们四人是闺中密友,还未出阁的时候,最是要好,陆陆续续的嫁人后,渐渐的少了彼此的联络,不知不觉中,当初亲密无间的四人,已经只剩下她和徐芜筠。

如今见到故人之子,哪怕不曾确定,齐芫也是激动万分,看着眼前的男孩子,齐芫越看越觉得他的眉眼简直和芊茹一模一样。

“韩夫人,家母的确是出自安国公府,闺名芊茹,只不过母亲已经逝世多年,安国公府和杨家已不曾往来,不知夫人怎知家母未出阁时的闺名?”杨流遇疑惑的问道。

安国公府和杨家自他母亲逝世后就关系不佳,他那个父亲续弦后更是水火不容,连带着他这个外孙子也被迁怒了。

得到杨流遇的肯定,齐芫更加的激动:“太好了,太好了,你竟然是芊茹姐姐的儿子,当初我嫁到了燕城,却不想竟是永别,先是芊茹,再是阿宁,今儿见了你,果真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夫人认识我母亲?”杨流遇半信半疑,他不相信天底下有这般巧的事情,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又不似作假。

关于母亲,杨流遇已经是没有了多少的印象,在整个杨家,也无人敢提起陈年旧事,尤其是关于他母亲得事情。

“是啊,当初的宁国公府宁宁,安国公府蒋芊茹,平侯府徐芜筠,卫侯府齐芫是唐暮的四大才女,我们那时候,总是一起赏花、踏青、作画、弹琴,时光飞逝,一晃眼各自为妻多年,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齐芫的眼神中流转着怀念,仿佛沉浸在十多年前的天真烂漫中。

想着还有外人,韩骄不动声色的碰了碰齐芫的秀肩,将她从回忆中唤醒。

“让你见笑了,我和你母亲当初是闺中密友,我们四个人向来无话不说,你的母亲最先出阁,不过那一场婚姻成了她的牢笼,成了她的催命符。”说起杨流遇的母亲,齐芫总是压不住心中的伤感。

不曾想到韩夫人会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的说杨家的不是,不由一愣:“夫人怎知母亲的逝世和杨家有关,和两家的婚事有关?”

想到自己的闺中密友死的不明不白,齐芫颇有深意的看着杨流遇说:“不然你以为安国公府和杨家之间的仇是怎么结下的,你母亲尸骨未寒,那人就迫不及待的续弦,你说那两人之间没有首尾,谁会信哪?据说你那个弟弟可是不足月生下来的!”

“夫人怎么对杨家的事情这般了解?”杨流遇疑惑的问道。

齐芫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国公府找不到的证据,自有人能摸得彻彻底底、一清二楚。我只恨芊茹所嫁非人才会死得不明不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杨流遇若是还不知道自家母亲的死不是家中那些人说的那般简单,就在这世上白走了一遭。

“多谢韩夫人直言,不然流遇这一辈子都活在他人的鼓掌之中,也谢过韩夫人对母亲的一番惦念之情。”即使身上肮脏不堪,他也郑重其事的朝齐芫执了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