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刚应下后,很快将户部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陋室,廖文仲到的时候,几乎坐无缺席。
看着座首的尚书之位,廖文仲有些激动,曾经最羡慕的位置,此时自己正稳稳的坐着,前几日自己还在眼前这些人的位置,而今时已不同往日。
“诸位,文仲初到户部,对户部之事不甚了解,以后都是同僚,仰仗各位的地方还有很多,今日大家就见个面,说说户部之事。”想到自己已经是一部之首,廖文仲抬头挺胸的说道。
前几日大部分的人已经见识过廖文仲拍马屁的功力,对这新鲜出炉的户部尚书,从骨子里的不喜和厌恶,廖文仲又是踩着李相上位,李相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廖文仲算是引起了众怒。
廖文仲说完话,稀稀拉拉的回应声,那些官职低又没有背景的腆着笑目光闪闪羡慕的看着廖文仲,而那些官位稍高又有背景的人,对廖文仲是爱搭不理,不过一个溜须拍马上位的户部尚书,还入不了他们的眼。
早在兵部的时候,廖文仲就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六部之中多的是世家功勋出身的人,兵部如此,户部也不会例外,可是却没想到第一天这些人都不给他留脸面。
“不知侍郎是哪一位?”侍郎是户部除了尚书之外官职最高之人,廖文仲想着只要和侍郎搞好关系,户部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许久,都没有人答话,人群最后一个小小的主司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的说:“回大人,陈侍郎已经调入工部,皇上还未定下侍郎之人。”
廖文仲微愣,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之前的侍郎调离,侍郎之位空缺,皇上却还没有定下人选,只能说明之前的侍郎刚刚离开不久,皇上也是措手不及。
“什么时候?之前的户部侍郎是谁?”想到自己接手户部之前,竟有人直接离开了户部,这这分明就是对他的挑衅。
看着首位上尚书大人看不出喜怒的脸色,之前回话的主司硬着头皮说:“回大人,陈侍郎昨日才离开咱们户部,至于是谁,想来大人应该也是认识的,他就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子。”
听着是兵部尚书,也就是他前任上司的儿子,廖文仲哼笑道:“看来陈侍郎是及其的不待见本官,也许是本官平日里得罪了陈侍郎吧,等明日早朝的时候,本官一定要与陈侍郎将误会解开。”
看着廖文仲虚伪的模样,与陈从私交不错的于蒙冷嘲热讽的说:“老陈去工部自有他的想法,六部之中老陈最想去的唯有工部,当初进户部不过是工部没有空缺的位置,前两日得了空缺,老臣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没什么出息的户部待着,有些人就是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说得社会认识他似的。”
谁也不敢搭于蒙的话,那些官职低微的人更是装起了哑巴,廖文仲更是气得气血翻涌,想到于蒙的身份,只能生生的忍下这一口气,忍这一个能力是他刚刚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积累。
廖文仲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说:“于公子说的是,是廖某想多了,总想着和陈侍郎的父亲有着同僚之谊,和陈侍郎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却忘了陈家高风亮节的作风,以前也听陈尚书提起过陈侍郎,是一个爱修路造船的人,倒是廖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日一定要给陈侍郎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就不必了,你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老陈对你不喜却是真事,李相可是老陈的授业之师,他向来是尊师重道,对于一个诋毁陷害他师傅往上爬的人,不一棒子打得他落花流水就是好的了,还想他和颜悦色,我看是梦还没醒吧。”看着廖文仲假惺惺的嘴脸,于蒙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