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比大脑做地更快。

等到邢斓冲到那个湖边的时候,人已经快要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邢斓,你连个死人都要掌控,你就是个疯子!”

“你配不上她!她应该体面地死去。”

“你不配,不配把她留在身边!”

是孙韫。

伴随着她的话语,秋千上的火越来越大。

邢斓只看了她的脸最后一眼。

邢斓想冲进火里,把余情的尸体抢回来。

众人拦住了这个疯子。

男人双眼通红,青筋暴起。

“别……别拦我……”

“那是我妻子啊啊啊!我要救她回来!”

“余情!”

随着他大喊一声,秋千甚至都断了。

什么都没有剩下。

周遭都是灰烬和灰烟,邢斓以为这都是余情。

可这些灰烬和灰烟没有飘向他,反而飘向湖中,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众人都在可惜,可是烧了一具尸体实在不算罪过。

只有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或者说,他一步一步挪到那个秋千架上。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灰烬都不肯给他。

邢斓缓缓地跪在地上,心像是被人剜着。

地上都是灰烬,风一吹,有的散到湖里,有的不知所踪。

邢斓大笑起来,甚至他连骨灰都找不到。

这么可怜啊。

“余情……余情……”

他使劲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希望能陪着他久一些。

他被火呛出了眼泪,泪眼婆娑中,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女人扬着长发对他微笑的样子。

可是啊她没有伸手,也很快就就离开了。

呵呵。

就像她说的那样,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

邢斓搬出去孙家的时候,除了小乖和婚纱,什么都没有带走。

那原本是他要送给她的房子。

小乖对新环境有些不满意,没有原来的大。

男人摸了摸它的毛。

“傻孩子,这才是我们的家啊。”

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那个原来的别墅里,他让人种下一株桃花来哄余情开心,明明……明明……说好的……那树可以四季常开。

可是现在天气转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树竟然就死了。

邢斓笑了笑,抱着婚纱入睡。

他是想要梦到他的,可惜她不给他这个机会。

第二天邢斓醒来,抱着小乖去公司。

孙家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认可了他。

没办法,他工作实在出众。

甚至有人夸奖他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像极了当初的孙老先生。

那可是国际上有名的一任军警啊。

男人笑了笑,也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只随着年岁渐长,他的容貌真得越来越像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

今天,他来约见一个人。

邢斓看见是他的时候,气得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不敢见我了?”

邢越眯了眯眼睛,请他坐下。

邢斓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坐在他对面。

邢越听闻他夫人刚刚去世,也不敢怎么激他。

当初两兄弟年少的时候斗得那么厉害,如今竟然可以在这儿一起喝一口茶。

只是可惜了余情。

“有事?”

“自然。”

邢越将一个东西推到他面前。

邢斓瞥了两眼,手指不自主地握紧。

邢越看着眼前这个人慢慢红了眼睛,眼眸也越深邃。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中午。”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他和这个人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却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父亲,毋庸置疑。

那个叫做邢凌云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是他这个哥哥名义上的父亲,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也是他们真正的父亲。

就在昨天,他父亲还是走了,嘴里面还叫着他母亲的名字。

遗憾,真得遗憾。

许久之后,邢斓才抬头,“既如此,你和许窈好好操办,没必要告诉我。”

说完这一句话,邢斓起身离开。

他本来就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

如今邢凌云去世了,自然也不关他的事情。

说来可笑,半生已过,在这个世界上,他未曾找到真正和他血脉有关联的人。

邢斓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眉心有些疼。

想到余情,他笑容又软了下来。

他还是好想见见她。

好想告诉她,她知不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爱他了,以后只能他一个人自己好好活着。

可是这种活着,不比死更难受吗?

想念一个人,甚至连想念都没有资格去提。

他环顾四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不甘心啊。

如果说邢斓没有余情,他原本可以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

可他偏偏遇上了那个女人,那个如同月光一般柔弱却像太阳温暖他的女人。

不知好歹。

邢斓最近总是出现在相亲市场,那些大妈大爷看见这样的长相和通身气派,狠狠地给他介绍对象。

每一个人,他都会客气疏离又礼貌地对待。

然后等到姑娘以为这事情快要成了的时候,丢下一句:“我妻子刚刚过世。”

半数的姑娘不在乎,半数的姑娘就这么跑了。

然后那一半姑娘对他说:我不在乎。

男人微微一笑,容颜绝世:“可我心里一直还挂念着我妻子。”

久而久之,在相亲市场上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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