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结束慕愿欢便找到了皇帝,将今天舞衣的事情告诉了他。
“哦?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皇帝也十分吃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竟然这么朕的眼皮子底下毁坏公主的舞衣,胆子还真是不小。还好今日的大朝会演出顺利,真是真的随了那贼人的心愿,岂不是丢了我大周的脸面。”
皇帝对于慕愿欢的疼爱天下人皆知,竟然有人恶意损坏慕愿欢的舞衣,这就等同于一种挑衅。
“小冬子……你马上去彻查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竟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皇帝身边的刘冬立刻答应道,“奴才马上去查清楚,定然不会让永安公主受了委屈。”
还没等话说完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樾王爷有事求见陛下……”
他怎么会来?慕愿欢十分吃惊,以为慕观樾早就已经回去了呢。
“微臣参见陛下……祝陛下身体康健……”慕观樾在向皇帝行礼时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慕愿欢。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陛下,微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禀告。是关于楚煜夫人的……”慕观樾说到杨初柔的时候,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微臣曾在宴会正是开始之前看见楚夫人进入了偏殿,还特意支走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员。”
听到慕观樾说的是这件事情,慕愿欢心里不由得喜悦起来。
本来慕愿欢就想彻底查清楚这件事情,可是苦于没有相关的物证认证。
有慕观樾作证,那么基本就可以就可以证实这件事情了。
“你也知道舞衣的事情?”慕愿欢兴奋地问道。
“嗯……”慕观樾轻轻点了点头,“我本来以为之前三日的教训已经够楚夫人清醒的了,没想到她还是屡教不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所有对杨初柔已经不抱着任何希望了,她永远不会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皇帝沉思了片刻,本来还想着下旨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现在看来也不用查了,因为真相已经明了。
“来人呐,传旨下去,将杨初柔压入大牢,立刻执行。”
杨初柔作恶太多了,众人的同情心已经被消磨殆尽,索性公事公办,不留一点情面。
当圣旨到达将军府的时候,杨初柔并未恐慌,只觉得一件舞衣的事情,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恶意损坏公主之物,又念之前种种恶劣行径。现将楚煜将军之妻杨初柔即刻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微臣接旨……”楚煜恭敬地从宣旨公公手中接过圣旨。
杨初柔直接瞪着宣旨公公,没有丝毫避讳。
杨初柔直接喊叫着发泄自己的不满,“凭什么将我压入大牢,难道就凭慕愿欢是公主,所以便可以随意制裁我吗?不就是一件舞衣,这也值得她慕愿欢发这么大的脾气?”
宣旨公公并不愿意搭理杨初柔这种无赖的行为,“这话您跟我说没用。我只是一个宣旨的,您有怨气,先进了大牢里,到时候等皇上宣判的时候您再说。再说了,这件事情有人亲眼看见您所作所为了,即便是抵死不认,皇上也有的是法子。”
杨初柔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每一次行事就没有成功的,没有不出岔子的。
杨初柔依旧十分抗拒,大声叫嚷着,“我可是将军之妻,你们这帮狗奴才怎么有胆子碰我?”
说着杨初柔挪到楚煜的身旁,想要借助楚煜的势力来保护自己。
楚煜慢慢往旁边靠了靠,不想与杨初柔沾上一点瓜葛。
“这些话以后就休要再提了……”说着楚煜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件来,“这是我写与你的和离书,你我虽然成婚时间不长,可毕竟也是一场夫妻缘分,如今就好聚好散吧。”
“和离书?”杨初柔连忙夺过楚煜手中的信件,她没想到这一次楚煜竟然这么狠,看来这份和离书应该是早就写好了的。
杨初柔压制住愤懑与难过,向楚煜控诉着,“楚煜,你竟然如此无情,我着实是没有想到。自与你成婚以来,我一直将你放在我的心中,我那视若神明的丈夫,却从来不会安慰我,每每出事的时候,也从未保护过我。而今,你竟然要与我和离?那么多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面对杨初柔的这些指控,楚煜自认为没有一丁点亏心的地方。
“与你和离,已经是我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自京城中谣言四起的时候,多少人视我为缩头乌龟,我都忍下了。可是我累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从今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吧,就当是我对不住你。”
杨初柔泪眼婆娑地看着楚煜,还是不能够接受她变成一个弃妇的事实。
几个侍卫当即就要动手将杨初柔押解至狱中去,杨初柔拼命地挣扎着。
“放手,谁让你们碰我的?我有身孕了。来啊,要是你们伤了我腹中的孩子,我让你们迟不了兜着走。”
“你有身孕了?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楚煜也十分震惊,不知此时是应该惊喜还是无奈。
“住手……这件事情容我回去禀告皇上,看他如何定夺。”宣旨公公立刻制止了手下的行为,毕竟涉及到将军之子,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还真付不起这个责任。
虽然杨初柔做了诸多错事,可是毕竟稚子无辜,总不能因为大人的过错而伤了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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