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柔面色痛苦,身体绞做一团,死死地护着肚子。

“真的不行啊,侍卫大哥。我肚子这几天就一直不适,头也时而昏昏沉沉的,孩子在肚子里也闹得不安分。侍卫大哥,求您帮个忙,给楚煜将军带个因,说我孕中异常,速速接我回京。要不然的话,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这……”侍卫看着杨初柔身上冒着冷汗,也有些不忍,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侍卫大哥,真的求求你了。我这种情况需要回京看大夫才行,要不然这穷乡僻壤的,连个大夫都没有,那我这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啊。这个好歹也算是将军的孩子,它就算不念我这个妻子的情,起码也要顾全孩子的。若是这孩子回头有了闪失,怪罪下来,侍卫大哥您也不想的,对吧?”

说着杨初柔便将一锭银子递在桌子上,侍卫旁顾四周,以迅雷不及掩耳将银子收了回去。

若是回头楚煜真的怪罪了,那倒霉的不还是这些无辜士兵吗。

那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杨初柔这一把。

“那好吧,我替你去给楚煜将军知会一声。不过他同意不同意,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那是自然的,您帮我通知一声,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其他。”

侍卫走后,杨初柔卸下所有的伪装,擦了擦额角的汗,十分从容。

果不其然,很快便收到了楚煜的回信。

纵使楚煜有万般不愿,对杨初柔十分厌弃,可是他终究要顾全杨初柔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

一连在菩提寺待了许多日,时常有慕观樾紧盯着,慕秋楠感到十分不自在。

毕竟有慕观樾横亘在这儿,慕秋楠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也受到了许多掣肘。

一日在吃饭时,慕秋楠漫不经心地扒着粥,心里想着全是回京调查慕愿欢的身世。

慕秋楠试探性地问道:“在这寺中待了这许多天了,实在是烦闷的很,比起京城来实在是无趣的很。愿欢,你想不想回京城?我想念御膳房做的芙蓉糕了。”

听到这话,慕观樾警觉地看着慕秋楠,不知道她这是大的什么算盘。

慕愿欢这几日在菩提寺周边玩得十分欢腾,倒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秋楠姐姐,干嘛要回去啊,回去了母后肯定又要窜倒我们嫁人了。我才不要回去呢,这里好玩的可多了,我要等玩得尽兴了才回去,就算母后让我回去我都不回去,我才不要嫁给什么丞相的儿子呢。”

慕观樾反问道:“怎么想起来回京城了,在这儿不是好好的吗?”

慕秋楠尴尬地笑了笑,“之前不想远嫁是因为有了心上人,结果没想到我的心上人是忘恩负义的鼠辈,还不如听母后的话嫁入巴蜀呢。最近在这菩提寺待的,实在是有些乏味了,对宫中的一切想得不行。”

慕秋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按照慕观樾小心警惕的性格,慕秋楠免不了要处处小心一些。

经过车马劳顿一番,杨初柔终于又回到了将军府。

“慕愿欢,你就等着吧。我已经找到你的致命弱点了,等我将这一切公之于众以后,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只是一个人人嘲笑的落水狗。到时候,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荣耀,看谁还敢看不起我。”

杨初柔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又亲切,哪里还肯再离开。

只待将慕愿欢拉下公主的宝座以后,杨初柔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京城中出现。

再一次见到楚煜,杨初柔满心满眼的还是欢喜,只是楚煜对杨初柔也十分冷淡。

楚煜将杨初柔带到了一处偏院,交代说道,“如今你还是戴罪之身,若是在府里招摇难免惹人非议。不过你又身怀有孕,在府中照料得会好一些。你住的这个偏院,我一定交代过了,会有人专门过来伺候你,一日三餐也有专人送来。虽然地方简陋了一些,不过环境清静,也方便你养胎。”

杨初柔殷切地答应道:“多谢夫君,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把他照顾得更好,不会再惹是生非了。”

“我还有政务需要处理,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不能常常看望你。”楚煜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杨初柔在楚煜身后大声地喊着:“夫君,别太辛苦了,注意身体啊。”

既然已经回到了京城,那么之前预备的计划便可以展开实施了。

这个偏院虽然冷清破旧了一些,不过正好,没什么人过来少了些打扰。

即便是出了府,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杨初柔的行踪。

只是调查之事多了些艰难,杨初柔查了几天一无所获。

当年皇后生产之时参与过的宫人有许多,却在事后被无故驱逐出宫,百般查询到了结果,却发现当事人已经早早去世了。

杨初柔不甘心,这么多当事人在事后接连去世,如果说是巧合那么也太牵强了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想要将当年的事情抹杀得一干二净。

不过几天以后冬荣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找到了,小姐。我前些日子出去打探之时,发现还有一位当年的接生姥姥尚且在世。这个接生姥姥搬了好几次家,她现在就住在京郊呢,这是她现在的住址。”

杨初柔欢喜地接过纸条,“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就在京郊呢。”

第二日,杨初柔乔装打扮了一番,趁着楚煜刚出将军府,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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