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我真的没有受伤,你看我还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慕愿欢极力解释着。
“这一次是幸运,万一有事呢?岂不是在皇祖母的心头挖肉吗?哀家活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听说公主为了逃避订婚,跑到山上躲起来的呢。这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死吗?”
太后这话明显是说给皇后听的,意有所指。
皇后连忙请罪,“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不应该不顾欢儿的意思,强硬给她安排婚事。欢儿竟然还跑到山上,差点受伤,我也很后悔。”
慕愿欢连忙替皇后辩护,“皇祖母,你不要怪,母后。一切都是我的错,之前母后也有来信让我回去,我把信烧了。没想到母后着急了,派人叫我回宫去,我这才做出了那么过激的事情。”
太后看到慕愿欢这么维护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啊,真是一个淘气鬼,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丫头。”太后刮了刮慕愿欢的鼻子,“欢儿也不大,必须这么匆忙给她安排婚事,我还想要欢儿多陪在我身边几年呢。”
“是。”皇后连忙答应道,“一切都看欢儿的意思,让她自己多有点主意。像这次的事情,我断然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有了太后和皇后的首肯,之前的婚事便自然不必作数了。
此前对这桩婚事百般抵触的慕愿,这个时候却没有过多兴奋,反而更多的是迷茫。
慕愿欢曾经与慕观樾在山洞中互表衷心,还许愿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对世俗的恋人。
如今慕愿欢与慕观樾都幸存下来了而之前的约定却显得极为尴尬。
在宫中,她便是永安公主,他便是王爷,永远逃不过世人的议论和皇宫中的礼仪规制。
“那欢儿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和你母后先出去,你就不要操心那些烦心事了。”
“嗯,皇祖母,母后再见。”
彼时寝殿一下子空荡荡的,慕愿欢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何时突然就外人前来通传,“公主,樾王爷来了,说想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
樾王爷,慕愿欢心里慌乱极了。
明明慕观樾的伤比她的还重,这一次恐怕只是假借看望为名,实则还是想要与慕愿欢详谈在山洞里说过的那些事情。
和慕观樾的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慕愿欢心烦意乱,只想能避一时就避一时。
“你去回绝吧,就说我现在身体不适,神智没有完全清醒,不适宜见客。”
“是。”宫女匆匆回去了。
慕愿欢看着门外,心中却有些懊恼。
在山洞里答应了慕观樾的表白是她,如今将慕观樾拒之门外的也是她。
慕愿欢缩着身子,抱着双膝,纠结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慕愿欢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出尔反尔,不守信约的小人,心底里生起一股对自己的厌恶之情。
慕观樾带着伤前来,在宫门在等了许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自从听说慕愿欢等人回了宫,杨初柔便一直派人往宫中送信。
最近慕观樾忙着养伤没有多余的精力照看其他事情,给了杨初柔可乘之机。
慕秋楠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便明白了,立刻遣离了宫人。
信是杨初柔送来的,看来杨初柔接受了与慕秋楠的合作关系。
只是信上的内容并不乐观,查到一半的线索竟然断了,郑阿婆一家人不知所踪。
看来已经有其他人知道了慕秋楠与杨初柔正在做的事,暗地里从中作梗,截了胡。
杨初柔毕竟在宫外,能力和势力都是有限的,能插手的范围比较小,所以只能调查出这么一点东西。
不过现在不同了,慕秋楠回了宫,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宫中培植的势力也可以为她所用。
一日,慕观樾因为政务之事前往宫中,于是特意顺路去看了慕愿欢。
还是像之前那样,得出的回答依旧是不在。
慕观樾不愿意死心,一连几次了,慕愿欢都将他拒之门外。
为何从山洞回来以后对慕观樾的态度截然相反,处处想着回避?慕观樾定要问个清楚。
“若是欢儿出去了,没有回来,那么我便在殿里等着她。我有的是时间,她什么时候回来,那我便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慕观樾便要往屋子里闯,领头的宫女们有的回去通报,剩下的极力拦着慕观樾。
“王爷,你不能后这样。公主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我们谁也不能够让别人进去。你别这样,我们下人也只是听令办事的。”
一个小宫女在慕观樾闯来前及时通报了慕愿欢,“公主,不好了。樾王爷他来了,我们说过您不在宫殿里,可是他不听。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要闯进来看看。”
“什么?他竟然要过来。”
慕愿欢顿时慌作一团,她现在还没有做好见慕观樾的心理准备。
若是慕观樾进来看到了她,定然会知道慕愿欢是在故意骗他。
“不行,我现在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慕愿欢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这些地方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了,要是挪动了什么东西,慕观樾一眼就能够看清楚。
慕愿欢急急忙忙躲进了箱子里,还不忘吩咐宫女,“等会儿在箱子上摆几样东西,赶快收拾一下,抹除我刚才存在的印记。对了,要是王爷他要仔细检查的话,你千万千万要拦着他啊。”
即便慕观樾受了伤,这几个小宫女也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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