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张伟总是鬼鬼祟祟的。就连出门的时候都要探头探脑地爬在门镜上看半天。

吕子乔刚一出门,就看到隔壁探出来的那颗头正在贼兮兮地盯着他,吓得他又退了回去。

“你说,有些人隔三差五不变态一次就浑身难受,这种现象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吗?”他问沙发上的诸葛大力。

“洗碗机明天下午送到,蒸箱的时间不一定,不过送来之前,他们会提前两个小时打电话给我们。”诸葛大力跟李哲确认一遍,如果明天他们两个哪一个不在家的话,另一个也可以照应一下。

“老布,你刚刚说的那件事可以从心理学,伦理学和社会学等几个不同层面来简单,如果你真的感兴趣,我不介意抽出几个小时来跟你探讨一下。”

“那还是算了。”吕子乔收起了自己的求知欲:“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脑容量有限,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他是个就连关于前女友的记忆存档都得时不时清空的人,就算诸葛大力真的把这个学那个学给他讲清楚,他也记不住。

诸葛大力也知道吕子乔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她淡淡一笑,继续和李哲沟通家电送货的时间。

门外楼道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两个女人在吵架。

“完了!好像出事了。”吕子乔虽然听不清吵架的内容,但是他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但外面吵架的内容还是听不真切:“那谁,哲啊,先别聊了,给哥递个杯子。”

“得嘞。”李哲走到厨房打开柜子:“你是要玻璃的,塑料的还是陶瓷的?”

“废话,随便拿一个就行。”吕子乔摆手让李哲小点声,不要耽误他偷听。

“陶瓷的好,陶瓷的便宜。”李哲拎出一个印着品牌logo的马克杯。

这个杯子是之前去超市买东西赠的,就算不小心被吕子乔摔了也不用心疼。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素质?你往我们家门上贴小广告也就算了,我出来拦着你,还没说两句话,你倒是先破口大骂上了?”秦羽墨的声音有些高,但措辞依然文明。

另一边却没有秦羽墨这么好的修养,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喔唷~现在的小姑娘了不得了,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我贴上去会躺着撕下来就好了,难道我贴上广告会把你的门贴坏吗?”

“我这把年纪找一个能挣点钱补贴家用的兼职容易吗?我不就是想分担分担儿女的负担。你倒好,竟然还挡我的财路。”

“你难道不知道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吗?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愿望,骂你两句怎么了?你活该!”

“瞧你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竟然还有脸在这说我们这些赚正经钱的人。不害臊!”

“你!”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估计是秦羽墨被这个女人气得直跺脚。

世事就是这么操蛋,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知女性,却往往会被那些市井泼妇欺负。

毕竟秦羽墨没法像对方一样扔下脸面胡搅蛮缠。她受过的教育让她说不出那些恶劣的话。

但是这不表示秦羽墨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外人欺负。她自己吵,不过但她还有家人。

“两个小鬼。”吕子乔放下杯子,把李哲和诸葛大力从沙发上拉起来:“出来帮忙,咱家姐妹被人欺负了。”

“怎么回事?”李哲撸起袖子跟吕子乔走到门边。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吃不得一点亏,睚眦必报的人,这主要是因为有时候他真的懒得跟傻子计较。

但如果是身边的朋友吃了亏,那他可就是另外一副态度了。

“现在跟你们讲一下大致的情况。门外跟羽墨吵起来的是一个贴小广告的老太太。待会儿出去之后,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大力,你负责正面战场,用语言对敌人进行精神攻击。小哲,你在侧翼按兵不动,对敌人造成心理上的压迫和震慑!”

“好。”诸葛大力刚要推门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呢?”

“我?”吕子乔掏出手机,贴墙站着,依托有利地形隐藏自己:“我负责在后方录像取证,免得到时候那老太太给你们来个碰瓷,你们说不清楚。”

“你还挺有忧患意识?”李哲怎么会不知道这只是吕子乔的借口:“要不然咱们俩换换?你这么威武霸气,只要往门口一站,别说是那个老太太,就算是刘关张来了也得被你吓退。”

“那……不行。”吕子乔连连摇头:“我心理素质不行,怯场。再说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忍心让我涉险吗?”

“倒不至于不忍心。不过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我还真不忍心推你去送死。”李哲活动一下筋骨,以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语气说了句:“全军出击!”

“哎,你可千万别动手啊!咱家没钱。”吕子乔不忘最后叮嘱一遍:“就算有钱也赔不起,人家可是个不讲理的老太太!”

不讲理的老人和淘气的熊孩子,再加上愤怒的胡一菲。这是对社会危害最大的三大神兽。

“放心吧,我有分寸。”李哲拉开门,身先士卒地走出去,昂首挺胸地站在一秦羽墨和老太太之间。

老太太看到李哲,先是一愣,随即展开了狂野的无差别攻击:“你谁呀?有你事没你事儿啊?没你事就一边儿凉快去!没看见我正在教育这个小娘们儿吗?”

李哲被老太太的口水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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