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闻言,也要张罗着跟玉葭一起去看,却是被玉葭都给阻拦了下来:“阿娘,郎君酒醉,怕是不太体面,阿娘就在此处罢了。我且去去就回来。”

说罢,玉葭一行人便匆匆忙忙跟着那侍女往秋棠斋走去。

秋棠斋离清音堂不算是近,一路上距离倒也有些远。

玉葭与秋荻等人自小在山上修炼,所以倒也算是体格极好,随便走走倒也不觉着累。

然而那引路的侍女倒是先累了起来,还不住念叨着:“娘子慢些,可小心些。”

秋荻毫不留情地拆穿那侍女:“这就奇了怪了,方才你还说五郎君喝醉了情况紧急,怎么这会子倒是让我们娘子歇息了?”

那侍女不由得一时语塞,想了半晌才仓皇道:“奴婢……奴婢……奴婢是怕娘子累着。”

玉葭也未有说什么,只是沉着道:“我哪里有郎君的身子要紧呢?先去罢。”

行走了大半路程,玉葭则又对着那侍女道:“这位姊姊,你可是大嫂子房里的悦榕?”

那侍女一怔,“奴婢正是。”

悦榕本想着接下来该要说些什么来摆脱玉葭的嫌疑,谁料这位五娘子只是问了那么一句便是再也未有多说些什么。

这般便也行至了秋棠斋。

悦榕行至门口便再也不敢多言,只是低眉顺眼道:“娘子快些进去看看罢,里头奴婢总是不方便的。”

“哦。”玉葭点了点头,并未多说其他,“那我先进去了,你们且在外头等着罢。”

说罢,玉葭便是满嘴的“五郎”,急急忙忙地闯了进去了。

“是。”悦榕刚回答完,后颈便被人狠狠地重击了一下,登时她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直挺挺地往地上倒了去。

“噔”的一声,玉葭则又从里头开门,与秋荻一起将那悦榕拽了进来。

“这悦榕是大娘子的心腹,既然是来害我,我便也不介意给大嫂子看一出好戏了。”玉葭与秋荻一边努力拽着悦榕往里头进,一边轻声笑道。

“娘子还是太善心了,那二娘还在后头跟着呢,还有李大娘子,她才是主使。奴婢想着,怎么也该是二娘或是李大娘子才行呐!”

玉葭并未回答,只是先与秋荻绕到后头的屏风后头,果然见上头正躺着一酣睡的年轻男子,浑身的酒气,直熏得人迷糊。

走进一看,却是大郎君谢皊。

“这……怎么回事大郎君?”

“这下,你该知道为什么不是大嫂子了罢。”玉葭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示意秋荻与自己一齐将那悦榕抬到了床榻之上。

玉葭看了一眼,仍旧觉着不满意,便是亲自上手将上面那俩人衣服给撕了个烂。

直显得两个人肌骨半现,好不销魂香艳。

主仆二人又故意将现场弄得杂乱混沌,这才从后头的窗子翻了出去。

玉葭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那房间里头点着迷香,可催动男子之欲,大嫂子指派人想要骗我进去,无非是想让我与男子之间发生些什么罢了。”

“既然是不能见人的事情,就总不能是五郎,她也不敢拿大郎君做赌注,那就只有侯爷和六郎君了。”

秋荻素来机警,便也然都明白了:“若是侯爷,那与弟媳做出失德之事若是传入朝廷,只怕连爵位都没了。”

玉葭点点头,这正是李氏的心思。

自己也不过顺着李氏的心思走了一走罢了。

李氏命人在酒上动了些手脚。

那自己只好特意嘱咐了谢皓不要喝酒,也不要让侯爷与六郎君喝酒。

为保慎重,她还特意调动了几位郎君的酒壶酒杯。

所以最后喝醉的是大郎君。

再加上自己在大郎君那处下了些迷离散,此物可动人心智,教人短时间内无法清醒。

自己再用些小小的法术,便可达到让众人将六郎君看成大郎君的效果。

当初师父送给自己的迷离散,还真是个好东西。

既然里面的人被换成了大郎君,那将李氏骗进去可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最多是他们夫妻不顾体面,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至于玉珍那蠢货,自己从来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再者,如今家里头有了弟弟,自己也少不得为着弟弟以后的名声考虑。

按着星象命格,弟弟是个可造之才,也是与自己有缘的命数。

而这悦榕,本就与大郎君有首尾,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行了,咱们从小路走,好戏快开场了。”

主仆二人便是这般在花园里头转了好大的圈子。

果然,一圈下来,便见小柴氏郡主带着一群夫人娘子在秋棠斋门口溜达着。

“方才看惯了菊花,如今看着这些海棠果子倒别有一番味道呢。”李氏在前头扶着小柴氏,有意将小柴氏往这边引。

小柴氏点点头,“咱们去秋棠斋前头看看,那边的果子开的最好,整院都是香气呢。”

一行人说罢便是往秋棠斋门口走去,不出所料地便是看到了门口徘徊着鬼鬼祟祟的沈玉珍。

“沈家二娘?”李氏一如提前所设计好的那般演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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