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嘉定伯府管家如同往常那般,前往嘉定伯府点卯。

“嗯?”

可是当迈入嘉定伯府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管家环顾四周,府邸内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得出奇。

满腹疑惑的管家穿庭过堂,很快就抵达了后宅。

他很快就看到,自家伯爷和一众家眷奴仆,此刻正宛如粽子一般,被捆绑扔在庭院内。

“呜呜呜——”

看到自家管家,破布堵着嘴的嘉定伯周奎也是求生欲满满,奋力挣扎了起来。

“伯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管家急忙上前帮忙将周奎嘴里的破布取了下来,帮忙解绳索。

“府里昨夜遭遇了贼人,银子,银子都被抢走了哇——”

嘉定伯周奎想到自己几十万两银子被抢了一个精光,也是悲愤交加。

他辛辛苦苦积攒那么点银子容易吗?

那些遭天杀的贼人,竟然一锭银子都不给他留下。

听到嘉定伯愤怒的控诉,管家也是大惊失色。

他可是知晓嘉定伯府里的银子数目的。

“那地库里的银子呢?”管家急问。

“也被抢光了。”

嘉定伯悲痛欲绝,捶胸顿足的开口。

“啊?”

管家听闻此话,也是呆若木鸡。

地库里储藏着的银子可是超过四十万两的,竟然被一夜间洗劫一空……

“伯爷,这贼人太嚣张了,必须马上报官啊!”管家也是急声说。

一夜被抢走几十万两银子,这可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事情。

更何况此事竟然还发生在京师,这可是天子脚下!

“不,不能报官。”

周奎顶着一双熊猫眼,也是拉住了欲要去报官的管家。

“伯爷,为何啊?”

管家疑惑不解。

“倘若是报官,不仅仅我会颜面尽失,还会让陛下知晓我的巨额财富,落得一个欺君之罪。”

周奎想到此处,就觉得心里憋屈啊。

前些天皇帝朱由检要他带头募捐银子给朝廷应急,被他哭穷,拿出五千两搪塞过去了。

可是谁知道现在这么多银子又被贼给抢走了,还不敢去报官。

他不甘心啊!

“几十万两银子,他们能一夜从我府邸抢走,却短时间内无法运出京师!”

“现在银子必定还在城内!”周奎红着双眼道。

“派人盯着各处城门,同时给守为各城门的人打招呼,一旦有大量马车出城,立即禀报于我!”

“同时派人暗地里追查,谁要是能够查出银子的下落,伯爷我重赏!”

周奎不敢去报官,一旦报官必定让自己的巨额财富公之于众了。

“伯爷,我这就去。”

管家得到吩咐后,也是不敢怠慢,旋即匆匆离去。

嘉定伯望着哭哭啼啼的家眷和空落落的院子,也是紧攥着拳头,目光中满是怨毒色。

别让他知晓是谁抢了他的银子,要是查出此人,必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当周奎在诅咒夺他银子的贼人不得好死的时候,紫禁城内,皇帝朱由检也是满脸的寒芒。

“好一个嘉定伯!”

“他这是欺君罔上!”

朱由检听到王承恩的详细禀报后,也是咬牙切齿。

嘉定伯好歹也是国丈,暗藏几十万两银子,却不肯拿出一些替朝廷分忧。

朱由检觉得,这样与朝廷离心离德的人,该死!

“王承恩,你去传旨,剥夺嘉定伯的所有爵位赏赐,贬为庶人!”

朱由检也是很想下旨斩了这个欺君罔上的伯爷。

可是想到他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一旦将其斩了,周皇后必定伤心难过,为此他也是放了周奎一条活路。

“奴婢遵旨。”

王承恩自然是不敢求情的。

一则朱由检正在气头上,二则他对嘉定伯周奎的行为也是颇为反感。

“皇爷,娘娘那边是否告知一二?”

王承恩看了看朱由检那冰寒的面容,低声请示。

“只会一声吧,她会理解朕的。”

朱由检知晓皇后善解人意,所以倒也没有隐瞒。

前些天皇后变卖了一些金银首饰凑足了五千两银子,偷偷拿给嘉定伯周奎。

本意是想让他这个国丈带个头,别给皇亲国戚丢脸。

可是周奎却私吞了两千两白银,最终拿出三千两募捐给了朝廷。

朱由检也是知晓此事的,为此,他知道皇后和他的心是一起的。

“天儿那边要囤积居奇,敲诈王公贵族一笔,让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亲自去帮衬着点。”

“必要的时候,他可亮出身份,帮天儿一把。”

原来他还不相信王公贵族富可敌国,这一次仅仅国丈家就弄出了几十万两白银。

这让朱由检也是再一次应证了自己私生子李天的那些话。

他是知晓京师那些王公贵族嚣张跋扈性子的。

李天想要囤积居奇敲诈他们一笔,这些人倚仗着身份,未必会买账。

为此,让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去,那些王公贵族势必忌惮而不敢乱来。

“再挑选百余名信得过的人,调派到天儿麾下,以后听他的调遣。”

以前京师安稳,李天待在京师倒也安全无虞。

现在闯贼将至,李天又要去干造反的大事,必须要有一批信得过的人手去护卫和帮助。

同时朱由检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牢牢的把控住李天,防止这个逆子失去他的掌控。

“奴婢遵旨。”

朱由检如此重视李天这个私生子,王承恩自然也是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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