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才被送到了监牢中。

陈竹平与其妹妹也被其父所牵连,关进了监牢中。

其实陈竹平和他的妹妹完全不用死,但是因为乡里的无数百姓都上书“有其父必有其子”,让郡守大人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两个小孩给判了死刑,不然民心安安,而陈竹平兄妹两人不过是孤儿罢了,唯一的寡母也于数年前死亡,并没有什么靠山,属于无足轻重的一个人,郡守林大人便遂了乡里百姓们的请愿,判处了他们死刑。

将陈竹平的卷宗给看完,此时此刻小火已经蔓延到陈竹平的小腿部位。

顾昭示意人打开牢门,但并没有让人中断行刑,毕竟人唯有在最脆弱的情况下,才会格外的好控制几分。

顾昭阖住卷宗,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便是一副冷酷极了的模样。

“陈竹平是吧,你在这儿饱受煎熬,不过是为了你妹妹陈竹溪能够苟活罢了,但你觉得幕后之人会留下陈竹溪这个破绽,让我们去查到她的身上吗?”

“到头来,你一番辛劳卖命,竟是只为了他人做嫁衣,不觉得可惜吗?”

“你的命,有那么不值钱吗?没有全尸,往后即便你死了怕也是会魂飞湮灭。”

陈竹平顿时间睁开了眼眸,然后喑哑的嗓音艰难的开口:“我.....招......供。”

顾昭示意行刑的人停止,他俯身上前,轻声问道:“所以幕后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是......郡......呃......”陈竹平还未说罢,整个人竟就晕死了过去。

春和上前,探了探陈竹平的鼻息,呼吸全无,“可用奴才查验陈竹平的尸身?”

顾昭道:“不用了,无非又是中毒,也依然不晓得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不过我不急。”

他快步的走出监牢,与秦宁道:“这儿空气非常不好,宁姐姐还是快点儿出去吧。”

二人一同出了监牢,顾昭才与秦宁说:“陈竹平方才只说了个‘郡’字,便已咽了气,由此可推断,指使他的不是郡守大人便是郡丞大人。”

此时晨光微熹,朝阳披在顾昭的身上,仿佛格外为他镀上了一层余晖,清逸俊秀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沉着自信。

秦宁于是顺口问道:“昭弟以为是林大人还是金大人?”

“不好说。”顾昭摇了摇头道:“这二人所在的家族素来都是北郡的大户,北郡这些年也都是由此二人把控,他们自来交好,倒有些不好判断。”

秦宁便试探的说道:“可能是林大人,毕竟他只给了北疆十袋粮草,其用心险恶可见一斑,亦有可能是这二人合谋,昭弟不是说他们关系好嘛。”

顾昭想了想,终是并不敢彻底的肯定,最终道:“三日后我会登门拜访信王,届时还想请宁姐姐与我一同前去游说信王。”

顾昭没见过信王,但也曾听咸阳城中见过信王的人提起,说信王此人极其谨慎,轻易不肯惹是生非,平生喜好听曲,房里养了许多唱戏的,初次之外再没有其余的爱好,也不常出门,即便信王妃有个什么,也是信王妃走动。

这也是为什么顾昭刚一来到咸阳城中,并没有径直去寻信王,而是先寻信王世子的缘故。

顾昭并没有把握能够说服信王,于是只能先说服信王身边的人。

因秦宁是女眷,又曾救过信王妃,还被信王妃给认为义女,若使秦宁去,也许会有非同一般的效果。

秦宁自然应是,倒并不只单单为了帮助顾昭,她也想去信王府中,看望一下信王妃还有大姐姐。

谈完了这些,秦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促狭道:“如今当真是上了年纪,再不能像年轻人那样整宿整宿的熬夜了,不过这么一会儿,我便已是不行了。”

顾昭忙道:“我送宁姐姐回客栈。”

他说着便伸出右手臂,示意秦宁搭着他的手臂上马车。

秦宁无奈的说:“我有自己的马车。”

“可是我想送宁姐姐。”顾昭想了想又弥补道:“更何况我的马车虽然外头看着平平无奇,但内里宽敞舒适,就像是一个卧房一般,宁姐姐也可在路途中便休息一会儿。”

秦宁想了想顾昭的马车,那确实要比她简陋的马车好上许多,便像是现代的房车一般。

若是在夏日还好,然而到了秋日和冬日,顾昭所有的马车的优点便显现了出来,恰逢一阵凉风袭来,秦宁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便立即做了决定,乖乖的上到了顾昭的马车上。

秦宁是真的累极了,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她到底不是随意的性子,所以纵使顾昭让她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但她依然不好去到马车里的小榻上睡觉,是靠着马车的壁沿。

等到秦宁睡熟了,顾昭方才起身,他想将秦宁给抱在小榻上,但又担心,万一秦宁起来之后,看到了他抱她,会不会误会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不过,在最初的时候,他对她确实有非分之想,即便是如今,这非分之想也是存在的。

但他却更想得到秦宁的认同。

不过瞧着她皱眉难受的模样,他还是狠了狠心,将秦宁给抱到了小榻上。

不过所幸,秦宁并没有醒来。

秦宁的这一觉格外的漫长,她睡了整整四个时辰,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在顾昭的马车上,而此时,马车已然静止。

秦宁睁开惺忪的双眼,依稀还看不真切,不由得又揉了揉眼睛。

她发丝凌乱,这模样就像是只可爱的小鹿一般,让顾昭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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