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客栈中,一连两天,云想阁中并没有传来说丢失了什么贵重的衣裳,所以秦苒和秦柔便将心给放到了肚子里。

想来也是,云想阁中每日里那许多衣裳,丢了一两件他们也未必能够发现,更何况她们当时并不是直接拿的样品,而是从样品底下摆放的一摞衣裳里头抽出来的,所以他们短时间内没有发现简直再正常不过。

即便是以后云想阁中清点衣物的时候发现了,那时候就已经迟了。

二人彻底将这件事情给忘掉脑后,精心准备两日后的信王府家宴。

......

这几日里,秦宁自然也没闲着,她与邓晨曦一起去拜访了当日风月会中的前十二名,想请她们做女学里的女先生。

这些人中大多数是大家闺秀,少部分是门第稍低一些的。

大家闺秀自诩出身,又不缺钱财,自然不想抛头露面,倒是这些门第稍低一些的,听到秦宁的邀约有些意动,但也仅仅是意动,她们还有疑虑,担心她们在外抛头露面的,会让人们对她有非议。

其中有个已嫁人的妇人倒是立即便同意了,这位妇人经历的多了,想的也开,总归她已经嫁人了,儿子都生了三个了,是不怕所谓人言的。

再者旁人说的再多,也不会给她一分钱,她当下里紧要的是要赚钱作家用,总归这位妇人的家里人也是极赞成此事的。

再来就是庄氏,她也是少有的一口答应下来的,一来庄氏娘家也并不富裕,她一个已嫁过的小姑子住在娘家,纵使父母不说什么,嫂嫂和弟妹们也难免有些微词,是为生活所迫,二来也是想为自己争一口气,让大云氏和陈延喜母子瞧瞧,她并不是离了陈家就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是在秦宁预料之中的,秦宁又让邓晨曦领着她去到北郡中有名的诸位才女家中转了一转——这其中包括尚未出阁的和已出阁的,自然已出阁的人中,秦宁自动划过了一些长房长媳,毕竟这样的人注定是会将一大部分精力给放到内宅和教养子女的事物中,但次子次媳便不同了,她们是有这个闲力的,倘若再有这份“闲心”的话,便是一拍即合了。

但结果也是不尽如人意,这其中大多对秦宁的提议是当面否决不说,甚至还表示的很是厌恶。

这些人多是打小读着《女则》、《女戒》长大的,对其中的话奉为真理,认为秦宁此为乃是大不韪,女子便该待在闺阁方寸之地,打理庶务、教养子女,在外头打转的女人便是不守妇道,言谈之间对秦宁也很是鄙夷。

邓晨曦是个暴脾气,原还想同这些人理论,但被秦宁阻止了,秦宁和和气气的与这些人说起自己想要做这些事情的初衷,以及身为女子的局限性等等,并表示倘若这些人以后有这个意愿,依然可以来找她。

秦宁自然知道,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既想做成这个事情,往后面临的困难将会是如今的一百倍。

做生意切忌心浮气躁。

邓晨曦经秦宁一番安抚,也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气了,她十分大气的表示,“等明儿家宴上的时候,让大伯母同家中人提一提,便让我那些嫂嫂姐妹们一起来支持宁姐姐的事业,总是能开了这么个头的,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等过了这个开头,往后的路便好走了。”

秦宁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事实上倘若不用一丝一毫的关系,她的这么个设想也只会是设想,既然有人可用,为何不用。

很快,便到了信王府的家宴这一日,秦苒和秦柔早早的收拾妥当,想着最先到了信王府中,先向世子妃秦思告钟嬷嬷和秦宁一状,然后再到信王妃跟前献殷勤。

这样等信王府众人到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站在了信王妃的跟前,信王府的世子公子们来给信王妃见礼,自然而然的便会注意到她们两个,说不得便有看对眼的呢,到时候嫁入王府高门,碾压秦宁,简直不要太爽。

秦苒姐妹两个怀着如此美好的想象,却直接被信王府的人给拦在了信王府门外。

她们两个努力向王府的人解释自己同世子妃秦思的关系,但王府的人压根不信。

直到秦宁过来——信王府的守卫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恭敬的上前打招呼,并直接将管事给唤过来,引着秦宁进去。

秦苒和秦柔简直就给看呆了,秦苒更是直接上前同守卫理论说:“同样是你们家世子妃的亲妹妹,凭什么你这样对待我们。”

守卫却直接道:“你们是不是世子妃的亲妹妹我们不知晓,但秦娘子却是我们王妃认下来的义女,是我们信王府如今唯一的嫡姑娘,你们怎配与秦娘子相比?”

说实话,信王妃要认秦宁作义女的时候,正是秦苒和秦柔吃了有毒的饼子,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纵使后来知道这事,但也只是道听途说,心中却是没将这事当成一回事的,直到如今看见守卫的态度,

秦苒沉默了一会儿。

秦柔眼看在守卫这里说不通,连忙叫住秦宁道:“七姐姐,他们不认得我们,你同他们说说,我们也是大姐姐的妹妹,好歹让我们进去。”

秦宁本已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看了秦苒和秦曦今日的这一身装扮,眼中闪过一抹神思,问道:“这衣裳我记得是云想阁中独有,你们这两日去云想阁里买衣裳了?钱从哪里来的?”

秦苒和秦柔很是心虚,但又怕被秦宁给看出来,是以就故意挺直腰板道:“我们这些年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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