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又看了看秦宁,终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宁姐姐就别管了,总归能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吧。”

秦宁这会儿是真急了,倘若这事不掺杂上秦曦,不掺杂上秦云两家,那她自然乐得清闲,但如今并不是。

她已是局中人,怎能如顾昭所说的就不去管呢。

头一次,秦宁面对顾昭,有些抑制不住火气道:“信王究竟与你说了什么,你原本本的告诉我便是,倘若我能替你出一分力,那自然是要出的,倘若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秦宁大学学的专业就是历史,她本人也是个有很强烈的家国情怀的人,她以为按着如今这个情形,但凡是大顺的子民,合该都想为这事出一分力气,尤其是在离北疆这么近的北郡的子民。

而信王身为藩王,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

所以秦宁实在想不通信王会拒绝顾昭的提议,并且还对顾昭多加为难。

除非信王就是个伪君子。

瞧见秦宁有些急了,顾昭才忙道:“嗯,信王也没有特别的为难我,他想撮合我和你。”

听到这个,秦宁愣住了,她指指顾昭,又指指自己,“我没听错吧,信王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秦宁虽与信王妃早就相识,但她与信王是头一次见面,更何况依着这世道人们对于离异女人的偏见,信王怎会想到将自己与皇子凑到一块儿。

“嗯,我也不知,信王说想让我娶他的女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的女儿便是你。”顾昭幽幽道,“其实秦姐姐想嫁给我,直说便是,咱们是什么交情,难为我会不应你吗?”

他丹凤眼中狡黠毕现,竟是化被动为主动起来。

秦宁整个人都僵住了,蓦的脸红起来,她向顾昭解释道:“不,我并没有......不是我,一切都是信王自作主张。”

顾昭继续幽幽道:“我不信。”

秦宁继续解释道:“也许是信王知晓我们从前相识,故而起了这样的心思,我只拿昭弟当弟弟看。”

然而顾昭凤眼中一片深情,他坚持道:“虽说宁姐姐要比我大上几岁,但依然是女孩子,女孩子嘛,就喜欢口是心非,这个我理解的,秦姐姐要真对我有意思,其实我可以的。”

“不,我对你没有意思。”秦宁头一回觉得,顾昭这人在涉及到感情方面,挺蛮不讲理的,她有些心累,复深吸一口气说:“九皇子身份尊贵,我与你并非一个世界的人,并不合适。”

顾昭听到秦宁这话,觉得心脏处阵阵抽痛,他脑海中回忆起小半年之前的往事,那时他因对秦宁起了怜悯之下,故想将她护佑在羽翼之下,因此想将她纳进九皇子府中。

彼时秦宁说她配不上他,故而婉拒。

但今朝顾昭方知,哪里是觉得配不上,分明是不喜欢。

也许秦宁是真将他当做弟弟。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从前是弟弟,往后却不一定。

他的丹凤眼中一片受伤,又复希冀,“那宁姐姐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呢?”

秦宁一直都知道,顾昭有一双美目,眼下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是个想吃糖却得不到的孩童一般,令人倍感怜惜。

怜惜......

堂堂皇子需要她一个民妇怜惜吗?

不过想到顾昭往后的经历,秦宁终究还是软了软口气说:“九皇子生得英姿勃发,性情温柔和善,是顶顶好的男子,不过是我不配罢了。”

顾昭唇角委屈的扁了扁,“你唬弄我。”

他这个模样真是太像小哲皓了,秦宁一时间语气又更软了三分,“没有唬弄你,你是真的很好。”

顾昭就反问道:“既然我这样好,那宁姐姐你为何不接受我。”

不是,她是怎么被顾昭给带到这样的话题里头?

秦宁一阵头痛,但很快,她便整理好思路说:“我知你欲彻查北郡之事的焦灼,因为想要早些遂了信王的意,但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我秦宁也绝非你们交换的条件。”

这话题有些沉重,顾昭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他也不再装可怜扮柔弱,而是直视向秦宁的眸子,“我想娶你,并非仅仅是因为信王的要求,而是我顾昭,早便钟情于你秦宁。”

他语气分外笃定。

“即便没有信王,这话早晚有一天我也是要说的。”

看着这样的顾昭,秦宁反倒释然,“九皇子厚爱,不过我势必不做人家妾室的。”

顾昭坦诚道:“这有些难,不过我可以争取。”

秦宁面上笑意盎然,“那便等你不用争取,可以一言以决自己的婚姻之事的时候,再对我说吧。”

顾昭有些失望,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秦娘子外柔内刚,她并不是一个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轻易迷惑了的女人,所以他还要继续努力。

“那信王那儿......”顾昭道:“我会出面婉拒信王的提议的,你不必为难。”

秦宁也道:“届时信王妃也会出面说服信王,据我对信王的观察,信王是极听信王妃的话的,而且信王妃也很笃定能说服信王。”

她刚刚与信王妃独待在一处也并不是无所事事的。

信王妃为人大气,一听说是有关北疆之事,立即便将其包揽在自己的身上,她又很讲义气,还立下“军令状”道:“信王若不做,本王妃代替信王出面,定将此事给查个彻底!”

说罢这事之后,秦宁便主动的从信王书房中出来,又去寻了信王妃。

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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