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夫人所说的也是人之常情,她这样说了,林郡守反而不好质问她。

秦宁倒是没这个顾虑,毕竟交情要讲,可比交情更重要的,是她亲人们的安慰。

秦宁拉过云二夫人递过来的手,先说道:“我没事,十四妹妹已经将事情给说明白了,是因为我之前的时候与十一妹妹之间有过口角争执,所以十四妹妹有这个怀疑,但方才的时候我将我这些日子的行程与林大人统统说了,十四妹妹便知道她误会我了。”

晓得秦宁没事,云二夫人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她转头又看向秦柔,“你十一姐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贸然死在你跟前,你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也是情有可原,但阿宁也只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弱女子,秦苒的死万万不会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不难听出那其中的维护之意,看向秦宁的表情更是情真意切。

秦柔都要被云二夫人的演技给惊呆了,倘若云二夫人先前没有约她让她陷害秦宁的话,秦柔也会相信云二夫人就单纯只是一个爱护外甥女的好舅母。

但出于私心,想着往后云二夫人与秦宁斗法,也许秦宁会输?一想到这点,秦柔就没有戳穿云二夫人,反而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自己误会了七姐姐,并向七姐姐道过歉,而七姐姐也已经原谅我了。”

云二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问秦柔说:“你们姐妹说到底也是头一次来到北郡,有旧仇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就是你这一回来到北郡,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你且仔细想一想。”

她这样坦然大方的模样令好些人都打消了之前对她的怀疑。

但秦宁没有,她一直都在观察云二夫人,无疑云二夫人的表现是完美无瑕的,但这也并不能将云二夫人身上的嫌疑给洗脱干净。

毕竟从前的时候,云二夫人在云家表现的也一直都是这样完美无瑕的,却也会在深夜里与男人私会。

诚然可能他们只是在谈生意,但什么样的生意非得要晚上无人时才能谈。

总归云二夫人身上的疑点并不会因为她区区的三言两语便让秦宁觉得自己相差了。

秦宁正欲开口,不想顾昭提前一步,“方才我们问了秦柔,她说曾在事发的前一日里去过云想阁,也曾撞见过云二夫人。”

顾昭寻思着这云二夫人到底是秦宁的舅母,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不妨让他做这个恶人。

云二夫人就很惊讶的看向秦柔,“是这样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不过你深夜到云想阁中去做什么?”

大家都不说,都看向秦柔,其实心里都清楚,秦柔是去行窃的。

云二夫人也清楚,但偏偏云二夫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让秦柔甚为愤恨,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低着头拒绝回答云二夫人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云二夫人才幡然醒悟过来,“那天里我确实是听到一点动静,还以为是有老鼠,原来是你们姐妹两个,真是的,大家都是亲戚,你们想要衣裳直接跟二舅母说就是了,我便是看在阿宁的面子上,也会白送给你们的。”

诚然,云二夫人是有名的贤惠之人,但她同时还与云二爷掌管着整个云家的生意,自然也不是个单纯贤惠的人,所以面对对嫡亲的外甥女并不友好的秦柔,会软言嘲讽,也是很正常的。

倘若没有顾昭说的那事,秦宁大抵这会子就相信了这所谓的二舅母。

但秦柔不是吃素的,尤其她知道云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以就立即还嘴道:“那本来我们也是想同二舅母打一声招呼的,但瞧着云二夫人正在同一个陌生的男人把酒言欢,我们总不好上前打扰了您的雅兴。”

直指云二夫人与人私会。

但云二夫人又不是普通的妇人,这等嘲讽于她来说不过挠痒痒,她和蔼的纠正秦柔说:“小孩子家家的,乱猜测什么,我那是在与人谈生意。”

秦柔就说:“谈什么生意非得深夜才能谈。”

云二夫人耐心的解释道:“那人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有时间。”

秦柔鼓了鼓嘴,没再说了。

顾昭于是又问道:“未知云二夫人是在与何人谈生意?”

云二夫人为难道:“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好说。”

顾昭定定的看住云二夫人。

云二夫人看向这个青年人,哭笑不得说:“怎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罢?整个鄞县人都知,我不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对象还是与我云家有着姻亲关系的秦家女。”

林郡守也觉得云二夫人不可能会是杀人凶手,是以就说道:“这位夫人一瞧着就很面善,更何况她所言皆数都是为了自家外甥女好,料想应该不可能会是凶手。”

他看着云二夫人的眉眼,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总归就是很面善的感觉。

但顾昭并没有因为林郡守的话,便放弃对云二夫人盘问,他换了一种口气道:“诚然夫人面善,我也不信夫人会杀人,但查案便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毕竟夫人可能没有杀人,但与夫人谈生意的人未尝不会有这个动机,总是要说清楚的好。”

而林郡守也点点头,“小将军说的有道理。”

云二夫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她看向秦宁,“阿宁也觉得我该说吗?”

秦宁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不止是为了查案,也是为了二舅母的安危着想。”

“那这样说来,是不能不说。”云二夫人就只好道:“是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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