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夫人又以丫鬟的模样退出了云二夫人的屋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宅子。

虽然林夫人做的很谨慎,但依然还是没有瞒过观察力惊人的景秀。

“昨儿晚上我观察过了,在云二夫人房里伺候的丫鬟一共有五个,今日却只有四个,另外一个丫鬟去向成谜。”景秀说出自己的疑惑,“而我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这宅子里的下人,她们说云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四个,就不知这怎么凭空便多出了一个人。”

秦宁赞许的看了景秀一眼,“看来问题便出现在这多余的一个丫鬟身上......,既然是作丫鬟打扮,十之八九便是女人咯,所以和我这二舅母有联络的是个女儿,亦或是可能这女人是旁人派人的也说不定。”

“不过有一点,二舅母身上定然有猫腻。”

秦宁豁然起身,吩咐道:“备马,去信王府。”

冬日的早晨异常的寒冷,若放在往日,秦宁一定只想钻到暖和和的被子里,舒舒服服的躺着,然而事关身家性命,她不得不走这一遭。

到了信王府,不巧信王已到了郡衙中,所以秦宁只见到了信王妃。

“你堂妹秦苒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信王妃以为秦宁是因秦苒之事而来,不等秦宁问,便主动的说起秦苒这桩案子的进展,“是被人从暗处用飞镖一刀致命,身上还有拖行的痕迹,所以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不是客栈,又因秦柔口供,是在信王府家宴之后,便在客栈中发现了秦苒的尸体,所以信王也让人在信王府附近搜寻了许多,到底已过去了这么多的时日,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信王府这边虽然一无所获,但客栈那边,却寻到了原不该出现在秦苒房中的东西。”。

秦宁讶异的问道:“是何物。”

信王妃道:“一个女人的金钗,金钗很贵重,并不是寻常的女人可以佩戴的,或许这是一个可以查到的点。”

但秦宁并没有那么乐观,就当凶手是个粗心的人,而对方能将秦苒一镖毙命,并将秦苒不动声色的给搬到客栈中,就一般而言该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身上却带着女人的金钗,倘若不是金钗很重要,那凶手为何也好将它给带在身上,然而这于凶手很重要的东西被他不小心给掉到了客栈中,倘若说时间紧迫,寻不过来也就罢了,然而距秦苒的尸体被发现,中间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月。

倒更像是有人故意将金钗放到了那里,引他们去查。

事到如今,秦宁对凶手到底是谁,其实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即便查出来了,最后被推出来的也只会是幕后人想让他们查出来的傀儡而已。

秦宁不想按照幕后人的推手一步步向前走,因而便与信王妃说道:“等女学开学了,我想回鄞县一趟。”

信王妃便道:“你们府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是该回去同长辈们说清楚,秦曦罪有应得自不必说,秦苒到底无辜了些,她也需要尽早魂归故里。”

“至于女学这边,你放心,我会与晨曦按着我们先前所说的章程给办下去的。”

信王妃当然知道秦宁顾忌一些什么。

“嗯,义母做事我放心。”有些话她不说,信王妃便能明白,秦宁心中对信王妃越发喜爱起来。

等回到了云二夫人的小宅子里,秦宁就将自己的决定与云二夫人说了,云二夫人对秦宁的决定并没有异议,她道:“我昨儿让人将信给传回鄞县,你父母知道后都很担忧呢,你是该回去看看他们。”

“好在听我义母说,秦苒的事情有了一些线索,说不定等我回去的时候,义父会查出真凶。”秦宁又补充说。

云二夫人点点头说:“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的神色无论何时都是一成不变的温婉模样,然而也正是如此,让秦宁对云二夫人越发好奇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秦宁之所以要回去,自然不是因为对外说的什么想家、害怕等原因,她单纯是想回去查一查云二夫人的来历。

既然从现有的条件中出不出什么,不妨便从结果来推演,逐个击破,便从云二夫人开始。

但云二夫人不知道,她甚至私下里又约了林夫人,是在之前约秦柔的那个小茶馆里,二人的穿着都很低调,但耐不住景秀一直在跟着云二夫人。

云二夫人问林夫人,“信王那边,查出点什么东西了罢。”

林夫人不以为意道:“这些年金不换仗着郡守痴傻,信王不理俗事,从郡中的进项中做了多少手脚,一年比一年的野心大,一年也比一年更肆无忌惮,几乎不用我们做什么,信王查起他来都是轻而易举,现如今金不换已被信王捉拿了,等到金不换被处斩,他放到你哪里的全部财产便都可以转移到殿下的名下。”

云二夫人点点头,这与她们当初设想的是一样的,既能以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金不换贪污的这些财产,又能消除镇北侯以及信王等人对林郡守的怀疑,方便林夫人继续操纵林郡守。

“还有便是事关我那便宜外甥女。”云二夫人说起自己的来意,“秦宁决定等到女学开学以后,便回一趟鄞县,我的意思是,倘若能借着这个契机,令那位爱寻你麻烦的小将军跟着秦宁一同回去,便是最好不过了。”

诚然他们如今的这桩桩件件的麻烦,说来竟是由秦宁戳穿五年前的云蔚然之死而起,令云二夫人感到深深的危机感。

但显而易见,相比于尚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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