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永远地闭了眼睛。
小小地她缩在橱柜里,看着父亲拿着沾血的刀,挂着扭曲的笑意寻找己。
“凌子,你在吗?为什么要跟爸爸捉『迷』藏呢?不要淘气啦!”
水也凌子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昏过去醒来后,就处在亲戚家,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是那个男人,早已成她一生的梦魇。
面前这个幻象朝她走来,砍刀沾着的血,滴滴答答地洒了一路,他开口:“凌子,找你啦。”
“啊啊啊啊!”水也凌子发出了难以忍受恐惧的尖叫,她瘫坐在地,发疯似的将草偶拿出来,软绵绵的手却始终无法准确地扣下打火机的按钮。
“你不要过来!”她大声呵道,“才不是杀人犯的女!”
幻象才没有会她的话语,男人越靠越近,近水也凌子闻见他属于猪的『骚』臭和血的腥味。
水也凌子终于让手的道具燃烧起来,她猛地朝男人丢去,却见道具直接穿透了幻象,落了地。
“怎么可!”
狼狈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做梦也没想这个幻象竟然还免疫道具的攻击,她用攒了年的工资换的最有底气的道具就如同一张废纸一般,被火苗吞噬殆尽。
水也凌子绝望了,她仰着头靠在,愣愣地看着砍刀朝她劈过来。
——可是并没有。
肥头大耳的男人确实举起了砍刀,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格外皙的手落在了他的脖子处,如同轻抚般的一拧,只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成为她梦魇的男人的头,就被顺顺利利地摘了下来。
鲜血飞溅,无头的硕大体朝水也凌子倒来,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连滚带爬地往旁边挪了步,只是被体倒下的溅起的灰尘『迷』了眼。
“这个东西可是吃物攻击的哦。”清亮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奏鸣曲中提琴悠扬的声线,让水也凌子浑一酥。
她的眼中不知是被灰尘所『迷』,还是单纯想哭,泪眼婆娑的,连面前这人都看不清,却感受他随意地把手中幻象的头颅往外一丢,轻松写意的姿态。
好强大的男人,是专来救她的吗?
水也凌子拿起袖子用力地擦了擦己的脸,仰着头看向已经拿着手帕慢条斯擦手血渍的男人,那只挠了她的诡异黑猫乖巧地蹲在他的肩,时不时用尾巴勾着他的脖子。
“你,你是谁?”她鼓起勇气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灭除的?”
“嗯?你在问吗?”男人手的动顿了顿,朝她走过来,皮鞋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踩在水也凌子的心里。
男人俯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她,随后,他伸出手,掐住了水也凌子的下巴,暗含着笑意格外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的态度很无呢,小姐,不想回答怎么办?”
水也凌子思维一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刚刚下意识用对待平日里相处的男同事的态度来对这个陌生人说话。
她的唇蠕动了一下,颤抖地吐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有些不高兴了。”男人皱着眉,有些苦恼地道,“这样吧,你跟的宠物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水也凌子终于意识了,眼前这个随手拧断诡异幻象脑袋的男人,与她平日里遇的救人安危的力然不同。
“什么游戏?”她惶恐地道歉,眼泪再次蓄起,试图逃避未知的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大人错了,不应该用那么无的态度跟您说话。”
男人没有说话,而且合掌轻轻地拍了拍手。
穿戴着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子笑着从大殿里出来,很快就站了两人旁边,她娇声道:“叶大人,可要奴家给这个小娘子教训吃吃?”
水也凌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大殿中飘出来的厉鬼:这个不是应该是神社的伴生诡异,被困在大殿里吗?!
怎么会有神智,还用敬称叫这个男人……
她浑颤抖,一个想法不可遏制地从头脑中出现。
难道,难道这个男人,就是这间神社的化?
不得不说,在樱花洲的人眼中,万物皆可拟人化,她这个思维竟然还蛮常的。
叶庭深不知面前的女人想着什么东西,却见她呼吸愈发急促,仿若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一样。
他扫兴地站起,用鞋踢了踢她伸出来的手,对画皮道:“你看看这个女人的脸皮合不合格吧,若是没用,那么就吃掉好了。”
不,不可以!她不被吃掉!
水也凌子目眦欲裂,她看着那个笑得妩媚的女鬼朝她靠近,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伸出手抱住了叶庭深的大腿,凄厉地喊着:“别吃,别吃!什么都做,大人你要吃什么人,都可以去给你引过来——”
“哦?真的吗?”叶庭深歪了歪头,“都是你的同类也可以吗?”
水也凌子只想让己活下去,其他人的死活那都是可以靠边的存在。
她疯狂地点着头,嘴里语无伦次:“是异组织‘方舟’的人,认识好多个力,他们体内的量都很充沛,可以将他们都引过来,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果然,人经不起考验。
叶庭深烟灰『色』的眼中满是失望,他还是慢条斯地道:“那么,就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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