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她不应该那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杨民越皱了皱眉,很快舒展开,他问:“是李吧?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李点点,没有什么惊诧:“妈妈跟爸爸打起了,李恒在哭,你们了。”

“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李张了张口,平铺直叙,不带丝毫个人感情,仿佛只是看到路边的两只野狗打架一般。

……

为两个孩子太小,城区这边又鱼龙混杂的,杨民越张特便将姐弟俩都放上警车,打算先带回派出。

李恒受到惊动醒过,便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疯狂朝警察告状,小男孩嘶哑的声音让大人们都忍不住情绪暴躁起。

李一直扭着看着窗,丝毫没有理他。

待李恒在派出用安放特殊人员的房间睡着,张特杨民越也得到了医院那边传的报告。

“邵春华被打出重度脑震『荡』,估计要在医院住院蛮久的,李明则是眼睛被她指甲给戳破了,能不能治好还说不准。”

“这一家是贫困户,付不起医『药』费,医院在问我们怎么办。”

杨民越『揉』了『揉』眉心:“先垫着吧,得让两人清醒过些,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猫腻。”

邵春华陡改变的态度,以及明明才九岁,面对这种事情竟丝毫不害怕,面容平静到仿佛只是在玩游戏般的李,怎么看都不正常。

尤其是李,她也被送往了医院作伤痕检测,警察们看到她撩起袖子满是伤痕的手臂,心又惊又怒。

杨民越招呼道:“吧,去医院考察去。”

“诶,不用分给民警吗?”张特怔了一下,“这只是普通的家庭暴力吧。”

杨民越笑着用报告敲了敲他的肩:“我的判断什么时候出错过?这事啊,八成跟那群鬼东有关。”

随着李的伤检结果出,她就得到了一堆叔叔阿姨们怜惜的目光,但李完没有感到难堪或委屈,她的注力飘飘忽忽回那家蛋糕店。

长相俊秀的店长仿佛知道她要,递给她两块特别好吃的小蛋糕,还专门叮嘱她一要在路上吃完。

那蛋糕真的好甜,好好吃……

两个大人暂时醒不过,李又一次被带回了警察局,出案情还要询问,杨民越在征得了小姑娘给她在学校请了假。

“不过能不能把我作业带回去交掉?”小姑娘抬起,黑葡萄似的眼睛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

杨民越答应了。

不过他转就将小姑娘的书包翻了个遍,连作业本都是一页一页翻过去的。

“杨队,怎么了吗?”张特凑过去看,“这小姑娘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的?”

杨民越将作业本摊在桌上,孩子稚嫩而凌『乱』的铅笔字看起颇为难认,他用手指着两页作业:“你看——李前面写的内容,以及她今晚写的。”

只见破破烂烂的作业本上,前几页都被老师毫不留情地划了许多叉叉,甚至有好多空白的地方;而没有红笔批改的今日作业,却写得满满的。

两位刑警随心算了一遍,有的答案都是对的。

“之前无事发生的时候李的作业错误率很高,而且存在不写的情况。”杨民越脸『色』沉沉,“今天,父母在面打得那么激烈,她竟非常有闲心地在房间做作业,甚至对。”

张特怔愣了半晌,踟躇道:“难道那房间还有别人?帮她讲解作业以及安慰她?”

杨民越摇摇,他们赶过去的速度很快,而且如果有陌生人从面出,不管是李恒还是邻居都不可能不提起。

李的反常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他忍不住往不好的方面。

不有谁在利用这个可怜的孩子做什么试验?这些事情又与那些神秘莫测的诡异有没有联系?

两人找了位有空闲的事,托他把作业本带去学校。杨民越让张特去调李邵春华这几天的行动路线资料,自己则是回去找李以闲聊的方式打探情报。

剃着板寸,看着特别精神的刑警放柔下声音,像是哄劝着道:“李,告诉警察叔叔,最近有没有什么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李手蜷曲了一下,她摇摇,认真地道:“都没有。”

她不把糕点店的哥哥说出,他是救了她的好人。

但杨民越是谁?一个异能力都与观察挂钩的老道刑警,自能从小姑娘从没常规学习掩饰的微表情中看出猫腻。

他不动声『色』地用家常话放松她的警惕,一点点从她看似无用的话中掰碎出需要提取的信息。

“李是个好孩子。”他以拍了拍孩子的作为结束,“等下叔叔请你吃大餐。”

李抿着唇问:“叔叔,我爸爸妈妈……”

“他们没事的。”

“不是,我怎么样才能不跟他们在一起生活呢?”小姑娘认认真真地道,“离我成年太远了,我等不及。”

杨民越的手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法律帮你的,不要怕。”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总是被针对的弱势群体,家庭暴力这种事情极难控制好尺度,这么多年下,杨民越已经看到了太多的悲剧。

但这一次,他希望这个孩子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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