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安息,我们甚至捐赠了一牧场,没想到杀死她的,居然是她生前最信任的神甫……”他着,竟场抽泣起来,“老天啊,我居然还想神甫,居然还想以神甫的身份去抚慰她的灵魂……天啊,我究竟在想什么?”

眼看着失控的人越来越多,神使的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他已经听不见这些人在什么了。

他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穿浓浓的黑暗,发出雷鸣般的震响,朝这里隆隆驶来。

巨大的车轮无情地碾碎了教区神殿积累多年的声誉,正如弗莱彻司铎无情地碾碎了那些可怜的女的『性』命一。

苍白而明亮的阳光从云层渗漏下来,驱散了周围的黑雾,四面八方竟是残缺不的尸首,人们满脸愤怒地搂着这些尸首,向神殿讨要法。

神使浑身发抖着,头的冷汗已经变成了热汗,热气附着在夹鼻眼镜的镜片,使他眼前的画面变得无比模糊,就像哭了一。

此此刻,他已经顾不艾丝黛拉了,民众愤怒的讨伐声就足以令他『毛』骨悚然了。

然而,艾丝黛拉的证据并没有部呈来。

她还有证据!

就像后脑勺敲了一闷棍,神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从审判席栽下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恐惧的情绪达到了顶点,不管是念珠还是祈祷,都不再使他镇静。

他一边擦热汗,一边握住无名指的宝石戒指,想像往常般从中汲取量。可他一想到,这枚戒指象征着整教区神殿,而民众愤怒的唾『液』马就要淹神殿的地基了,他就恨不得把这枚戒指扔得远远的,逃避即将到来的惩罚。

他恐惧地想,至神使要是知道这件事,会把他活剐了的!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因为艾丝黛拉摆了一道,就盲目地包庇弗莱彻司铎,也不该不听戴恩的话,番四次地轻视艾丝黛拉。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神使想要道歉,想要忏悔,想要使劲浑身解数,挽救眼前失控的局面,可他的双腿阵阵发软,还没有站起来,就跌坐了回去。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神使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镇静,镇静,不慌,要想办法……想办法还击。对了,女巫,她是女巫。就算死,也要拖着她下地狱……”

神使自言自语的声音极小,裁判官并没有听见他恶毒的低语,但骑士长的耳极佳,把他的盘算听得清清楚楚。

骑士长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到了这种关头,这人不想着反思自己的行为,挽救自己和教区神殿的声誉,第一反应竟然是污蔑艾丝黛拉是女巫,把她也拖下地狱。

教区神殿的名誉,毁在这种神使的手,真的一点儿也不冤枉。

戴恩作为整教区最了解神使的人,就算没有听见神使的自言自语,也知道神使在想什么。

果然,神使已经无『药』可救了。

也许神使并不是愚蠢,而是恶毒,因为太恶毒,完看不到面前还有别的选择,只想着蝇头微利,以及如何整死他人。

就像一开始,他因为艾丝黛拉讽刺了几句,就视而不见弗莱彻司铎的罪行,一门心思想送她火刑架,结果自己却连连摆了好几道……有没有可从那候起,他就落进了艾丝黛拉的圈套?

,艾丝黛拉是故激怒他,扰『乱』他的思路,让他无法在司铎的事情做出正确的决断?

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难不成她和神使有私仇?

戴恩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答案,就没再纠结这问题。

他现在只想看神使自取灭亡。

与此同,艾丝黛拉呈的最后一件证物——记名册,也完成了画面的回溯。

那本厚厚的硬壳记名册,散发着耀眼的白光,飘浮至半空中,向人们一一展示,司铎是如何面带微笑地写下那些女的名字,又是如何用心满足的表情抚摩这本记名册,正常的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人们的愤怒了。

就像悲痛到极点的人,只发出动物般的哀嚎一,围观的民众也只用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宣泄心中暴涨的怒。

神使有一句话对了,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善人还是恶人,他们一眼就分清,没有人蒙蔽和愚弄大众。

最后一件证物,几乎把司铎的罪行钉死了,就算是至神殿的神使来了,也不指鹿为马,司铎无罪。

神使深知大势已去,也知道自己迟早丢掉神使的位置。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想竭尽地拖艾丝黛拉下水,让她没法活着走出法庭。

他勉强打起精神,站起身,用拍了拍桌子:“诸位,听我……在弗莱彻司铎的事情,我的确判断有误……”

有人挥着拳头,嘶喊道:“还叫他司铎呢?那老东西根本不配司铎!”

“我的女儿他杀死了……神殿的人杀死了,神殿要怎么补偿我们?”

“神殿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男爵的妻子捂住嘴,失声痛哭:“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我的妹妹去死……她死的候才多大,还不到十六岁,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我好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她活来……”

男爵叹息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