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唐征仪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多年的翘首以待,今日终于梦想成真。

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淡漠处置。

就算唐征仪一向自夸心性,此时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激动,从沙发上站起来。

“唐先生,东西我带来了。”

赵理君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还以为对方会出门迎接。

这样就能在门口突然袭击,然后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可没想到,唐征仪竟然老神在在,依旧在花厅接见自己。

“不要动。”

赵理君才跨入花厅的大门,上次遇到的刀疤脸突然冒出。

他伸手拦住赵理君,卢天明的去路,“对不住两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要搜查一下。”

“如果我不愿意呢?”即便在这个时候,赵理君也依旧没有收敛锋芒,“曾家从不受辱,既然如此……。

他打开那个木盒,右手抓出里面的梅瓶,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屋子里所有的人。

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赵理君的手,就生怕对方忽然一滑,将珍贵的花瓶摔得粉身碎骨。

“唐先生,曾某今日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卖这个花瓶。

而是你如此执着,我若是不肯成全,恐怕要被外人斥骂成冷血。

没想到曾某一片热心肠,却换来唐先生如此的折辱。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今日的交易就此作罢,你我后会无期。

花瓶你见到了,曾某也不算是失信。

我现在就把它损毁,也省的唐先生牵肠挂肚!”

说完,赵理君将花瓶举高,一副要将它摔成碎片的样子。

“且慢动手。”唐征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今天,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将梅瓶收入囊中。

事到临头,请来的保镖竟然横插了一杠子。

看梅瓶马上就要粉身碎骨,唐征仪是一阵的懊恼。

如果它就此毁去,恐怕叶公好龙四个字就是终身的评语。

“曾先生,有话好好说。

还请您放下梅瓶,千万不要损伤。”唐征仪压低了嗓音,生怕刺激到对方。

“放下?”赵理君轻笑一声,“东西是你要交易的,临了却是一出鸿门宴。”

“曾先生误会了,最近风闻有人要对唐某不利,才不得不加强防卫。”唐征仪连忙解释道。

赵理君满脸不相信,“嘴长在你身上,怎么讲都可以。

不过今天贵府的做派,根本不是待客之道。

如果唐先生拿不出钱来,曾某不交易就是了。

何必玩这么一手,反而将我置之于不义。”

“曾先生只管放心,钱款唐某已经准备好了。”唐三长说道这儿,对刀疤脸暴喝一声,“还不退下去。”

“呵呵。”看刀疤脸一脸尴尬的样子,赵理君嗤笑一声,“既然有人要对唐先生不利,那我还是要洗清嫌疑。

省得出了什么事儿,又全部扣到曾家的头上。”

他把手里的花瓶递给卢天明,然后张开自己的双臂。

“来吧,还愣着干什么?”

“这……”刀疤脸把脸望向唐征仪,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寻出一点答案。

“滚下去!”唐征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手下就这么蠢,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对方既然摆出这样的态势,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这个时候还要上去搜身,唐公馆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是……”刀疤脸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的退走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4个人。

唐征仪指着手边的沙发说道:“实在对不住,都是一些粗人,还请曾先生别往心里去。

管家,把我珍藏的茶泡几杯上来。”

“不用。”赵理君拒绝道:“我在国外呆久了,不习惯国内的这一套。

梅瓶就在这儿,唐先生只管观看。

如果是您缺失的那一只,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还要赶下午的飞机,请您务必于一个小时内完成检验。”

“唐先生请过目。”卢天明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瘤木盒子放下。

“果然是个行家。”看到那个盒子时,唐征仪的眼睛眯了一下。

对方果然够气魄,装瓶子都用同治年的老货。

他又一阵的惭愧,自己珍藏的瓶子只是放在架子上。

果然,大家族的底蕴不是谁都能学的。

“啪。”

打开盒子时,梅瓶紧紧的躺在那儿。

这一刹那,唐征仪老泪纵横。

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今天终于出现在眼前。

“哗。”

他颤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瓶身,那轻微的声音在外人耳中十分寻常。

但在唐征仪听来,这是最好的音乐。

说明这个瓶子保存得十分完好,根本没有一星半点的瑕疵。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激动。

甚至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似乎都要飞起来了。

“没错,没错……”唐征仪嚷嚷自语道。

此刻他已经处于失神状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品味良久,唐征仪才恢复常态,十分郑重的说道:“曾先生,君子成人之美,今日唐某算是见识了。

这是花旗银行的支票,您可以随时取走。”

赵理君接过支票,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扔给卢天明。

“唐先生,古玩行有自己的规矩。

双方买定离手,梅瓶就跟我再无瓜葛。

就算现在发现它是假的,你也找不到曾某的头上。”

听对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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