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咱们那批货已经被人运走。

如果再不行动,一切怕都要晚了。”

留守在警局门口的傅明,已经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拨通示警的电话。

看周围没有外人,他心急火燎地说道。

“……”

但让傅明更加焦急的是,电话那头竟然一阵沉默。

这一度让他怀疑,对方是否挂了电话。

“不要慌张,继续盯着仓库。”

好一阵子,对面才传来一个貌似镇定的声音。

傅明当然明白,接听电话的人此刻也心乱如麻。

“胡掌柜,你可要下定决心,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啊!”傅明有些不甘心,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又多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看着仓库就行,别的不用操心。”对面说完这句话,立刻把电话挂断。

“妈……”傅明连骂了几句脏话。

但他并没有贸然行动,还是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赵掌柜的,我订的那批药品出了点状况,居然被惹不起的人运走了。

能不能和你碰个面,商议一下补货的事宜。”

消息很快传递到顾晚晴的耳中。

“嗡”的一下,她的脑子里全是空白。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拨通一个电话。

这是用来紧急联络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使用。

“什么货物?”对面沉默片刻,才有一个声音传来。

“止血带,消炎药,医疗器械都没有了,尤其是酒精……”说到这两个字时,顾晚晴加重了语气,“酒精没有了,我根本不能给病人消毒。”

酒精是小组给张桦的代号,提到这两个字两遍,说明他出事了。

“谁这么大胆子,连我的货都敢劫?”对面的声音忽然变大,“你不要慌张,我们马上商量对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放下电话,老杨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他看了一眼赵耀林,一字一顿地说道:“张桦出事了!”

“什么情况?”赵耀林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啪!”

手头的笔杆子猛地掉在桌面,滚动几下之后,重重落在地上。

这支笔可是赵耀林的心爱之物,平常使用都小心翼翼。

可今天摔落在地上,赵耀林竟浑然不觉。

“宪兵队的人把张桦同志带走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老杨重复道。

“带走?”赵耀林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尘埃中的水笔拿起。

看着上面沾满灰尘,他心疼地用衣襟擦拭着。

“别搞你的破水笔了,现在怎么办?”老杨心急火燎的问道:“如果张桦同志被捕,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你只管放心。”赵耀林十分笃定地说道:“张桦同志不会束手就擒。

如果宪兵队要逮捕他,此时已经是鱼死网破。

老杨,咱们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会把他害了。”

老杨不由地一怔,“你说得没错,那小子虽然长得文弱,性子却比火还猛烈。

如果身份暴露,他肯定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

说道这儿,老杨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拨通了顾晚晴的电话。

“放心,那批货没有问题。

只是最近查的紧,只得把它放到别的仓库。

您先少安毋躁,最迟到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听到这句话,顾晚晴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如果这样我就放心了,掌柜的,合作愉快。”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甚至都不再接诊病人,只是傻傻地清洗着所有的医疗器械。

不过她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门口,似乎在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而在另一边,老杨的心情也同样沉重,“老赵,宪兵队为什么要把张桦带走,难道他们有所怀疑?”

赵耀林摇了一下头,“鬼子一向怀疑所有的人,像张桦同志这样的存在,他们更是不会放松警惕。

不过大张旗鼓地把人带走,古贺那个老鬼子在打什么算盘?”

“无非两种情况,第一引蛇出洞,第二愿者上钩。”老杨闷闷说道。

张桦的位置十分重要,忽然把他带走,必然会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一旦采取救援行动,就坐实了张桦的身份。

如此一来,鬼子既能消灭那些上钩的人,又可以干掉张桦这个鱼饵。

“只有等。

等张桦走出宪兵队!”赵耀林斩钉截铁办地说道:“通知下去,一切行动听指挥。

擅自行动的人,必将受到纪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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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组长被鬼子宪兵队带走了!”

谢桐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的身躯摇晃了几下,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没错,此前他是想牺牲张桦,为自己的前程铺路。

但在冥思苦想之后,谢桐又放弃了计划。

毕竟张桦是手中的王牌,怎么能随意打出去。

可就在准备让张桦取消行动时,竟然传来这样的噩耗。

“这可如何是好?”一刹那,谢桐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变得坐立不安,只能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

“谢总组长,现在啷个办。

总不能看着张组长落到鬼子的手里,而咱们却无动于衷。”哈宝心急如焚地说道。

“我建议按兵不动。”黄德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谢总组长,情报组的人都已经布置出去。

这个时候,咱们哪还有人手去救援?”

“把张组长抛弃掉,怎么向弟兄伙解释?”哈宝怒不可遏,指着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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