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千帆看着自己被路灯光拉得斜长的影,慢慢地蹲在地上。

“哥,他好像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他拼凑起一些零碎的记忆,艰难地开口。

助理小王说过,楚行洲从很久前就开始偷看他了。

烛阴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但他毕竟是大哥,他比沈千帆表现得更冷静一些。

他的判断是,既然不能确定有有危险,那干脆就避开。

“他妈的。”烛阴隐忍着愤怒,硬鳞包裹的蛇尾重重地锤了一下墙面,险些把墙壁抽得陷下去一块,“我就说那家伙肯定有题。”

“呵呵,随拿九尾金翎鱼苗喂猫,这个楚行洲究竟是什么人?”说着,烛阴冷笑了一下,“哦,楚行洲大概只是他在人间用的假名罢了,应该说,那只狐狸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周山,九尾金翎鱼,狐妖。

这几个关键字串联在一起,沈千帆脑海里隐隐约约冒出一个连自己不敢细想的念头。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一抬眼,烛阴也是眉头紧锁和他对视,显然是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九尾天狐!

“你说会不会,传说中的九尾金翎鱼根本有绝迹,就在那家伙手里。”烛阴说,“不然他怎么可能随随拿出那么多鱼苗来。”

沈千帆正欲搭话,远处忽然奔过来三个人影。

跑在最前面的是老乌,胡鸭被小胡扶着,也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

“你说谁?”老乌喘着粗气反应慢了一拍,跟上节奏,“九尾金翎鱼在谁手里?”

烛阴接茬,眉头皱得更加用力了。

九尾天狐欠下的血债可不是一般的多。

那么多上古大妖,他说杀就杀,弄得天边一片红霞。一个小小的沈千帆,落在他手里,岂不是跟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烛阴严肃地说:“不管他是不是那位妖神,总之这家伙很危险。千帆,你不要回去了,明天天一亮,大哥就送你走。”

这一刻,烛阴很清楚自己这么做,要是惹怒了对方,自己或许会有大麻烦。

但是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妖神?哎呦,你在说那位楚总吗,这么一说还真挺像的!除了妖神他老人家,还有谁能随随拿出那么多九尾金翎鱼苗来!”老乌还一脸天真,“妖神大人看上我千帆了,那我不是也能鸡犬升天,有吃不完的九尾金翎鱼苗了?”

九尾金翎鱼苗可太值钱了!

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想到这位妖神大人这么浪漫!

“千帆年纪小不懂就算了,你也疯了?”烛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九尾天狐是什么好东西?搞不清楚状况地话回去把《妖物通鉴·妖神篇》文背诵一下。”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老乌讪讪地挠了挠头,即就从龟壳里拿出一本《妖物通鉴》,翻开第一页。

“上古妖神九尾天狐,大约出现在一万六千年前,他是镇守东方的神明,住在不周山顶上的日月宫,掌管日月星辰……”

“九尾天狐又被称作不祥之神,凶残好『色』,阴险狡诈。”

沈千帆一边听,一边用指尖『揉』了『揉』被吮咬得还有点疼的锁骨。

凶不凶残他不知道,但那家伙好/『色』大概是真的。

念罢了史书,老乌又说:“可他找上千帆到底有什么目的?谋财还是好『色』,做坏总得有个理由吧。”

一直吭声的胡鸭开口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沈千帆的脸说:“这理由不是明摆着的吗?”

月『色』拢在少年身上,越发显得惊艳。胡鸭活了两千多年,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但是他看沈千帆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要感叹。

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太漂亮了。

哪怕是修为分了得的大妖,脱胎换骨后也有像他这般好看的。

胡鸭捋着胡须说:“烛阴兄弟,你也太着急。我狐狸精很好『色』的,哪怕成了妖神也是一样好『色』的。依我看,哪怕他真的是九尾天狐,也只是图个『色』而,不会做太过分了。”

烛阴听了,差点气笑了。他还来得及出声,沈千帆先开口了,他自嘲地一笑:“我可想到我还有这本。”

那位妖神大人太过好『色』,所不惜从不周山上跑下来,处心积虑只为睡了他?

沈千帆有点难过,他还为楚行洲对他那么好,是真心的。

狐狸精果然是坏东西。

老乌一拍脑袋说:“坏了坏了,沈小鱼还在他手里呢。”

他看了一眼烛阴,生怕这家伙要抛弃小鱼了。

沈千帆抬手整了整衣领,掩住了锁骨和胸口那大片的吻痕,故作轻松地说:“,我想不走,也走不了。他不会伤我,就看他什么时候腻了吧。”

胡鸭拍拍他的肩膀:“机行,先不要惹怒他。好孩,看开一点,和妖神睡一觉能增进多少修为,许多妖求求不来。”

沈千帆:“……”

说起来,他这两天总觉得尾椎骨有点痒。

......

沈千帆进门的时候,经快凌晨三点了。家里静悄悄的,想来楚行洲和沈小鱼经睡了。

看人,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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