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前行,出了清河镇的门,詹鸢回头,发现宇天监的民居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他们是想放弃这个地方吗?
“道姑在看什么?”周禾悎问。
“没什么,”詹鸢回答道,“宇天监好像要放弃清河镇了。”
“放弃清河镇?”周禾悎顺她的话问了一遍,“这可不得是看他们?”
“你打算先去哪?”詹鸢问。
周禾悎说:“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柳镇,大约半日车程,我想先去那。”
“哦。”詹鸢应下。
周禾悎又说:“但如果御剑飞行,只需半个时辰!”
詹鸢抬起头望着他。
一会儿。
“我明白了,周禾悎!”詹鸢道,两人飞在空中,御剑踏风疾行,詹鸢站在前面,嘴角挂着一波上当后的浅笑,“你叫我同行就是为了叫我当车夫,送你一程,是吧?”
周禾悎只是想借她御剑飞行的本事,大大缩短行程。
而且很方便!
“人间大地,渺渺无边,要是能御剑飞行岂不比马车舒坦得多?”周禾悎在她身后说道,詹鸢不用回头就能想到他欠揍的笑脸
“等到了柳镇,”詹鸢道,“你看我打不打你!”
柳镇是个人口不过数千人的小镇,镇子不大,但因为接近清河镇,所以在方圆十里小有名气。
“柳镇府衙是今年和我同科的进士,刚好卡在第四,没中三元,是个不错的人!”
周禾悎介绍说,说着说着便带詹鸢来到了府衙门前。
詹鸢抬头看了眼匾额:“既然同科,你入朝堂吏部,他却在这个小镇里做县太爷,现在的皇帝怎么想的?”
周禾悎笑,直接击鼓。
詹鸢问:“你来之前没送折子?”
“这事是我自己想干的,不是朝廷安排。”
“啊?”
“总之达成你我的目的便是了!”
衙门一会让便开,一个衙役探出头:“什么人,击鼓有什么事?”
周禾悎拱手:“我与你家县太爷是今年同科,在下周禾悎,烦请禀报!”
衙役打了个哈欠,看着他摆手:“走走走,你这样的人见多了,要是没事就别敲鼓了!”
砰!
吃了个闭门羹。
詹鸢笑:“看来你的面子也没那么大!”
周禾悎轻声叹气:“罗兄不会这样对我,我再试试。”
周禾悎试,但詹鸢可不是这样能低声下气的人。她直接跃进了衙门,站在房顶上俯瞰,那位县太爷正在屋子里练字,詹鸢问:“你那个同科多大年纪了?”
周禾悎停下再次击鼓的手,跑到外面,仰起头:“他已经快半百的人了!”
“哦!”詹鸢点头,表示了解,“那那个人一定就是你那位同科了!”
她把周禾悎也带了上来,沿着屋顶走,詹鸢抓着他跳下去。周禾悎:“道姑,我们这样做不妥吧?”
“人家都不想见你,你还管他妥不妥?”詹鸢道,抬腿走进了县太爷在的门。
罗恒已47岁,才考中了殿试第四,来小镇当了个县太爷。他正沾墨准备写下一笔,忽然见有人进屋,不悦道:“说了无事不要打扰本官!”
詹鸢回头:“你这个同科看起来官架子还很大!”
周禾悎被她的举动弄得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上前向罗恒道歉:“罗兄,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实在抱歉!”
罗恒笔上动作一顿,惊讶抬头:“周兄?”
周禾悎笑,罗恒赶紧上前:“你怎么来了?”
周禾悎和他小叙了一会儿,回过头,罗恒这才问到詹鸢的情况。
“周兄,这位是……”
“哦,这位是天伦山的道姑。”周禾悎说。
詹鸢瞟他一眼:“我是天伦山修道弟子,詹鸢。”
“原来是詹道姑!”罗恒有礼,“不知你们来此,为何……”
“哦,我是来核实当地人口,你这的人口都登记入册了吗?”周禾悎问。
“这,已经跑遍了每一家每一户,应该是都登记到了,年初时总人口五千六百余人,今年的诸多新生儿还没去核查。”罗恒说。
“那请罗兄将账面借我过目。”
“哦,就放在库房,周兄请!”
果然有了周禾悎,找人的事轻松了许多。罗恒说:“现在柳镇所有人口情况都在这本册子里,周兄请看。”
“有劳!”
周禾悎就这样翻起来,詹鸢这时走来,问:“现在可以把那个生辰告诉我了吗?”
“你看这个!”周禾悎指着其中一条,“你觉得这个生辰八字如何?”
詹鸢懂命理,掐指一算:“年少有灾,如果活过十五岁,就能到二十七。”
“你再看这个!”周禾悎又指了一条。
詹鸢又算,可一下收手。
“这两个一模一样,得看其他的再推断。”詹鸢道,猛然间已明白了,“这就是方清河转世后的八字?”
八字,即为出生年月时的天干地支。詹鸢再仔细看,将这八个字记住,稍作推演:“啧,圣祖转世竟然八字如此平凡!”
这个八字不论怎么盘怎么算都不是长命的相,不论落在何等命格,都是一样,而且其他方面也是……平凡得不值一提!
詹鸢啧啧称奇,捧着这本册子。周禾悎说:“平凡最是珍贵,可能道姑没能明白这个道理,而方圣祖明白了,所以这辈子愿意成为普通人!”
“那可真难得!”说实话,詹鸢不信。
詹鸢扭头看他,周禾悎虽然没入仙门,但却透着股灵气。如果真是方清河当年把自己修行精魂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