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修仙为钱的,还没见过修仙为媳妇的!”
天伦山里还是有清醒的弟子,何丸虽然作为圣祖转世被接上山,但也并非所有弟子都对他十分尊敬。
詹鸢就很欣赏说这类话的人,对他们自然也是另眼相看。
这个何丸到了天伦山后成天就是吃喝玩乐,尤其是知道自己是大圣人方清河的转世后,更是不可一世,仅仅一日便将花合农户里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抛去。
他大摇大摆在天伦山上走着,穿着跟大家同样的道袍,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看见了吗?我就是圣祖的转世!”
“圣祖就是我,是我!”
同路的弟子都跟他保持距离,不敢沾惹,也不敢抵触。他见没人理还主动上手去骚扰女弟子,抓着女弟子的手口中尽是淫秽之词。
詹鸢恰好看见,再也不能一旁看戏,呵斥:“住手!”
何丸清秀的脸庞此时显得非常难看,抓着女弟子的手,不满道:“你是谁,我就不放,怎么了?我是圣方清河转世,你动我试试?”
詹鸢看着他:“方清河,方清河,要是没有方清河你以为你能出现在这?”
她连方清河都不曾放在过眼里,又怎么理睬他这个转世?看何丸铁心不松手,詹鸢稍施法术,一簇树枝从他手背上生出,他的血脉变成了根茎,在他的手指上蔓延,渗。
“妈呀!”何丸吓得大叫,赶紧松手,踉跄退后几部蹦蹬一声跌坐在地。
他握着自己手腕,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手慢慢变成一株植物,枝叶散开。
“妖,妖怪!”
“你在说你自己吗?”詹鸢冷漠地问。
“哇,啊——!”
刚被调戏的女弟子委屈地站到詹鸢身后,害怕地望着他。詹鸢叹气:“你就算是圣祖转世又怎么样?在天伦山上不该你碰的就不要碰!”
“你!我可是圣祖,是方清河!”
詹鸢冷笑:“那顶多算你的前世!”
詹鸢不仅没卖他面子,还直接飞上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飞出几丈远。
何丸疼得爬不起来,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詹鸢转身安抚女弟子:“没事了,你们快回去吧,今后遇见他多躲着点。”
女弟子们赶紧向詹鸢道谢,匆忙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詹鸢又来到何丸身边。
何丸疼得咬紧牙关:“你们说好……要给我……找媳妇……”
“是要给你找媳妇,”詹鸢点头说,“但是他们答应的,我可没答应!”
她说完拍了几下他的脸:“你就是要找媳妇也不能在天伦山女弟子里找,对你来说她们都是天上的仙子,你不配!”
何丸配吗?他当然不配!
从看他第一眼詹鸢就觉得他俗气,这么俗气的人就算有仙缘也绝对跟正儿八经的修仙女弟子无缘。因为他的俗,是心俗,心脏了,就怎么也配不上干净的灵魂。
何丸痛哭流涕:“你把我复原啊,我的手,还是棵树!”
“与我何干?”
“你这个妖道!我,我要让掌门处罚你!”
“处罚我?真没想到啊,你不过才来天伦山一日,竟就张狂到这种地步!”
詹鸢直呼惊诧,蹲下身好好看他,这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看上去跟普通凡人也没什么不同,怎么就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何丸怕她了,她越笑,他的心里就越怵,最后直接瑟瑟发抖。
詹鸢望着他,明亮的眼睛像一湾能照到人心底里的清泉,将内心最真实的丑陋的自我照出来,照得何丸不敢直视。
“你,走开!走开!”
“这里是我天伦山的地盘,你凭什么叫我走开?”詹鸢很不喜欢这种无知又无自知之明的人,她抓起那只已经变成植物的手,高高举起,“这次是一点教训,要是还有下一次对门内女弟子动手动脚我就叫它和你的身体永远分离!”
何丸吓得不敢动弹,詹鸢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詹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前面,周禾悎站在那里,笑得满面春风。
詹鸢抬眉:“你不是回京了?”
在花合寻到圣祖转世何丸后,周禾悎便同他们分道扬镳。詹鸢以为他继续去各地核查户籍情况了,没想到竟又在这里见到他。
詹鸢问:“周大人是不是很闲?你不查户籍了?”
“户籍什么时候查都可以,”周禾悎说,“但错过天伦山一年一度的祈圣便是遗憾。”
“大人果然很闲!”
“哪里哪里!”
詹鸢同他点头告别,可周禾悎却拉住了她的手:“道姑就这样绝情,不再与我多说一会儿?”
詹鸢回头:“我要说什么?”
“好歹同行一场,何必总是冷着一张脸。”
詹鸢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不远处还蜷缩在地上的何丸,心中明白了。
“你要是为他求情就不必了,这是他自找的!”詹鸢说道。
周禾悎道:“他也是无心之举,道姑何必得理不饶人?”
刚才詹鸢对何丸施咒的场景周禾悎全看见了,此时的何丸整只手臂都变成了树干,周禾悎于心不忍,便拦住了詹鸢。
“是他先对女弟子无礼。”詹鸢说。
周禾悎:“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句话本平平无常,可此时的詹鸢却被这句话震到了。
“若能饶人,谁来赎过?”詹鸢问,“他可以被轻易饶恕,可如果不是我恰好在这里,那些女弟子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你可曾想过?”
詹鸢的内心风起云涌,十分复杂,说到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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