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乱子,大师兄知道人世间最毒的一条法则是什么吗?”詹鸢问。
“是什么?”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个人一句话无形中变成了事实,也就是一语成谶,”詹鸢淡笑,“恐怕今年正要出乱子。”
今年祈圣的重点都在何丸身上,天伦山比往年更加松懈,也方便了詹鸢去做许多年没完成的事——前往藏书阁。
天伦山的藏书阁里藏经无数,更有建立山门以来的修仙道中大事,詹鸢从很早以前就想去看看里面是否有对巫谷覆灭的记录。
这是她的一道心结,巫谷那么强盛的时期为什么覆灭了,这道历史究竟是什么,她非常好奇。但是平时藏书阁都有巽殿看守,更有先天八卦阵看护,她没有明目进去,也硬闯不得。
只有今年的祈圣日这一天,所有弟子都去瞻仰圣祖转世,藏书阁无人看守,她才能释放仙术破了这先天八卦。
她来到藏书阁前,塔顶的阵符闪着光,绘出一附时刻变动的先天八卦阵。詹鸢双手结印,点点白光在指尖聚拢,很快朝阵法最中央飞去。
轰的一下,藏书阁门开,詹鸢笑了笑,踏步进去。
天伦山除了咒术卓越,空间术法也是一流,不是巫谷能比。从外面看小小的藏书阁塔楼,里面竟别有洞天!这第一层的空间就有外面看三个塔楼那么大,看来里面也有阵法加持。
“这也是青鸾上仙的杰作么?”詹鸢问道,手中再次捏决,很快一道白色光电飞出,在空中飞了飞,找到有关巫谷的卷册。
詹鸢跟着光点走,从一层上到二层,在东南角的角落光点停下,停在一排书架前。
詹鸢走过去看,上面的卷册布满灰尘,是许久无人翻阅。她正拿起来,还没打开,忽然身后……
“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詹鸢赶紧回身,看见一个青衣道袍的男子神情不悦地站在身后,像盯贼一样盯着她。
詹鸢愣,巽殿竟然有没去观礼的弟子?
詹鸢先一步质问他:“今天祈圣日观礼你为何不去?”
那男子露出嘲讽的笑:“我要是去了怎么知道有只老鼠溜进了藏书阁?”
“都是同门弟子,请留些口德!”詹鸢说。
青衣男子问:“你是哪殿弟子,可有通行令?”
詹鸢不想多事,也不想叫人知道她来过藏书阁,灵机一动,将玄疆给的玉牌拿了出来。
“我是奉掌门的命令来查阅卷册,此事不宜让让人知晓,可懂?”
青衣男子盯着玉牌看了很久,神情更加不悦:“这是山门里随处可见的传信法器,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柄剑已经横在詹鸢脖子前,詹鸢冷眼看去,回答说:“你要不信等祈圣仪式结束我传信掌门,你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休要狡辩!”
青衣男子更加恼怒,眼看就要动手。詹鸢怎会吃这种亏,自然是全力以赴,料定巽殿弟子没有见识,便巫术仙术一起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青衣男打得屁滚尿流。
他倒在书架上,轰隆一声!!
书架整个倒下,卷册散落一地,噼里啪啦作响。
詹鸢疑惑:“宇天监?”
这个青衣男子用的术法是宇天监神官学的东西,他竟不是巽殿弟子!
既然不是天伦山的人,那詹鸢也没有多少好客气的了:“宇天监神官为什么出现在藏书阁里,阁下该给我个解释吧?”
青衣男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反问:“你就知道我是宇天监神官了?你鬼鬼祟祟进来,我便跟进来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詹鸢无声轻笑,回答道:“宇天监的人扒了皮我也能认出来,你的法术天伦山不教,你是从皇城里来,难道国师都不相信自己所出的门派?”
宇天监不是修仙山门,那里的人虽然都是术士,但却听命皇权,是皇上的爪牙,所以那里学到的术法也都不是修仙所用,除了国师以外,其他人都和修仙弟子有根本区别。
这就是詹鸢认出他身份的原因。
青衣男子听见詹鸢的话很不服气:“我是宇梁,宇天监占星司,听你的话似乎很了解我们。”
詹鸢想了想。
“不,我不了解。”
她不承认,因为她不想留下任何把柄让人联想到曾经的国师詹鸢,虽然她的名字都不曾出现在史书上。
“姑娘道法高深,我佩服!”宇梁说道,“天伦山的弟子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也是没想到,只是这片地的书你不能动!”
“哦?”詹鸢在意起来,“这是天伦山的藏书,和宇天监有什么关系?”
宇梁神色阴沉,警告道:“这些都是禁书,与曾经邪魔妖巫有关,他们给世人洗脑,宇天监花费多年才将世间净化,为了防止他们复生重来,这批卷册被封在天伦山藏书阁,你既然道行这么高,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詹鸢吃惊,因为着实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有一个词她听懂了。
“你说妖巫可是指巫师?”
宇梁道:“自然。”
“是谁?”詹鸢问。
妖巫,在前世那个男人也曾这样说她。巫在人间传承数千年,从未与妖相提并论,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宇梁冷笑:“他们蛊惑人心,摄魂夺魄,无恶不作!蒙骗天下人于鼓里,你问是谁?是巫就不行!”
詹鸢从头到脚的震惊:“你在说什么?”
巫师蒙骗天下?蛊惑人心?
詹鸢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反驳宇梁的话。她忍住了,强压着心头的疑惑和怒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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