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圣祖当住新房,掌门是有疑义?”

玄疆沉默不言,对此事仍不认同。

游世道人拍板:“就这样决定,明天起,建新楼,迎圣祖!”

话说何丸那边,听说要给他建新楼,吓得屁滚尿流!

“妈呀,这样下去那个女道长会不会叫我毒发身亡?”

自从那日被詹鸢“恐吓”之后,他每日惶恐,生怕出一点差错被詹鸢认作是胡来,然后叫他一命呜呼!

在他眼里,詹鸢再也不是济世救人降妖除魔的女道长,而是索命的阎王!

“我不住,我不住!”所以在有人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连忙拒绝。

来通报他的人都是游世道人座下中央殿的弟子,对何丸的态度他们非常为难。

而詹鸢听说此事后知道,游世道人要建新屋给何丸住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

是软禁。

她站在天伦山的顶峰,看着天际交接的那条缝,生出感慨。

“这天伦山越来越不太平了!”

风云诡谲,暗波汹涌,已看见端倪。

这种感觉太久违了,在上辈子做国师的时候,朝堂纷争,争权夺利,处处凶险,危机四伏,没想到有朝一日在修仙门派里也能看见这种情形!

是她詹鸢不配过清闲日子么?

她笑了,她这辈子虽然注定不能清闲度日,但也从未想过卷入权利斗争。

但老天仿佛就是在与她作对,她越不想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叫她宛如身陷泥沼,叫她疲于挣扎。

但她是认命的人?

她本是九重天上被贬下界的仙人!

既然要入争纷便来罢,她倒要看看天伦山里究竟能被掀成什么样?!

“你还在这里看景,就因为你说何丸的圣祖转世身份为假,我现在已不知道该怎么办。”

玄疆也来到这,跟她一样站上高台眺望,詹鸢问:“你是掌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何须怪我?你若是不信我的话自可以把他当成真的对待。”

“可我信你。”

玄疆的话里带笑,几遍看不见他的嘴唇也能想象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

“既然信我,又为什么困扰呢?”詹鸢问,“他是假的就当假的办,其他人想把他做成真的也就让他做去,等你这个掌门做到威信深厚时,自然而然就不苦恼了。”

玄疆道:“就是这个掌门什么时候能做到威信深厚?”

天伦山各峰间隙间云层翻滚,被风搅动得波澜壮阔。

“不如从被宇天监抢走的那只妖开始?”詹鸢道,宇天监拿走了天伦山禁地里的妖,这件事谁都不提,但谁心里都有道梗。

“那只妖?”玄疆若有所思。

詹鸢盯着他看:“你变了。”

她的声音很小,但仍在玄疆心里掀起波澜:“我变了?”

詹鸢道:“你之前分明那么执着那只妖。”

玄疆沉默了稍会儿,詹鸢却突然笑了。

“我知道是因为你现在是掌门,不能在像以前做事没有顾虑,”詹鸢说,“国师虽然是天伦山弟子,但宇天监毕竟是皇权爪牙,他们不是修仙人,对待妖的态度自然也和修仙人不同,宇天监不是天伦山,跟他们打交道当然要慎重。”

“你知道便好。”玄疆说

“但也不是不能打交道。”詹鸢又说。

“你是讲……”

“和国师说,要是他不肯,就另想办法,天伦山的弟子对自己禁地里的东西被宇天监运走的事都有芥蒂,你要树威就从这里开始吧!”

国师周子铭自从来到天伦山后便同游世道人住在同一个院落。他不见客,更不出来见人,冷漠又神秘。

玄疆前去请见,看在天伦山掌门的份上,周子铭还是见了,外头的周禾悎心里颇不平衡。

“掌门就见,自己的亲弟弟就是不见!”

他站在门边向守门弟子抱怨,深叹一口气,看来请他帮忙让天伦山准许何丸随他入京的事行不通!

要怎样才能让何丸同他走呢?

周禾悎在外头来来回回散步,违者院子外墙,一圈又一圈,而在里面主楼二层的窗户里,玄疆和周子铭把酒言欢,看来交谈得不错。

周禾悎叹气:“大哥啊大哥,你就不能有一丁点凡人心?”

嗖的一声!

有个什么东西好像出现在附近,周禾悎循着声音过去,看见詹鸢也站在外墙这里,眺望里面的主楼,好像也想进去。

周禾悎笑:“詹鸢道姑什么时候也来这里了?想见国师?”

她是不放心玄疆,所以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又碰见周禾悎。

“周二公子怎么还在天伦山?”

周禾悎也不隐瞒:“你明知道我要带复生后的圣祖转世去面见圣上,还问我为什么在这?”

詹鸢想了一想。

“你现在可以带他走。”詹鸢说。

“我也想啊!”周禾悎摊手无奈一笑,“可是国师大人和你们掌门都不肯见我,我有什么法子?”

“玄疆不肯见你?”这让詹鸢意外。

“是啊!”周禾悎就像找到了能告状的人就特别高兴的孩子,把玄疆拒门不见的经过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和她说,说完反问,“你看这有必要吗?这没必要!”

詹鸢立即接上话头:“那有本事皇上就罢黜了国师,从此和天伦山势不两立?”

很显然,以现在天伦山的实力,皇上也没有这个胆子。

周禾悎突然如鲠在喉,做出痛苦状捂住胸口:“我的心好痛,道姑你好残忍!”

“真男人永远敢面对真相,”詹鸢说,“你想要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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