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铭道:“别以为你是行灯的弟子本座就不会动你!”
詹鸢说:“法是我做的,国师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呵!”
周子铭一声冷笑,伸出手,詹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住,整个人被缓缓提起,吊在半空。
她没有抵抗,任由周子铭操作。他的眼神冰冷,稍后詹鸢边感觉到脖子间有无形之力束缚,像是有一只手正掐着自己,想要令她窒息。
她还没有完成这一世的使命,她还不能死!
詹鸢勉强咧开嘴角,冲周子铭说:“就因为,在宇天监施,法,就要被处死吗?”
周子铭的目光已经从冷漠变成杀意,但詹鸢隐隐感觉到他想杀自己并不仅是今天做法这个原因。
“国师有话,不妨直说!”詹鸢又道。
听闻她的话,周子铭眼中的杀气渐渐舒缓,将她放下。
一解开束缚,詹鸢猛一顿咳嗽,旁边周禾悎赶紧去扶她。詹鸢轻轻推开,同周子铭问:“你这样对我是否与周二公子有关?”
詹鸢的直觉没有错,周子铭果然面色和缓了许多对她说:“子忧心性纯良,你莫带坏了他!”
“我带坏他?”詹鸢觉得好笑,“也不知是谁总说要娶我来着,你看我应过没有!”
她的话叫周禾悎一下脸红了,忙道:“干嘛要和他说这种事,我……”
周子铭十分诧异,对着他:“你要娶她?”
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面向周禾悎,詹鸢也是,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叫周禾悎一下没了注意。
“我……”他支支吾吾。
周子铭再次确认般:“你要娶她?”
“我……”周禾悎转眼看了看詹鸢,一对上那双眼睛,立马镇定,坦然说,“对,我要娶她!”
众人从没有在周子铭眼中看见过这般神色,他震惊了,还有些许的愤怒。
周禾悎说:“我是真心想娶詹鸢,想和她过一辈子!”
“可她是修仙人!”周子铭强调。
“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出现一个得道飞升的人吗?”周禾悎道,“凡人就是凡人,再怎样修仙也是凡人,为何不能过一生一世?”
“荒谬!”
周子铭十分气愤,一柄拂尘已经架到周禾悎肩头上,但下一刻还是没忍心向他出手。
周子铭懊恼一声,放过了他,转身:“你们不能在一起,散了吧!”
詹鸢倒是无所谓,她本就没打算如寻常凡人那般过这一辈子。可周禾悎被伤到了:“为什么,大哥你不是不问世事,从来不过问家里事吗?”
周子铭不说话,周禾悎急得拉住了詹鸢的手,紧紧抓着:“我从来都是认真的人,现在她或许还不喜欢我,也可能是喜欢我但不敢确定,但我没关系,我可以等,大哥你已经入了道门,你可以活的像在世真仙一样无欲无求,但我不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要的都会去争取,我怕留下遗憾,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改变念头!”
周子铭终于说:“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要娶她?”
“我不管!”周禾悎竟说出这样耍性子的话。
詹鸢被夹在中间,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点波澜。她的脑袋很空,此时此刻什么也没想,好像事事与她无关。
说起来,玄疆现在怎么样了?
比起周子铭和周禾悎为能不能娶她而争论,前世亏欠的柳金眉的转世显然让她更有兴趣。
经过了这一次,玄疆应该能接受教训,更加沉稳吧!
可能正是因为这里是宇天监,大家都知道周子铭和周禾悎的关系,所以言到激烈处,周子铭扇了周禾悎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
詹鸢猛然回过神,转头看,周禾悎的半边脸已经红肿,巴掌印印在脸上,显得非常狼狈。
“国师大人,人世之情又岂能强怪他人?你也是人,为何不能理解?”
詹鸢为他说话,在周子铭那就是大逆不道。
他嫌弃地低眸垂望,冷淡道:“你枉为修仙人,竟诱凡人入爱局,至生至苦。”
周子铭这番话詹鸢没怎么听明白,但也不打算去辩解,对周禾悎问:“没事吧?”
周禾悎揉了揉嘴角,扭过头来,朝她一笑:“没事。”
詹鸢从怀中拿出随身带的药瓶,周禾悎认得:“这不是天伦山的秘药吗?”
詹鸢点头:“是,会好的很快。
周子铭下命:“将詹鸢压入地牢。”
宇天监里有地牢,詹鸢知晓,此时没有做抵抗,两名神官一下擒拿住她,绑住她的双手。
詹鸢动了动,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捆仙锁?
詹鸢回头,看见拿根绳子一角,果然是仙器捆仙锁,即便是真仙也难挣脱!
“国师当真下血本,竟然用这种法器在我身上!”詹鸢感到好笑。
“对你自当用仙器,带下去!”周子铭说。
“詹鸢!”周禾悎伸出手,想跟上去,被周子铭按住肩膀。
他转眸:“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算清楚。”
詹鸢被带去了地牢,宇天监的地牢与皇宫中的不一样,这里干净整洁,因为能来这里的都是些奇人异士,自然要另行对待。
所以詹鸢并不慌,因为她也知道这地牢里的秘密通道在什么地方。
神官们把她关进房间就走了,詹鸢盘腿坐下,悠哉悠哉吃起了房间里准备着的瓜果。
旁边的牢笼和这里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窗户那边忽然探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詹鸢很熟悉,只看一眼便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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