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逞什么能?
“谁是你夫人了?”詹鸢小声嘀咕,在下边轻轻掐他。
周禾悎扭头,小声:“别说话!”
詹鸢刚开口就被周禾悎小声顶了回来,回过头去又朝两名神官笑笑:“这是我们周家的家事,让你们见笑了!”
詹鸢叹了口气,想想算了,周禾悎这毕竟是在为自己好。
两名神官面面相觑,眼前的毕竟是国师的弟弟,而这件事说穿了和宇天监并没有多大关系!
周禾悎见他们犹豫,赶紧见缝插针:“那我就带内人离开了。”
说完,他赶紧拉起詹鸢,从马车上跳下去。
詹鸢很惊讶,被他拉着跑,边跑边回头,那辆马车里的神官竟真的没有出来阻拦,就这样放跑了她。
“周禾悎,你要拉我去哪?”詹鸢问。
周禾悎没有回头:“我在门外备了马车,快跑,赶紧离开这!”
宇天监十三道迷阵对他来说如不存在,詹鸢又惊到了,看来整个宇天监都在对周禾悎放水啊!
车夫在宇天监外头已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们赶紧打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将詹鸢推上车,然后离开皇城。
不远处的高楼上,周子铭将门前的那一幕看得完完整整,真真切切,没漏过一丝细节,连一个眼神都不曾错过。
青禾站在一旁请示:“就这样放走詹鸢?”
周子铭说:“让他们去吧,天伦山掌门之约我们已经做到,剩下的当听天意!”
詹鸢和周禾悎坐在马车上谁也没有说话,就很奇怪,气氛十分尴尬,完全没有刚才在宇天监里那种感觉。
她的双手还被捆仙索绑着,詹鸢自己挣脱不得,越挣扎捆仙索捆得越紧,教人很不舒服。
“周禾悎。”詹鸢主动叫他。
周禾悎莫名一个激灵,整个人从座位上微微弹跳了一下,有些慌乱地转头,问了声:“啊?”
詹鸢伸出手:“帮我把绳子解开。”
这种捆仙索很奇妙,仙人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但凡人却能够轻易解开,就跟解普通的绳子一样。
所以捆仙索,捆仙索,就只是捆仙而已!
“哦。”周禾悎乖巧应下,很快便将绳结解开。
双手得到了解放,詹鸢活动了一会儿,道:“我这次是从天伦山来京城找你,天伦山那地方我暂时不想回去,能暂时借住你府上?”
“你还真是要来投奔我啊?”周禾悎意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回答会引起误会。
果然,詹鸢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周禾悎忙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我刚就是有点不相信,你知道他们那些人冲进来就要找你,当时我还纳闷,你不是早回去了,怎么又会在我这?”
周禾悎的脸颊有些红,詹鸢看在眼里,忽然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周禾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詹鸢说:“我笑你一个大男人别别扭扭坐在那里,怎么,是我在你府上借助你不习惯还是怎么的?”
周禾悎立马抬头:“习惯!当然习惯!就是……”
“嗯?”
“没什么,没什么!”周禾悎连忙摆手,接着又把头低了下去。
詹鸢轻轻一笑,看向窗外,这人世间能遇到周禾悎这样的人,当真是她的幸运啊……
嗯?幸运?
詹鸢还是第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她的人生,幸运?
回想前生、今世,她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有哪件能称得上幸运?
而今,她却有了……幸运?
周禾悎偷偷看她,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声叫了句:“詹鸢?”
詹鸢回神,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就刚才沉浸在两世记忆里,一点一点落了泪,竟然不自知!
周禾悎抿了抿唇,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起身,坐到了詹鸢身边。
轻轻的拥抱,手臂环绕在她身后,低声安慰:“没事,没事了。”
詹鸢楞,直到一颗泪水滑落进嘴里,品尝到了泪水的咸,才知道周禾悎忽然这样做的目的。
“我没事。”她说。
“我不信。”
周禾悎反而抱得更紧,似乎这样更能给她安抚,给她传递力量。
而事实上,詹鸢的确被他这样的举动安慰到了,他结实的肩膀十分温暖,让她感到安心,和轻松。
她渐渐靠了上去,就这样暂时倚靠着他歇一会儿吧,暂时忘记前世的那些痛,也忘掉今生对玄疆的识人不清。
时间缓缓流逝,车夫似乎也察觉到马车里的人正在相互安慰,马匹也驾得很慢,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周禾悎的宅邸。
“到了。”周禾悎道。
詹鸢起身,看着窗外已经略有霞光的天际,出了会儿神。
如果玄疆不是柳金眉的转世,那柳金梅的今生,会在哪呢?
玄疆没有等到詹鸢回到山门的消息,再去询问周子铭,得到的却只是马车已离开宇天监这样场面话的回复。
心里莫名一阵气恼!
“周禾悎!”他愤恨,叫着周禾悎的名字,就像是他亲自来宇天监将詹鸢抢了去。
离开天伦山后,那边不论发生什么事詹鸢都不了解,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玄疆到底是不是柳金眉真的转世!
她忽略了一点,在人世间有很多人生辰八字可能相同,毕竟就只是八个字而已,要具体区分命格以及灵魂个体其实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她猛拍额头,当时只看见是柳金眉的八字便激动过头了,导致忘了做进一步的推演,茫然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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