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铭第一眼便瞧在妖柳身上,眉头一皱,挥手:“你下去吧!”
领路的神官鞠躬离开,詹鸢回头目送,转过脸时,周子铭便向她出手,笔尖甩出的墨滴化成了暗器直逼她面门。
詹鸢眼睛都不曾眨,手指迅速结印,只见墨水在她眼前停住,掉到地上。
“有点本事!”周子铭道。
“谢国师大人称赞!”
刚才这只算试探,真正重要的在后面。周子铭正好有事要问她,道:“你为何会知道纠缠御史府小姐的不是妖,是鬼?”
詹鸢虽然不是天伦山里的什么厉害角色,但对当年巫谷消失匿迹的事听说了不少。
她知晓有些话不能乱说,天伦山教不教鬼魂方面的知识她还是很清楚,如果她承认与她有关,那便是巫术重返人间,这其中会引发什么,没有人清楚。
詹鸢更是没有把握。所以,她对周子铭说:“因为曾经见过,和周禾悎在柳镇时,那个东西便是附着在衙门府里,蛊惑人心,那里的镇守差点还娶了她,所以第二次见面我便认得。”
“那你怎知她是鬼?”周子铭继续问。
“她自己说的,说她是鬼,不信可以去问周禾悎。”詹鸢回答道。
“她自己……”
很显然,周子铭并不满意。
他身为国师,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去找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帮忙吧?
“你不要事事都牵连子忧下水,”周子铭警告她说,“他本与这些事无关!”
詹鸢看着他,不置可否,将妖柳推到他面前。
“我今日来,”詹鸢说,“是有其他事要和国师详谈。”
周子铭放下笔墨:“你有什么事能与本座谈?”
“想必国师大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詹鸢说。
周子铭二话没说,直接肯定:“在你们刚进门时朕便记住了,这个孩子不是凡人啊!”
“他是妖,”詹鸢直接说出来,“我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知道国师大人还有没有兴趣和我接着谈下去?”
周子铭的眼神里出现了期待,詹鸢笑,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这可是京城里那颗赫赫有名的大柳树,本来应该是要渡劫了,但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达成,以他换秘境里群妖之首,怎么样?”
“你在威胁本座?”
“我只是想和国师大人做笔交易。”
“不行!”
周子铭几乎是没有思考便拒绝了。
詹鸢有些意外,补充说:“他还是吃了灵药阴阳参,这,国师大人不想要?”
“要自然要,”周子铭道,“秘境里那头妖也不能放。”
詹鸢扬了下眉:“国师的意思是想全吞?”
周子铭难得地笑了一下,只一个眨眼,大开的房门瞬间关上。
詹鸢察觉不妙:“国师大人,你这是要抢?”
她将妖柳护在身边,还真像个保护弟弟的姐姐。
周子铭法力高深,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威压感让妖柳十分拘束,也害怕起来,一个劲往詹鸢身边靠。
詹鸢感慨,妖柳再怎样也是吃了阴阳参还修行了上拜年的妖,竟然被周子铭一个二十来岁人的威压吓到?
她拍了拍妖柳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护着你,你破了他的法!”
妖柳有些害怕,但詹鸢的实力他相信所以就壮胆心神,和周子铭对视。
詹鸢说:“堂堂国师,竟贪得无厌,欺负一小妖精!”
“你懂什么?”周子铭只这一句不做解释,四周突然呈现咒文,詹鸢和妖柳身边突然出现了牢笼。
“为什么不答应换,这只妖比秘境里那只更有价值吧?”
詹鸢再次询问,可周子铭布下的阵法已经启动,妖柳立即疼痛的在地上打滚。她抬头看天,又看了窗户,开始明白,周子铭布下的这个根本就不是牢笼。
是刑具,而且上面有刻专门针对妖物的咒文,因为过于密集,所以呈现出牢笼的样子,被人忘记了本来的面目。
专门克妖,詹鸢仿佛懂了什么!
“宇天监就是用这种方法捉了那么多妖怪关在秘境里?”
周子铭不回答她,视线和注意力都在妖柳那。
“姐……姐姐,救……救……我!”
妖柳虚脱地仰头向她求救。詹鸢开始后悔了,要是早知道国师周子铭是个小肚鸡肠,阴狠的人,她再怎样都不会想着把他带过去。
以妖换妖的这个计划看起来完全是多此一举,行不通!
詹鸢扶起妖柳,以自身仙魂做力与周子铭反抗。她一边渡修为给要妖柳抵抗咒纹,一边跟周子铭硬碰硬。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不再隐瞒,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差距将周子铭的法术完全压回去,叫他吐了一口大血!
周子铭捂着心口吐血,面容都是震惊。
詹鸢才不会管他,扛起妖柳,问:“还撑得住吗?”
妖柳笑了笑,说:“有姐姐护着我当然没事了!”
看他还生龙活虎的,詹鸢放下了心。
周子铭满脸震惊:“詹鸢,你……”
“来软的不行,非要谁给你些挫折才知道敬畏他人困苦。”詹鸢抱怨,“人我是带来了,后面要怎样处理都是你自己的事,国师大人,您好自为之!”
詹鸢想要带妖柳离开,周子铭居然叫住她:“等等!”
詹鸢转身,周子铭问:“你就打算这样回城?”
“不然呢?”詹鸢摊开双手。
“他是妖,你留妖在身边,成何体统?”周子铭说。
詹鸢看着妖柳,心想周子铭说的这些话他应该也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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