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认为,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从很早开始,或者说,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发现,我其实有点不一样。
我说的不一样,并不是说,我记得一些原本不应该记得的或者知道的东西。的确,那些帮过我很多,但是,它们其实没有那么有用。
也不是他们说的我很聪明。
是的,我学东西很快,远比普通人快,可是,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少吗?
真正让我不一样的东西,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我总是能够从一些毫不相关的细枝末节里准确地看到背后隐藏的唯一的真相。而且,越当我试着去探究,越当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时候,它就变得越真实。
这根本没有道理不是吗?
这就好像,一个人眼睛里有血丝,他可能是哭了,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甚至也可能是生病了。
可是,我就是感觉,我可以精确地判断出他到底是哪一种原因导致的,然后从中顺利地推理出背后所有的一切。
这种东西,就像是福尔摩斯或者波罗一样的作品中虚构的人物才会有的能力,因为他们是主角,而故事会围绕着他们展开。
可是,我为什么可以做到?
难道我也是什么主角?
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有我这种样子的主角?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甚至还在学习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事情不变得糟糕。
……
柯尔特系这安全带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琴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
“如果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说吧。”柯尔特闭着眼睛说道。
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马维尔过去的调查,能够帮助我们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吗?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在十多年前就弄清楚了现在的事情,不是吗?”
“不能。”柯尔特说道,“我只想弄清楚领航者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琴斟酌了一下,又说道,“她其实并没有影响到参与游戏的双方不是吗?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
“我不知道!”柯尔特吼了一句。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就这领航者不放,就因为她是一个表面上突然出现其实所有人都有记忆的人?就因为自己对那段记忆不信任?就因为所谓的重新出现突然出现的人总是心怀不轨?
这一切究竟是自己真的有合理的猜测,还是单纯地因为对现在的局势无能为力后导致的发泄?
琴似乎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很烦躁?”
柯尔特重新闭上眼睛,试图无视他。
此时,飞机降落。
“我们不是复仇者或者神盾局,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变种人随意靠近军方基地是一种被认为极具威胁性的行为。”野兽说道,“现在,我们要走过去,然后想办法溜进去,很抱歉没办法通过正规程序获得许可。”
“我明白。”柯尔特点头,他努力不去让那些有些怪异的想法影响自己的判断。
“你有些不对劲。”很显然,野兽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聪明,“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我想我们可以试着商量一下。”
“你相信直觉吗?”柯尔特和野兽落在了琴的后面,他压低声音说道。
“这取决于你怎么定义直觉。”野兽略作思索,“蜘蛛感应,可以算作是一种直觉,罗根某些时候也有对危险的察觉,这些其实都属于超能力的一部分,而像队长……嗯……那些经历过战争的人,他们的经验有时候也会帮助他们提前感觉到一些危险,这属于,源自他们丰富经验的对气氛,局势的潜意识判断?总的来说,直觉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就这个东西给出一个信任或者不信任的简单答案。”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觉得领航者有问题的所有理由,都是直觉呢?”柯尔特说道,“包括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一切理由,都只是我为了让自己最初的直觉看起来可靠的理由呢?”
野兽皱着眉头,他眉心蓝色的容貌揪成了一团,终于,他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多久了?”
柯尔特沉默了。
“从最开始。”他终于回答道,“从我发现自己学东西很快开始,最开始,只是猜题,你明白的,就是那种,考试之前,我觉得他们出题一定会考这个知识点,然后第二天,卷子上就出现了那个题,然后,是校园暴力,当我觉得有人想要霸凌我的时候,如果我刻意迟到一点,或者绕点路,就会发现他们在我原本应该出现的地方骂骂咧咧地咒骂为什么我没有出现……”
野兽点头继续听着。
“然后,是瓦蕾莉亚。”柯尔特说道,“当我在图书馆遇到她的时候,她借了一本皮姆的论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她很特殊,虽然我承认,一个高中生,借皮姆的论文,这的确很奇怪,但是,就是很简单的,那种,她比一般的特殊更特殊那种,所以,我会去试着接触。”
野兽若有所思。
“然后是魔多客,我查出来了是杜姆在发布预告,所以,我就觉得,魔多客是里德,当大首领绑架了我,我就觉得他想培养我,当章鱼和奥斯本对蜘蛛侠下手,我就觉得章鱼想要取代蜘蛛侠的身份。
“是的,我过去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很聪明,能够看到隐藏在表象背后,别人在背后看不到的东西,可是,这还是很难解释不是吗?就好像,就好像在事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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