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林昭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他也是头一回在这种地方这么不顾及形象，主要是对面跟着来的人太影响他的心情了。
姜暖饭没有吃多少，照倒是拍了不少，从桌子椅子到点的每一道菜，她都给来了个ps全套。
“再发一条朋友圈，完美。”
姜暖哼着小曲开始选图，准备发一套精美的九宫格朋友圈。
林昭吃饱了撑着，起身去买单。
虽然嘴上玩笑话说着让姜暖请客，但不能真让她买单，不然他的面子得丢去奶奶家。
“先生您好，您这桌的账单已经有人付了。”
还是那个小服务员，他站在柜台那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昭。
林昭很少出现在鹿泉，所以服务员并不认识。
只是觉得这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未免有点太偶像剧了。
“啊？手速这么快？”
林昭没有多想，以为是姜暖买的单。
悠闲悠闲地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姜暖已经站起身拿包准备走了。
“出来了？我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姜暖抽出手机准备付钱。
“小姐，您这桌的餐费已经结过了。”
姜暖拿手机的动作一顿，然后诧异地回头看林昭。
“想不到啊，你个狗东西倒是挺会做人的？”
林昭：“……？”
“啥？”
姜暖努了努嘴：“钱不是你付的？”
林昭双手插进口袋里：“不是你说请我的吗？我干嘛要付？”
姜暖：“……”
“那钱是谁付的？”
姜暖指了指柜台：“把我们这桌的账单给我看下。”
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顿快四位数的饭，她可不能让商家占便宜：“开个发票。”
服务员把小票拉过来，默默去开发票。
“啥，不是你付的？”
林昭走过来，扫了眼账单。
别说，这地方饭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价格也挺好看。
“别装了，你小装一会儿我还会在心里把你当个人看，你再装就没什么意思了。”
姜暖知道林昭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真付钱所以才提前买好了单，但是又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这里演戏。
林昭真是第一回体验到强行被买单的憋屈。
他甩膀子一斜：“真不是我，骗你小狗。”
姜暖狐疑地扫了眼林昭，正巧服务员开好发票过来了，她问了下：“你实话告诉我，是谁买的，是不是他？”
服务员低头不说话。
“说，不用怕，在他面前我更大。”
姜暖把小票收好放进小包里。
“不是。”
服务员说完就不继续了。
这下姜暖才更疑惑了呢。
“真不是？”
她回鹿泉不过两月，之前认识的同学朋友也没道理遇到她不打招呼就默默结账了呀。
姜暖有点迷惑，扫视了一圈大厅后，蹙眉。
“哥，我也真没结。”
怎么说呢，如果是认识的老朋友帮忙结了账，姜暖是不会深究的，毕竟下一次再买点礼回送一下就可以的，但是这种莫名其妙就欠人一顿饭的感觉，有点奇怪。
她蹙了蹙眉，想仔细问一下服务员。
哪里知道身后传来道声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