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停留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云初醒都还没有开口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驿站。

秦阳就开门见山地问她:“云姑娘,请告知我们主子在哪儿。”

她这才明白,合着这两人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在这儿蹲她,问他们主子的下落。

眼前这人真是太精了,怪不得云初醒每次都着了他的道。

也是了,谁让她是飞天大盗呢。神盗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盗取珍宝的机会的。

他们出现在这里,估摸着是算准了她听到商队入住驿站的消息,一定会来的。

云初醒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帮你拿到,只要你告诉我主子所在。”秦阳带着貌似是商量的语气。

她将信将疑:“我想要什么你们都能弄到?”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秦阳反问。

云初醒忽地顿住,她抬眼观察着眼前的两人,在考量着他们是否真的可靠。

毕竟她这次要偷的不是一般的财宝,而是一件对于她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思来想去,这东西只能她亲手去取,旁人是信不过的。

于是她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拿,不会假手于人。”

岑康在一旁听着白眼都快翻上了天,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小偷,把偷东西说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被云初醒拒绝之后,秦阳想了想,又说:“那请姑娘告诉在下,主子现在是否安全。”

这人婆婆妈妈,云初醒简直没什么耐心再跟他耗下去了。

好在那个粗鲁大汉岑康被她呼了一巴掌,现在半张脸肿得老高,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否则他们一定会再次吵起来。

她幽绿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想着如果不说,这两人一定会没完没了。

于是妥协了一般,道:“他受了伤,不过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在心里暗暗庆幸了一番。

秦阳喜形于色,“那......”

他话没说完,被云初醒打断,“他现在还昏着呢,短日内应该不能去找你们。”

这消息让两人原本宽松的心又提了起来,见他们这开始焦急担忧的样子,云初醒生怕他们会缠着她要去见自家主子。

急忙又道:“不过也不用担心,大夫看过了,说无大碍,几天就能醒。”

看着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云初醒也没什么耐心了。

东西没拿到手就已经够糟糕了,要是觉都不能睡好,那她会疯。

于是她干脆一次说了清楚:“等你家主子醒了我就给你们带过去,谁也不愿意养这么个一无是处的闲人,实在划不来。”

岑康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鄙弃自己的主子,他怒目圆睁,一瘸一拐冲上去,结果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对着云初醒干瞪眼。

见他冲了过来,云初醒也不躲闪,只睨他一眼,问:“干嘛,想让我欣赏你那黑不溜溜的大眼睛?”

岑康气得嗓子想冒烟,跺了跺脚,结果扯动了受伤的脚背,疼得直哼哼。

秦阳倒是没有兴致跟她呈口舌之快,他轻拍岑康的肩头以示安慰。

其实他自己不确定云初醒会不会来,他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等到了。

他知道燕归尘受了伤,那天他亲眼看见燕归尘为了护住云初醒,背后中了箭。

但当时蜂拥而上的黑衣人让他无暇再去顾及其它。

再者就是,他知道云初醒纯善心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直到现在,他才对蓝雅人彻底改观。

他们并非木讷愚笨,而是耿直率性,心肠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就像几次三番她都咬牙切齿地大骂,可每到关键时刻,她总能分清主次。

他就是摸准了她这一性子,才会比较放心让燕归尘暂时待在她所安置的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秦阳在心里是敬佩的。

他朝云初醒拱手,“既然如此,待主子伤势好些,劳烦云姑娘将他带到城郊五里处的农舍与我们汇合。”

云初醒看着他,带着质疑。

她想不通,为什么这白白净净的中原人,脸皮怎么都如此厚,为什么麻烦别人都这么理所当然。

她下巴一抬,眼神清淡,“我可不是白帮你们的。”

此刻秦阳倒是很识趣,立即点点头。

他从岑康身上拿下一个包袱,双手递给她。

“这是之前就答应给你的酬金,现在如数奉上。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谅解。”

一听到黄金五百两,云初醒一双绿眼瞬间就冒了光。她急忙接过来打开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才把这包袱收下。

这酬金是她原本就该得的,但他拿针扎她,把她弄晕怎么算?

既然这账要算,那自然要全部算算清楚。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秦阳微微发愣,随后他双眼一亮,立即把岑康拎到她面前。

“刚才说好的,他任由你处置,这账一笔勾销。”

原本还在发懵的岑康瞬间清醒,他瞪着眼睛,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阳。

这次,眼神里多了怨恨,还夹带着一丝伤感。

看他面上表情哀怨,委屈,实则心里骂翻了天,直言秦阳这厮好他娘的损!

只可惜这笔账云初醒不认,她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道:“五大三粗,又黑又丑,嘴巴还臭,我要他干什么?每天让他气我一道,给自己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怒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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