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错愕看他,就连冷静樊成云,都克制不住出声。

“弗利斯先生,您确定吗?”

樊成云往来世界各地多年,对奥地利『毛』特豪森集中营不算解,也不是无所知。

“楚先生是去美国,他从美国登上回中国邮轮,为什么会出现在奥地利?”

木兰琵琶出现在维也纳拍卖行不奇怪。

乐器始终是乐器,随着人迁徙、移民、赠送,出现在世界任角落,都符合常理。

但楚书铭是为寻找木兰琵琶,才离开中国。

拿回琵琶之后,他与夫人、女儿登上邮轮,有凭据记载,还有华人互助会档案记录、照片留念。

而民国时期开辟航线,必不可能经过奥地利!

“我无法确定。”

弗利斯面对大师质疑,回答得非常坦诚,“我对于琵琶人切解,都是道听途说。”

“我今年才三十四岁,您觉得我能从1944年直活到现在吗?”

钟应不喜欢弗利斯避重就轻,“么,您是听谁说?”

他急切从舞台上走下来,不在乎周围音乐协会评委、两个乐团音乐家视线,抱着把木兰琵琶,追问道:“他怎么确定自己见到人就是楚书铭?有没有可能在个时候,琵琶并不在楚先生手上!”

弗利斯成为好说话弗利斯,但不代表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摊开手,看焦急钟应,扬声说道:“我朋友,你觉得这是适合讨论这件事地方么。”

钟应立刻意识到,音乐家好奇视线过多,其中涉及又是陈年旧事,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讨论。

他将手上琵琶,郑重放回琴箱。

“如果弗利斯先生不介意话……”

“介意。”

弗利斯很肯定断他,似乎知道不依不饶钟应要说些什么。

“我是犹太人,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残忍屠杀,但是我血『液』里会永远记住份仇恨,在谈论起过去时候,我不希望太多人见到我脆弱面。”

他指指钟应,态度如既往嚣张,“你想听我讲故事,没问题。但是我故事不愿意讲给更多人听。”

“您意是……”樊成云沉『吟』片刻,问道。

弗利斯掌握他想要知道信息,就掌握绝对动权。

他笑容得意,礼貌说道:“樊大师,我想跟您徒弟单独聊聊。”

钟应心里惊,立刻提起琴箱,让琵琶远离傲商人,唯恐他突然发难,又把琵琶收回去。

年轻人抗拒行为,弗利斯看在眼里,满是困『惑』。

樊成云却清二楚。

他接过琴箱,拍着自己徒弟肩膀往旁边退两步。

“小应,你去吧。”

钟应神情诧异,还以为师父会口回绝。

“待人接物,切记温和内敛,说话时多考虑考虑这把琵琶。”

师父叮嘱发自肺腑,眼神里寄予极期望。

钟应张张口,想要辩解,又回忆起自己并不端庄温和,常常受到师父教诲事迹,默默咽下反驳。

“嗯,师父,我并不讨厌弗利斯先生。”

虽然弗利斯说话做事剑走偏锋,但是他看重琵琶真心,钟应完可以感受到。

樊成云得到保证,笑着拍拍他肩膀,然后提着琴箱,看傲慢弗利斯。

“恰好,我也不懂得琵琶,就让小应和你单独聊吧。”

说完,他还热情邀请厉劲秋,“厉先生,我可以再谈谈为死难者谱写纪念曲,既然要两个乐团合奏,就得大家起商量下。”

厉劲秋想跟着钟应去听故事念头,直接大师掐断。

只能遗憾目送钟应和弗利斯离开。

“很抱歉对樊先生无礼。”弗利斯上车,开口说道。

钟应感受不到他话语里抱歉,语气平静说:“我尊重您决定。但我好奇,这件事值得如此神秘吗?”

“嗯……”

弗利斯沉『吟』片刻,微挑眉梢回答道,“值得。”

他豪车带着钟应路飞驰。

栋豪华现代别墅,再度邀请钟应光临,由弗利斯步履悠闲领着他,穿过挂满名画长廊,走进宽敞明亮图书馆。

弗利斯图书馆书架林立,钟应视线扫,就能见到无数英语、德语、法语、中文书籍。

方块字在花体字母中尤为显眼。

不像是种充当门面装饰,更像弗利斯真会翻开,去仔细阅读。

弗利斯开图书馆电脑,宽阔投影屏幕出现熟悉桌面。

在开段视频之前,弗利斯严肃看钟应。

“如果不是你弹奏把琵琶,我绝不会拿出这段影像,播放给你看。”

他语气郑重,神情认真,“你发誓,看过之后,不允许任人提及。”

钟应茫然看他,“我不会。”

“你发誓。”弗利斯格外坚持。

钟应无奈举起手,“我发誓,如果对外提及,就天雷劈。”

“包括你师父。”弗利斯提醒他,“你也不许告诉他影像事。”

钟应叹息声,觉得弗利斯好幼稚,补充道,“我不会告诉我师父。”

弗利斯满意。

他请钟应坐下,亲自开段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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