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是错觉,就是胳膊肘顶她的。

她一扭头,抓到一个白眼翻她的姑娘。小圆脸,皮肤黑黢黢的很粗糙,但眉眼的灵活。她被安琳琅抓到也不觉得心虚。瞪大了眼睛,一副‘我就顶你了怎么‘的豪横态度。

安琳琅在费解,她根本不认得这姑娘好吗?

正当这时,她胳膊又被顶了一下。顶的还挺重,安琳琅穿这么厚都感觉到疼。扭头又是一个姑娘,头上带大红的绢花,穿花袄子。比起黑圆脸姑娘,这个容长脸的姑娘穿得就好不少。她贴安琳琅,眼睛虽然不看,但也不掩饰刚才就是她撞。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站的这一块是小姑娘。前后左右,各个贴的都很近。

安琳琅瞥了一眼不知在看什么的周攻玉,忽然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离得最近的黑圆脸小姑娘不高兴了。

安琳琅又不认识她,回答都懒得回答。她干脆一把抓住周攻玉的手,拖就从群里走去。周攻玉的手骤然被握住,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他惊诧之下差点手伤。不过意识到是安琳琅,一边的眉头抬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安琳琅提高了嗓音,“相公,我们去别处吧。这里太挤了。”

周攻玉差点没被她一句相公惊岔气,但大街上,他也不好说什么。面『色』古怪地被安琳琅拉重围。两走到没的地方,安琳琅干脆利落地放开他的手转就走。

她这回倒是知晓爱美了。没第一时去瓦市或菜市口,拖周攻玉直奔医馆。

娘的,肉没贴上,先把冻疮治了!

就在安琳琅跟周攻玉在镇子上逛的时候,一帮打听去年有没有拐卖的少女卖到方家村的消息,就打听到了方木匠的家门口。方婆子去后头桂花婶子家缝衣裳了,方家就方木匠一个在。正踩一块木头在埋头苦锯。他儿媳『妇』好歹是个年轻姑娘,便打算趁这段时日闲她做一个梳妆台。

门被敲响,他还吓一跳。开了门见是一个黑壮的汉子,穿得很是体面。这一个多月这见多了,林主簿了一口吃的,时常派来买。方木匠习惯了,倒也没第一回那般手足无措。

“拐卖?没有。”方木匠摇摇头,“我们村里都是姓方的,都是祖上在这里的本地。”

话的是林五边的黑壮汉子,拖了这么多日可算是让他逮到那个牙子。牙子直说把卖了一个瘸腿老汉,但也说不清老汉是哪里。没办法,他们只能自己打听。

这会儿,黑壮汉子看方木匠就挺像买表姑娘的那个的:“大约这么高,唇红齿白,十分俊俏。说话轻声细语,胆子非常小,子骨也弱。若是你当真见过,可千万把交来。这不是闹玩的,这姑娘份极尊贵,你们这小老百姓是承受不起的……”

“真没有。”方木匠真不知道,他们村都是老,哪里会从外面拐?

黑壮汉子到村子里说他买了个媳『妇』儿,刚一提,方老汉顿时就怒了:“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儿媳『妇』不是你说的姑娘。我家儿媳『妇』儿瘦得跟个猴儿似的,虽然不丑,但也称不上好看。再说,你说的姑娘是贵家的子嗣,我家儿媳『妇』做得一手好菜,家里是做厨子的!”

这黑壮汉子倒是听说过,听说这家的儿媳『妇』去年过年还王员外家做了年夜饭。那饭食挑嘴的五爷都赞不绝口,表姑娘可没这个本事……

估计是找错。

黑壮汉子也不难,方老汉道了声欠,转头沿山路往另一个村子寻去。

与此同时,安琳琅发现自己跟周攻玉那厮走散了。这年头,这么大的还能走散,她也真是无语。难道两上街还得互相栓一条绳子吗?挤一挤就没影儿了?

安琳琅坐在一家食肆里头,无语凝噎地让小二她上一杯热茶。

另一边,周攻玉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也第一次有点懵。小小一个武原镇,居然还能把跟丢,他这一年荒废的有些过了分。求的意志变弱以后,他好似也变得迟钝了。突然之意识到这一点,周攻玉叹息地手中的糖葫芦了一个小孩儿,转顺群找。

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节日,随巳时过去,越来越多。本来就拥挤的街道,还有那不识趣的富户驾车从中穿行。周攻玉才走到一个巷子口,迎头就一辆马车嘚嘚地走过来。

群往两边退让,周攻玉眼看一个小孩儿被拥挤的群撞倒,摔在了马路中央。眼疾手快地闪过去,一把捞起那孩子就闪退到群后头。驾车的也吓了一跳。抬手就一马鞭甩下来,连声呵斥:“怎么回事!没看到马车过来吗?都瞎了眼死是不是!”

街道本来就窄,多久更拥挤。那马鞭甩过来,一下子误伤了好几个。

眼看群里一声声惨叫,周攻玉抬手就抓住了马鞭。手下一个狠拽,马车上的被他连鞭子带地拽得砸到地上。群中顿时一声声欢呼叫好,惊了旁边客栈食肆里的看客们。

安玲珑正趁太阳正好,靠在窗边煮茶。听到楼下的响,扭头往窗外瞥了一眼。

这一眼,她的瞳孔剧烈一震。手中的茶壶没有对准茶杯,茶水顺桌案滑落到地面了她还犹如不知。盯楼下那个拍拍孩子脑袋的男子手剧烈地抖起来。

正坐在他对面的路嘉怡一愣,扭头往下看,就看到躺在地上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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