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就猜到这个结果,叹了口气,转身带路。

从中街到西街,走得快,也就一刻钟的脚程。林五面无表情,脚下步子迈得飞快。不一会,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到了春花楼。

大天的,这一条街的花楼门是关着。春花楼门前大门紧闭,往巷子里走,后门是开着的。楼里的姑娘小倌日里不干活,还是要吃喝的。楼里的苦工日里要采买,还得打扫。一群人突然出现在后门,着实吓了抱着笤帚打瞌睡的龟公一大跳。

解释是没有的。林五眼神一示意,黑脸的护卫们上去就推人闯门。

推推搡搡的,闹哄哄地就闯进了春花楼里。他抱着胳膊站在花楼的大厅,抓起大厅香案上一个香炉嘭地一声就砸到了地上:“给我砸!将这一栋楼的人砸起来止!”

护卫们跟着林五耀武扬威惯了,砸起东西来别提多顺手。

没一会,整个楼的人给惊起来。披散发的鸨扭着腰就出现了。着正中央一个通身富贵的俊俏公子,那被吵醒的瞌睡瞬间就不翼而飞。他蹬蹬地下楼来,刚要往林五身上贴,就被黑壮的护卫一脚踹飞出去:“把去年十一月至今买回的姑娘叫出来!”

鸨砸到地上,差点就昏死去。等爬起来,这群不知打哪来的人已经不管不顾地去他楼里搜起来。

“哎!哎你们干什么!”他扑上去,拦也拦不住。

等这群人差点将整个楼拆完,鸨才终于明整件事的缘由。他哭得眼睛肿成核桃,赶紧叫人将这段时日买回来的姑娘叫来。连还关在柴房里调.教的也不敢藏,叫出来。

林五坐在黑壮端来的一把椅子上一个一个的瞧,没有找到安琳琅。

“就这些?”

鸨哪里敢撒谎,忙不迭地点:“就这些,多了没有了。”

“不对!”若没有卖出别的地方,就只在窑子里。林五两条眉『毛』又竖起来,“敢撒谎我就割了你的舌!”

鸨吓哭了。他知这些人不是说假的,这个不知哪来的公子,刚才差点就让他归西:“真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除了前些时候死的那一批,活着的在这里了!公子啊,小的不敢撒谎!你不是已经把楼里翻一遍?当真是没有了!”

林五找了一圈,确实没找到。他砸了一家又带着人浩浩汤汤地去到别家『妓』院,故技重施。

然而闹了一整天,这条巷子里的所有『妓』馆娼门被他砸了,没有安琳琅。

“尸体呢?”林五不知说什么,虽然一早料定不会有好结果,真的没找到人还是有些唏嘘,“『乱』葬岗那边可找到了?”

黑壮的护卫深吸一口气:“找到几具身形相似的,脸烂的辨别不清了。”

“带上。”

林五朝着天空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是时候回去了。”

林五走得突然,其实也不算突然。他在西街闹的这一出,前脚刚出门后脚就传千里。路嘉怡安玲珑那边就在盯着他,知他后带了具尸体回去。不管是路嘉怡还是安玲珑,中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用找人这件事对两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安玲珑眼神闪烁地垂下脑袋。

路嘉怡盯了她许久,终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罢了,回去吧。”

安玲珑想哭一哭来着,是这段时日她在路嘉怡面前好似哭得有点太多了。以至于如今哭,路嘉怡不如以前紧张了。不知是不是林五说的那番话的缘故,她总觉得路嘉怡近看她的眼神带了些审视。里有点不安,她顿了半晌才点点:“嗯。”

这鬼地方,他们呆这么久已经是有耐,至少路嘉怡已经有些受不了。既然安琳琅已经死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在穷乡僻壤里缅怀。后面的事情等后面再说。

想着,他半天不想等。吩咐下去,让仆从们立即收拾行囊,明日启程返回江南。

安玲珑也想早点离开,想着昨日街上惊鸿一瞥,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那人是世子爷吗?

像,很像,周临川的背影早已如刻刀一般她刻在坎上,她不可记错。世子爷上辈子这个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消息传回周家就是这个时候,她深刻的记得自己得知消息悲愤之下还流了一个孩子……又或者这个时候其实还没死,是后来出事才……

太于聪慧的人通常活不长。

里惦记着人,她次日上马车是昏昏沉沉的。终还是没抵朱砂痣,她留了几个人下来。

“找,必须找到这个人。”若是还活着,那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若不是,上天给她遇一个与世子爷如此相似的男子,也是一种恩赐。

他们走得很快,对于安琳琅来说,毫无影响。

来或者走,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带着一家人抵达新买下来的铺子,方家夫妻俩看着这气派的店铺,激动得走路打颤。

两口苦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置办了产业,激动之下说话呛口水:“真,真是我们家的?”

“嗯。”安琳琅将地契拿出来,摊在桌子上,“纸黑字,买了。”

方婆子两只手捏在一处,佝偻的身子嗖嗖地抖。高兴坏了。脸上的皱褶挤在一处,又哭又笑的,有些说不住话:“好!好!真好!没想到跟着子吃了一辈子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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