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儿事做,一直没娶上亲。年攒足了家底儿,去看中许久的姑娘家提亲。结果那姑娘来方家村看,意被周攻玉一个照面把心给勾走,去以死活不答应。婚事到来也没成,方大河心气儿高,被拒绝了就换娶了那姑娘的妹妹。这事儿周攻玉本不知道,但却成了方大河心里的一道坎儿。

“西风食肆是开的?”先不说新仇旧恨,方大河震惊道,“方木匠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银子开食肆?”

周攻玉一边的眉头扬起来,对这熟赧的口吻稍稍感觉诧异。

“不知这位是……?”

“不认得我?”方大河没想到周攻玉破坏了的姻缘竟然还不认得,心头一股火气涌上来。连上去查验没有做,张口就喝道,“毒死是吧?来!抓走!”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音一落,头冲上来三四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就上来抓。

保正虽然不是官吏,但这镇子上的权利却不小。这武原镇上没有府衙,但保正们个个是带棍的。常在街道上巡逻,们使棍子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真的要打死,那也是为朝廷办事。小老百姓没有辩驳的本事,跟们对上只有吃亏的份儿。

几个冲上来就要抓周攻玉,只是涌上来的瞬间,站在的却像是一阵风消失不见。等们抬起头,却见拉着安琳琅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们。

们再去抓,一样也是闪过。

这病秧子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几个面面相觑,扭头看向方大河。

方大河脸『色』已经很不好看。自从当上保正以,还没有敢这么下的脸。黑着脸就问责西风食肆吃食毒死之事,字字句句就西风食肆往黑店上按。安琳琅忍到这会儿已经受不了了,从周攻玉身站出来冷笑一声:“尸体查验了吗就定罪?怎知地上这是我西风食肆毒死的?”

方大河被怼得脸一黑,转头对群喝道:“愣着干么,散开!”

看热闹的群吓一大跳,不敢再挤在这,赶紧退出去。

清空了,方大河才撸了撸袖子走到老『妇』跟。那老『妇』哭得红肿的睛盯着方大河,抱着尸体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待方大河伸手无声地拍了拍手背,老『妇』才抽泣一声松开了手。

白布掀开,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具脸『色』青黑的青年男子尸体。睛紧闭,嘴角还泛着白沫。方大河一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打量尸体。乡下地方还不知道仵作,只是扒了扒尸体的嘴看了一就断定:“口吐白沫,脸『色』青黑,这是被毒死的。”

说罢,抬头倏地瞪向了周攻玉和安琳琅两,冷笑:“们还有何说?”

“自然是有,”安琳琅要被这草率的断案给气笑,小地方办案子再随意也该道理,“这被毒死,跟这是吃西风食肆的菜毒死是两码事。若我说,这婆子拖着被毒死的儿子尸体故意上门来讹呢?”

“胡说八道!”方大河还没说,旁边哭得专心的婆子先叫出声。

仿佛被激怒一般,从地上直接跳起来:“我儿子就是吃西风食肆的酸菜鱼和那么土豆丝毒死的!这两样菜可是旁处没有的,只有家有!就是家吃食不干净,毒死了!赔我儿子!我儿子又能干又孝顺,是我老婆子来的依靠,赔我儿子!”

音刚落,这『妇』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扑打安琳琅。

第一被拦得及时没打着,但周攻玉方才可是瞧见了,安琳琅手腕被掐紫了好几块。这『妇』嚎两声又故技重施,冲上来就打安琳琅。周攻玉素来是懒得跟『妇』孩子动手的,但这『妇』几次三番地打安琳琅,那脏得嵌泥的指甲往安琳琅脸上抓就十分的恼。

气上来,抬起一脚就给踹飞出去。虽然受着些力气,但那婆子砸出去还是吐了一口血。

这一动手,方大河等就如抓到把柄更加的气盛。

几个掏出棍子,得了方大河一个神冲上来就打。是街溜子收编的,寻常跟着方大河打打得趁手。棍子打下来一点分寸没有,看着那棍子砸到周攻玉身上,被二楼飞下来的鸿叶给一刀砍断:“这天光皇帝远的,两个保正敢当街杀了。”

“啧啧,”尸体旁边,老爷子不知何时蹲在那里。枯瘦的手扒了扒尸体的睑又看了看舌苔,“四肢僵直,大小便失禁,面孔扭曲,应该是误食老鼠『药』所致。”

声音不高不低,但足以叫里面面的听见。

那边被鸿叶吓住的街溜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拿睛去看方大河。

方大河脸上有一瞬的扭曲,顿了顿,蛮横道:“怎知是中了老鼠『药』?是大夫吗?”

“老夫不是大夫,但老夫有睛会看。”老爷子背着手站起来,枯瘦的模样却挡不住清贵的气度,“这死状,与吃了老鼠『药』中毒身亡的状况大致不离。若是不信,大可找来老鼠试一试。”

这年头,除了特别穷,家徒四壁的家老鼠嫌。谁家还没个老鼠?

还别说,老爷子这么一说,众再看那地上尸体的死状,确跟吃了老鼠『药』死的模样一样。是云亦云的,谁说的信誓旦旦,们就信谁。

风向一变,这群看热闹的悉悉索索地又议论起来。

方大河听着群里传来的质疑,脸『色』十分难看。但是要今就这么放过西风食肆,别说自己心里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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