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关我事!”

就是拿了一笔银子来哭几声,顺便闹几大戏这家食肆的意给搅混了:“老『妇』也是被『逼』的。是方大河『逼』老『妇』来西风食肆闹的,他说只要讹到了就给赏!那些什么打死,杀的,我真不清楚啊!这地的也不是我儿子,是他们拖过来的乞丐,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但是任由哭喊,抓着的就是硬给拖走。

事到如今,发了什么事,瞎子也看清楚。什么酸菜鱼毒死,是有想要西风食肆倒闭。

“西风食肆的菜是真有那么吃吗?意得贵都耍手段害他们家……”

一午看了这么一戏,路都是津津有味的。

“是啊,我是听说这家食肆味道,但就是贵。我是还没吃过。”

“味道确实是,你没看到林主簿三天两头的来吗?”有那住西街的小声道,“听说这家东家当初还没食肆,就经常去给林家做席面吃食,味道不,林主簿那能这么稀罕?”

“这倒也是……”

看热闹的群却没急着散去,眼看着里头掌柜的断了木盆就蹲在地擦,凑在门边议论纷纷。

老爷子看着林主簿带着走远,『摸』着胡子不何时坐到柜台后头,给鸿叶一个眼神。这林主簿圆滑得很,他不相信这会老老实实办案。鸿叶小哥于是抱着刀跟去。

门口的还在指指点点,安琳琅不从何处『摸』来一面锣,当众咣地一声敲。

“这年头,做意讲究一个和气财,更讲究一个铺子的缘。”安琳琅将锣敲得邦邦响,引得所有都看过去,“今日我们西风食肆惨遭歹故意陷害,这是铺子运气不佳。不过索『性』没大事,栽赃没成。今日之事有幸得在场众见证,当众还西风食肆一个清白,是西风食肆的大幸事……”

“……所以本决定,今日店中所有菜『色』一律半价,以此答谢在座诸位的仗义执言。”

安琳琅一番话,头嗡嗡议论不停的声顿时就是一静。

西风食肆的菜卖的贵,平常他们是舍不得的,但半价就不一定了。有那想尝尝鲜,想看看是不是如传言的那般吃的,顿时就心动了:“掌柜的大气!”

看热闹的不客气地就挤进来。看客本来就不少,大堂一共三十来个桌子,眨眼的功夫就坐满了。周攻玉拎过安琳琅手中的锣,扭头对柜台后头坐得跟尊菩萨像似的老爷子淡淡一笑道:“既然老爷子在,那这大堂可否摆脱您给看一会儿?”

老爷子当过帝师,进过内阁,还从未当过掌柜的。闻言对两摆摆手,道:“且去忙。”

两是真的心大,就真大堂交给客的老爷子来看着了。少了一个打下手的,忙起来两连口水都没工夫喝。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批客,他们才得了空来。这么会儿已经是下午,快天黑了。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方老汉夫妻俩天擦黑地赶着牛车来了。

进门的时候,老两口连都是白的。

方婆子心口涩涩的,“……桂花真的藏老鼠『药』要毒死?”

安琳琅没说话,于是目光看向周攻玉。周攻玉淡淡地叹了一声。

……还有什么可说的,然是真的。方婆子心里难受,桂花是口让老头子送来食肆帮工的。原本是心想拉拔一,结果反倒是害了家。

安琳琅跟周攻玉忙到这会儿才得空喝口水,这会儿也不该说什么。

大堂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都听得见。

须臾,方婆子叹息了一声:“桂花心里苦……”

方婆子抿了抿嘴,“这口恶气憋了三年。难得撞了仇,可不就憋不住气。”

干巴巴的一番话落地,大堂还是鸦雀无声。方木匠也没说话,坐在门槛啪嗒啪嗒地抽旱烟,眉头紧锁的。他这些日子在村子里忙着磨竹筒杯子,打磨碗筷,也久没来镇子。

周攻玉则在柜台后头快速地拨弄算盘,缓缓合账簿。

门关起来,四下里都静悄悄的。如今已经是三月下旬,马就要到四月,天黑也不来冷了。风穿过门缝吹得屋中烛火摇曳。安琳琅端坐在桌子的后面,光映照得脸颊白皙,一双眼睛幽沉如深潭。

其实也不是说在怪桂花婶子,有时候,一个如果仇恨蒙住了眼睛,确实会顾不其他。桂花婶子憋了那么大的仇恨,仇就在眼晃悠,想归于尽也算是之常情。只不过这里头有个说不清的微妙,这‘之常情’落到家头,当事心里头肯定是不受的。

“……爹娘来得匆忙,晚饭了吗?”

“还没,得了信儿就赶紧过来了。”方婆子摇了摇头。心里有愧,脑袋耷拉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一旁的方老汉也是一样,夫妻俩都是那等典型的奉献型老实。了这样的事儿,也没想起来怪谁,就光惦记着别可怜。方婆子嗫嚅了几句,说起桂花婶子在村子里被亲娘按在地打的事儿,声音悠悠的,安琳琅安静地听着也不说什么苛责的话,只道:“我去下两碗鸡汤面。”

安琳琅刚要走,点那边方木匠从门槛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安琳琅和周攻玉,又低下头去。须臾又抬起头,欲言又止的,显得有几挣扎。

“怎么了?”安琳琅叹了一口气。

方木匠叹息了一口气,“没,没什么。”

说完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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