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

“小心脸上的痘消不掉,你成麻子脸了。”

“我吃回……”王大姑娘脑袋耷拉下,垂头丧气的。

道理她都懂,但是不给好吃的也太难了。因为脸上这东,她都已经好多天没去风食肆了。『奶』茶喝不着,甜点吃不。家里母亲还交后厨给她的饭菜律清淡少油,她吃了几天没滋没味儿的吃食,感觉自都活不下去了。

安琳琅是道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人人都能吃。是她自也口气吃大海碗面。但她可是听说王姑娘被去京城参与选秀的。先不说能不能选上,若是皮相出了儿。路上运送他的人都会狗眼看人低。然,安琳琅不确定宫里的人会不会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捧高踩低,但人之常情是如。

“我是看看你,晓你没好。”青春痘不是大问题,安琳琅上辈子也长。她长青春痘的年岁不大,反复折腾了半年自消退了。后也没留疤。

“食肆里还有,我这走了。”

王大姑娘被关在家里好几天,难得了个人看她。眼巴巴看着安琳琅:“这走了?”

“嗯,”安琳琅对这小姑娘挺有好感的,“等你好了,再给你做新鲜的吃食。”

得了安琳琅个承诺,王大姑娘又笑起。不用丫鬟送,她缠着安琳琅的胳膊亲自送她去院门外。两人刚走门口,迎头撞上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年岁不大,倒是个美人坯子。那眼睛水灵灵湿漉漉的,看人眼仿佛能看人心坎里。

她瞧见王大姑娘送人出,蹬蹬跑:“姐姐,你院子客人了?”

王大姑娘渐渐收起了脸上灿烂的笑,矜持点点头。伸手在小姑娘脑袋上『摸』了把,也没说什么话:“嗯。你怎么了?”

“爹说再半个月,县城人了。”小姑娘说话脆生生的,“我看看姐姐是不是躲在屋里偷吃东。”

王大姑娘稳重的表情僵,干脆利落否认:“怎么可能,放心,我有分寸。”

“哦。”小姑娘好奇瞥向安琳琅。

本是偷瞄,结果才抬头被安琳琅逮了个正着。她心里虚,飞速低下头。嗡嗡说了声‘我去跟阿爹说,’然后蹬蹬跑远了。

人跑远了,王大姑娘脸上又重现绽开了笑容,挽着安琳琅继续往大门走。

“我家里玉姨娘生的庶妹,挺乖的。”

说着话,她瞥见安琳琅的神情,笑了声:“是奇怪她长得那么好看,我爹却砸银子送我去选秀吗?”

安琳琅也没这么觉得,是有些诧异。

“我爹说了,别人长得再漂亮也没用,有福又惹人疼的人是我。”王大姑娘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哪怕满脸痘也挡不住的灿烂好心情,“我是大富大贵的命。”

安琳琅被她逗笑了,点点头:“是,你说得对。”

把人送出院子,安琳琅没让她送了。后面的路她认得,走后门走行了。王大姑娘脸弄成这样心再宽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见人。便也没拒绝,扭头回去了。

安琳琅顺着原路后院儿,张婆子给开了门。话也没说几句,安琳琅出了王家。这会儿快晌午了,这天儿也不怎么回,突然下起了大雨。想着也不远,她想跑几步。谁刚走几步,眯眼看巷子口棵树下周攻玉举着把伞笔直站在那。

见安琳琅出,他举着伞缓缓走。

安琳琅手还挡在头上皱着眉看他,这厮难道直在外面等着?

也不是直在外面等着,回去给牛车结了账,拿了把伞折回。

这镇子上拐子多,专门拐『妇』人孩子。镇上村里丢孩子,每年都发生那么几回。安琳琅那副猴儿模样早已经养好,雪白的皮子养出,唇红齿白扎人眼。个人在外走动的话,少不得会被拐子盯上。另外,不是否是他太敏感。周攻玉总觉得安琳琅身边晃悠了些鬼祟的人。

这只是他的感觉,没有切实抓谁,也不好跟安琳琅或方家人说。

时将伞举安琳琅头顶,他淡声道:“走吧。”

……行叭。安琳琅本还想去瓦市看看,下这么大雨估计瓦市早早关门收摊了。两人走得快,飞快回食肆。也确实是凑了巧,刚后院。安琳琅还没得及擦拭身上的雨水,听后院的门被敲得邦邦响。

小梨顶着雨已经冲去开了门,门口是个中年汉子。

穿着身短打,穿着草鞋,衣裳的膝盖胸口都打了补丁。突然的大雨他没带伞,淋得跟落汤鸡似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哆哆嗦嗦问:“这里是风食肆吗?东家在吗?”

安琳琅刚好在走廊,扬声让小梨把人带进。

那中年汉子犹豫跨进,身后还跟着两个黑皮的少年。三个人都淋了雨,站在走廊身上的水眨眼的功夫湿了滩。草鞋上都是厚厚的泥巴,路走,裤腿溅的都是泥点子。几人眼睛不敢『乱』看,站着有些窘迫。眼看着个仙女似的姑娘走,做贼似的把头给低下去。

“怎么回?”安琳琅让小梨回去那几个擦拭巾给几人擦擦。

那中年汉子『舔』了『舔』唇上的裂口,鼓起勇气开口:“我是李村人,这个是我大儿子驴蛋,这个是我二儿子黑蛋。我往日是送菜送鱼给方木匠家的。是这些日子不见方木匠人,不风食肆还收不收菜?”

安琳琅这才注意敞开的后门口摆着好几个大框。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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