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来。连后院还关着的企图将她卖去窑子里的歹徒都不让她难受了。安琳琅哼着小调,乐颠颠地回后厨。老爷子就喜欢看安琳琅忙活,明明安琳琅干活的时候也不说话,但他就觉得神宁和。

这般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就跟上去。这丫头还说要做什么虾酱,他可得跟着瞧瞧。

人都远,大堂立即就静下来。

周攻玉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忽然扭头问了还没开的欧阳正清一句:“不知欧阳公子今年贵庚?”

他问得突然,欧阳正清一愣,道:“二十有五。”

“二十有五?竟比还大两岁。”周攻玉嗓音淡淡的,不出意味,“那也应当成家立业了。”

“尚未,”说这,欧阳正清惭愧,“年轻时候不知事儿,沉溺酒『色』。倒是连累的发妻早逝,家中如今只有一子,无人照看,闹腾的狠。”

“哦,”周攻玉淡淡应了一:“该早些做定夺,再配一房贤妻才是。”

“是啊……”

“……

两平常没说过两句话的人古怪地进行了一番对话。

周攻玉笑笑,道了一句‘有事要忙,失陪’,朝欧阳正清点点头便转身离开。欧阳正清盯着他背影半天,古怪地感慨了一句:没想这冷冷淡淡的西风食肆东家还挺热肠。

比试定在三日后,场地虽然定在西风食肆,但厨具食材自己备用。不过在比试之,安琳琅和周攻玉还得先回村里一趟。拖了几日,桂花婶子作方婆子的亲妹妹和方家村的媳『妇』儿,要在方家村的墓地下葬。在此之,方婆子挣扎了这么多日,鼓足了勇气要去张家村亲妹妹讨公道。

当年换了她妹妹的张李氏,还有这些年亏待虐待她妹妹的张家一家人,她就是也要讨回公道!

老两口自己去自然是不行的,没人撑腰,指不定反而被张家人打了。这事儿必须得安琳琅和周攻玉都在。不过既然要讨公道,安琳琅提议将买回来的四仆从都带上。了撑场面,说不定还得像老爷子借人。张家那边可是上下同堂四代人,没点人都不够气势的。

这事儿周攻玉来『操』持就行,安琳琅这边东西都准备好,开始炒虾酱。

这虾酱是爷爷的自创,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味道是一绝。安琳琅这边将带点肥的肉切成指甲盖大小的丁,泡好的香菇切丁,刚卤好晾干的卤香干也要切成丁儿。香菇切丁了还得捏干水。不需要像干蘑菇那般板,但也要挤得挤不出水才行。

炒虾酱的一步,先将肉丁的表皮炸焦,那种嚼在口中有点嚼劲的微焦就行。

滋啦滋啦的油热来,屋子里是肉香味儿。老爷子明明吃完饭才没一会儿,这会儿蹲在炉子边上就伸着脖子往锅里看。一边看一边还不消停,查五道四的:“这是要做什么?炸肉?”

安琳琅忙得热火朝天,这老头儿还来挡事儿。要不是脾气好,是大厨都想撅他。

但老爷子丝毫没这自觉,眼睁睁看安琳琅炸完肉将肉丁捞上来,又开始炒虾。虾这东西闻着腥气的厉害,可一倒进锅里味道立即就变了。透明的虾壳眨眼的功夫就变红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说,那股子蛋白质的香味着实诱人。比炸肉丁还香,老爷子眼睛都绿了。

“这东西好!这东西味道可真好!”他还没吃呢,就在一边叨叨不停。

虾也不需要炒得太熟,虾皮红了就盛来。再然后才是黄豆酱。原本安家爷爷的做法里头是要放至少一瓶的剁椒。但这会儿安琳琅还没着辣椒,就更别提咸辣的剁椒。这只加盐,酱油,糖,让黄豆酱的味道更重一些。等黄豆酱都开始鼓气泡,再将虾和肉丁以及香菇丁倒进去翻炒。

就在安琳琅这边忙得热火朝天,远在金陵的林家。

林五带着一口棺木浩浩汤汤的抵达了林家。虽然早在正月里就有消息递回来,说安琳琅凶多吉少。但有道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老太太真看棺木的那一刻,还是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林家一大家子面『色』古怪地看着已经散发味道的棺木,林家大房媳『妇』儿苏氏此时搀扶着下人的胳膊。看着那黑乎乎棺木只觉得口怦怦『乱』跳。面『色』发白,腿脚不稳。当下就令腹扶回自己院子。

她回院子里的一件事就是下令府上所有人,不准任何人提大少爷林子冲将安家表妹赶出林家之事。谁敢提一句,她撕了嚼舌根头之人的嘴:“着,这事儿跟大少爷无关!这件事,跟你们大少爷无关!跟咱们林家嫡长孙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是安琳琅,是安家那丫头自己不争气。跟庶斗气,一怒之下冲出林家,可不是咱们大少爷『逼』迫的!”

底下的仆从哪里敢违背当家太太的话,当下一致口径:“这事儿大少爷不知。他一日夜读圣贤书,上孝顺长辈,下兄友弟恭的谦谦君子,哪里会跟后宅小姑娘置气?自然是与大少爷无关。”

林家大房的意,就是林家的意。林老太太醒来后亲自趴棺木上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却也没有纠正大儿媳『妇』做法的意。

外孙是儿的遗腹,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但大孙儿也是林家的根,林家下一辈的希望。大孙子正宗的长房嫡出,又年少成名。整金陵,除了路家那小子,就找不出二跟她大孙儿提并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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