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身子有碍不是最致命的,最怕的深知有碍却无能为力地等死,十分绝望。邹大夫还能给『药』,至少说明他并非无『药』医。

几人回到食肆已是傍晚,夏日里昼长夜短。这儿天还没有黑。

方老汉夫『妇』见三人回来,连忙就出来迎。

见几人形容狼狈,心里顿时个咯噔。但无论是安琳琅还是周攻玉,没有将他们路上遭遇劫匪差点出人命的事情给老两口说。老两口胆子小,怕吓破他们的胆子。周攻玉含糊地说出了些意外,银子丢了,让他们给结的账。

结了账后车夫要走安琳琅还特地留了,让车夫在食肆住宿明早再走。

两人没有明说,但车夫这等常送人往来的人然是清楚外头的情况。他了天『色』,天边光『色』熹微,马上就要黑。武原镇到县城那条小路上有流寇他知道,虽说他不打算走那条小路,却也担心流寇『乱』窜夜里跑去官道去为非作歹,怕走夜路伤了『性』命便也没有拒绝。

老两口心里奇怪,但两人须尾不像是出大事的子。以为只是丢了银子便也没多问。

匆匆吃了点饭食垫了肚子,安琳琅便准备进屋洗漱。刚掀开帘子就方婆子给喊住。后头跟着的周攻玉也是顿,就见方婆子手端了盆浑浊的水走过来。她另手拿拿了枝艾草,沾了水就往两人身上洒。嘴里念念有词的,倒是弄得安琳琅跟周攻玉哭不得。

“无事,丢了些银子,人没事。”

方婆子边洒边点头,直给两人洒了满脸的艾草水才放两人去洗漱。安琳琅摇摇头去后厨取了桶热水回屋,倒是周攻玉立在庭院的月光之下,着还在门帘那边洒水嘀嘀咕咕的方婆子,忽然眼中涌现了意。流落到武原镇于他来说或许不是桩坏事。

车夫住了夜,次日大早就赶车走了。临走之前,安琳琅向他打听了马匹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事在安琳琅心里盘旋很久。从初来乍到就盘算,直没下得去手。但这些日子出的那事儿让她不禁再次琢磨,是不是该给食肆添置辆马车。牛车虽然也能运送东,但到底速度慢。个来回下来,牛车跑圈的,马车跑快点,能跑三圈。时辰能节省半。再说往后县城的食肆办起来,他们要常往来县城和镇上,总是租别人家马车是不行的。

周攻玉是赞同的买马车的。毕竟要时常出远门,没有马车,寸步难行。这些时日别着他出入武安县总能租到马车,但实际上武原镇上租马车的就两个地方。共加起来才三两马车。

古以来,以稀为贵。次租车费用半两银子,几次下来,够买头健壮的羊了。

“要买的话,其实也不是匀不出银两。”安琳琅也想要马车。

“但是养马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古代养匹战马的银子能养二十五个年人,来这东不好养,费钱。二来金贵,小地方少有,有银子也不好买。这年头养马的商贩是大商贩,有权有势还能跟官府搭上关系。这般就很容易造市场垄断,价格高。

如今他们在县城的食肆还没筹办起来,出师未捷身先死,先损失了将近二十两。安琳琅心痛地抱着钱箱子来回地数,还剩二百三十两左右。

发现还有二百两银子的储蓄,她顿时底气来了,打算明日早去瓦市找马贩子问问。

次日大早,她就拉着周攻玉去到瓦市打听。

六月份道,天儿也越来越热。辰时没到安琳琅就跟周攻玉两人在瓦市里头转悠。武原镇地方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瓦市里卖什么的有,猪牛羊马,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有人能弄得来。只不过马儿属于贵重品,瓦市里没有现货,只能给了定金等几日以后才能拿货。

市面上匹马的市价约莫二十两,品种不同『毛』『色』不同,价格能高。正常来说,最少二十二两。若是想配上辆好点的马车车厢,少不得得二十二三两。

这价格出,安琳琅倒吸口凉气。这辆马车就抵得上风食肆的门面!想当初,她也才十两银子。跟她同车的那些个年轻的姑娘家,也才个两多些银子。

人不如马啊!

“订金最少五两,不然我没那个功夫去『操』心。”马贩子的态度很强硬,不给定金就不卖。

安琳琅捂着哇凉哇凉的心口有点下不去这个手:“买确实是能买的,但租也不是不能租……”县城的商铺还没有办下来,启动资金然是预留得越多越好。

周攻玉忍不住她逗。匹马二十两其实不算贵,京城匹汗血宝马乃无价之宝。

安琳琅捂着荷包许久,左思右想,下定了决心:“买了。”

掏了五两银子给马贩子,怕赖账,琢磨着让这人签了个契书。安琳琅买回马弄得连逛下瓦市的心情没有了,垂头丧气地回食肆。周攻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眼角的余光直留心着她。长开了的安琳琅越发的清丽人,哪怕身粗麻不已也难掩丽『色』。

此时她耷拉着脑袋副受打击的模,他就忍不住想。怎么就这么喜欢银子?

两人言不发地并排走着。身侧的小姑娘个头不高,从他的角度只能到她墨发之中雪白的耳朵和纤细白皙的脖颈。天气热以后,衣裳料子也越发单薄。渐渐的,周攻玉感觉他俩的身边越来越拥挤,有那不怀好意的故意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