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武原镇林主簿家的原配夫人杨氏。杨氏一怀抱着一个姑娘,红着眼睛正在骂她对面的一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

那『妇』人身材小巧,被个粗壮的仆从挡在身后,脸上赫然是个红红的巴掌印。

“你这个贱『妇』!年轻时候勾引有『妇』之夫,霸占我丈夫多年,私自妾之身称妻。我人在乡下,念在与相公多年情分才一直隐忍不发。本想着不与你计较求一个平稳安定。你却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怂恿相公休妻,变妻为妾,让你一个贱『妇』取而代之?你好厚的脸皮!”

杨氏气得浑身直抖,抱着女儿那模样跟被激怒的母狮似的:“我大度才给你这么多年得寸进尺的机会!你们不识好歹,别怪我无情!我倒要看看,有婚书在,大齐的律法它认不认你这个贱『妇』!”

“你血口喷人!”那顶着巴掌的贵『妇』人眼睛也红了。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着鼻子骂贱『妇』,毒誓又羞又气,“我与相公乃明媒正娶的正经夫妻!你一个乡下上不得台面的村姑,大字不识,家事不懂。相公若非看着你是舅母家表妹,又照顾母亲多年的份上没有休妻,早把你给休了!”

杨氏呸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声嚷嚷道:“我大字不识又如何?村姑一个又如何?我跟表兄正经的娃娃亲,母亲跟我娘在我俩还没出世之前订了婚书。我是妻你是妾!我一日不死,你一辈子都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