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丫鬟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冲过来。

“吴叔回来了?”说到底,她还是内宅女子。要办什事情,没有人在外面分掣肘。安玲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让办那点小事儿,是爬也该爬回来了吧?怎还没个动静?”

芍『药』哪里知道?她虽然是贴身丫鬟,但是安玲珑私里让吴叔去办什事她是一丁点儿没听说。但是安玲珑正是心烦意『乱』时候,她心里诽腹也不敢顶嘴。当诺诺:“兴许已经在回来路,姑娘是找吴叔要办什事?”

安玲珑闻言一愣,斜眼看向小心翼翼瞅着她贴身丫鬟。

丫头跟在她身边两辈子,辈子还替她挡过一劫。要不是救命之恩在,她早将个蠢笨丫鬟给弄走了。心里翻滚着戾气,可恨自己困在内宅施展不开手脚。没了吴叔在外面替她张罗,她好些事办不成。可如今没办法也想办法干,路嘉怡她势在必!

心里几番量,她一狠心,朝芍『药』招了招手。

芍『药』害怕挨打,听话地附耳过去。

安玲珑嘀咕了好一番,只看到芍『药』脸从白到煞白,煞白再到青,她惊呼出声:“姑娘!种『药』『药』房是不给配!正经大夫哪里会给人配种『药』!奴婢去求也没有办法……”

“住口!”安玲珑最不喜欢芍『药』一点是个,万事没想办法先说丧气话,“东西没办法也给我弄来!算去青楼『妓』馆找那些人买,也给我买来!”

芍『药』已经吓六神无主,可是面对着安玲珑冷酷眼神,仿佛她办不成要将她打死一般。

心里一哆嗦,她膝盖一软委委屈屈地跪去:“奴婢,奴婢只能去求求大夫。或许谎,谎称家中有主子房事不利,大夫会给开一些助兴……”

“不,助兴不够。”安玲珑辈子嫁了个废物,了受孕,她对种『药』不要清楚。寻常大夫开那种助兴『药』根本不够『迷』『惑』男子心智。尤其是心『性』坚硬,更不好控制。安玲珑想要是让路嘉怡发狂,没有理智地对她做出那种事,愧疚之必娶她不可,“去『妓』馆,找老鸨高价买好货。”

芍『药』快要吓死了,她眼泪止不住要流出来。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去过那种场合?

可是面对安玲珑她又不敢反抗,咬着牙答应了。

安玲珑边琢磨着要生米煮成熟饭,在白象寺读书路嘉怡夜里睡着也不踏实。不知何,几日之前,夜里睡觉开始频繁做梦。梦里是一些自个儿年少事情,模模糊糊,跟记忆里回忆相似又不相同,总是有那些偏差在。

一个夜里歇息时辰那长,几乎是从闭眼睛开始做梦,一梦到三更以后。样多梦夜里总是叫人睡了比没睡还难受。

日路嘉怡又做梦,一个梦连着一个,干脆不睡了,爬起来看书。

桌书籍早已翻烂,页脚已经起了『毛』边。路嘉怡端坐在书桌之前看着窗外皎洁月『色』,灯火摇曳拉窗外树木影子细长。路嘉怡不自觉地回想起梦里人——安琳琅。

关于一点,其实也很意外。按理说,即便深夜空虚慕女子,也该是慕安玲珑才是。可梦境里安玲珑出场景少之又少,大多是年少时候安琳琅。灿烂而明媚地笑着,蹙眉生气,翻着白眼娇俏可人模样……种种,与其说是安琳琅,或者应该说梦境里安琳琅。毕竟梦境中安琳琅比实中那个歹毒死去少女要美好耀眼多。

意识到自己走神,路嘉怡赶紧甩了甩脑袋,又重新投入到文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