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也得他亲自去配才行,否则别人弄错,对周攻玉来说都害人。邹无将省城赵家的事情安排好才空出来此的,其搜集『药』材也花了不少功夫。说来,这还邹无跟其他大夫不同的习惯。他出手救人,他经手的病人治病要用的所有『药』材都他亲手配制,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周攻玉这两个月吃的『药』丸就他亲手磨的,『药』材分量、形状大小都要求得十分苛刻。

安琳琅也看着他亲自磨『药』材清楚他的这习惯,这也后来安琳琅转变态度顺着他的原因。至少作为个救死扶伤的大夫,邹老头儿十分的敬业。

“『药』浴从半个月后开始,先针灸。”邹无也不说那些虚的,给周攻玉号脉以后就直言道,“『药』材我已经配好了,你让琳琅给我准备个炉子,我自己来煮。”

这自然问题,周攻玉发现这老头儿喂饱以后格外的好说。怎么好像遇上琳琅以后,他身边出现得都这些纯粹又有好玩的人。他的运道好似突然之间调转了个方向,往更平坦的道路上:“内服的『药』可还需要继续吃?还剩粒,刚好明日的。”

“继续吃。”邹无撑得实在受不了,干脆站来,“内服,『药』浴,针灸,样不能少。”

他了两步,觉得更难受,又坐了回来:“这治疗得过程不太好受。『药』浴虽然外用,但那『药』材气味难闻,触到皮肤有灼烧感。大热的坐在里面泡,估计那滋味儿跟放在开水里煮样。有那个毅力都坚持不下来。再个,这『药』浴泡的久了伤皮肤,严重了烂皮。我瞧你细皮嫩肉的。指不定就靠着这张皮勾的琳琅替你忙前忙后,往后烂皮了,人家不要你了。”

这就纯粹邹无老头儿坏心眼故意刺激人,但周攻玉却真的听得心口咯噔下。

虽然不想承认,周攻玉自己也觉得自己就靠着张好脸讨安琳琅的喜欢。他沦落到武原镇,身伤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日里虽然帮着做些事,但其实都琳琅在照顾他。

“那可有保持皮肤不烂的『药』?”周攻玉急忙就追问了。

邹无诧异这不动声『色』的小子居然真的在意,愣了愣,龇牙笑来:“……还真靠脸吃饭?”

“不才,确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邹无大笑出声,拍得膝盖啪啪作响。

安琳琅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笑,笑得直打嗝。虽然佩服这人医术高明做事敬业,但安琳琅还忍不住在心里埋汰了他几句。啪壶山楂水放他的跟前,老头儿才抹着眼泪止住了笑:“你放心,你这张脸老夫有的法子替你保住,不仅替你保住脸,还能让你更好看些。”

说着,他抬眸看了眼斜眼看他的安琳琅:“小丫头你想要?成,也能给你弄份。”

安琳琅:“……”这两个男的在说什么鬼东西?

两男的有说什么鬼东西,但远在赴京路上的路嘉怡觉得自己撞鬼了。自从离开金陵换了水路,上船,他的精力好似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给吸般整宿整宿的做梦。他的梦很离奇,连着的,从十五岁开始做,日连着日,内容都能串来。

路嘉怡怀疑自己不触了什么忌讳,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黏上。不然为何他整个人就仿佛被妖精吸精气般连志都开始昏沉?

他的梦里,自己以个局外人的姿态看着十五岁的自己跟十三岁的安琳琅,在金陵王家的赏花宴上由两家长辈牵线相识。安琳琅彼时安静乖巧,结果转头就被他看到在巷子口口齿伶俐驳斥拿别家姑娘的皮相取笑的纨绔子弟的场景。为求他隐瞒,小姑娘递给他枝桃花。

后来端午节龙舟宴上,小姑娘调皮,瞒着家长辈私自雇了艘小船去泛舟湖上。结果为摘朵莽撞之下落水,刚好被在湖边的他救,两人就此定情。

十四岁的安琳琅再次来林家做客,又在个明媚的午后,调皮的小姑娘为偷偷跟他去郊外踏青而冒险翻墙。从高墙上好掉落到他怀两人相视笑……的画面就好似真的发生过样,清晰得每处细节都经得推敲,这般详实的梦让他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待到下座城池,打听下有有香火鼎盛的庙。”路嘉怡觉得自己绝对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他心怀疑这个‘东西’死了的安琳琅,心里总觉得愧疚。

事实上,在开始做梦之前,路嘉怡从来有为安琳琅的死愧疚过。哪怕他知道安琳琅跟安玲珑的争执由他而,但他直认定安琳琅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自作自受。但如今在梦境里过那样明媚狡黠的安琳琅,他才开始反思,自己对安琳琅的死不太冷漠了些。

“公子?”伺候路嘉怡的侍从自然随行,他夜里守夜,自然清楚路嘉怡寝不安眠。马上就要科举了,这般睡不好实在对身子有碍,长松于提议道,“身子不适,不若请大夫来瞧瞧?”

倒也不身子不适,他除了精昏沉些,其实也有哪里疼哪里痒。夜里梦,但也不算噩梦。

“罢了,庙宇的事情先打听着。”

路嘉怡摆摆手,“遇上了再下船,待到下个城池,请大夫上船吧。”

水路虽然慢,但胜在比马车舒服。船舶抵达了下个城池楝城,刚好这就个佛教大城。不必刻意寻,这城内就有三座远近闻名的寺庙。最大的座寺庙听说几百前曾有过活佛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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