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琳琅一面将炸过的葱姜蒜捞出,油留下备用,“这是酱。”

“确实是酱,但怎么感觉吃起没有虾酱鲜?”五娘很直白的给出评价。若是往日,五娘是定然不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但运气好,一次遇上一个宽宥的主子,五娘如今的态度也渐渐也放开,“还是觉得主子制的虾酱味道好,奴婢这么多年就没有吃过那么鲜美的酱。”

“虾酱有虾酱的鲜美,辣酱也有辣酱的味道。”老爷子祖孙不知何时又被味道给吸引过,站在门口看,“小厨娘没有尝过辣酱的美味,可不能『乱』下定论。”

五娘被老爷子一说,立即禁了声。

安琳琅拿勺子给鱼头铺了一层,直接端去灶台上去蒸。

剁椒鱼头其实没有什么殊的秘法,鱼肉的鲜嫩与否跟蒸的时长和鱼的类有关。味道的好坏则赖于剁椒酱。要说怎么主意,这还是得靠厨子自己『摸』索。眼看安琳琅这利索的动作,章老爷子祖孙俩都分遗憾。西风食肆以后看安琳琅做菜是他们祖孙俩的一大乐趣,结果今日晚了。

“哎,琳琅你这手也太利索了。”章老爷子分遗憾,“想看你做菜还得赶早。”

安琳琅刚想说什么,外头又传动静。一行人都聚在后院,安琳琅擦了擦手从厨房出。人还没到前堂去,就看到杜宇大步过。张口就道:“主子,赵那边又人了。”

“怎么又?”安琳琅蹙起眉头,加快脚步往前庭去:“不是经回过话说邹大夫日就启程?”

杜宇亦步亦趋的跟:“不是找邹大夫的,估计跟咱们收留的老人有关。”

安琳琅脚步一顿:“问清楚了?”

“还不确定。”杜宇摇摇头,在安琳琅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听说是沿省城到西北的一条路在寻人。寻的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人有些『迷』糊,时常不认人也不辩时辰。”

“过去瞧瞧。”

主仆人到了门口,三四个穿面的男子站在柜台前面。领头的似乎是个管事,衣服鲜亮得很。他看到安琳琅过先是上下那么一扫安琳琅,然后脸上挂了和煦的笑:“这位就是西风食肆的东么?小子是省城同知赵人,听说东近日收留了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说,他从袖笼里拿出赵的门牌放到的轴上。

安琳琅看了一眼,立即就点点头:“是,日前在省城去武安县的那条路上碰见的。”

“可是瘦长脸,身形消瘦。”说,那人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展开给安琳琅,“这幅画是老人的孙辈画的,东过且看一看。”

安琳琅:“……”

虽然这个严肃的时刻说这个不大识趣。但古代的画像跟真人真的有天差地的区。说实话,她靠眼力,完没看出这人跟画像有哪里像。不过一个同知府邸的人,不至于为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撒谎。在大堂说话也不方便,安琳琅于是让小梨引他们去二楼的厢房坐下说。

“不如位先去二楼就坐,”安琳琅立即笑道,“我去换身衣裳就。”

个人虽然急找人,但还是随小梨去了二楼。

安琳琅这边急急忙忙去换了身衣裳,立即就过。虽然老人没有拐卖的价值,但把人送出去之前好歹打听清楚,不然随便一弄坏了事就不美了。

“琳琅,赵人又找老朽?”刚到回廊就碰到从外头回的邹大夫,“怎么催得这样急?该不会兰丫头不好了吧?”

“莫慌莫慌,不是程夫人。”

安琳琅于是将老人的事情说了,邹大夫眉头蹙起:“这人有这么好心?”

“嗯?”安琳琅愣住。

“这子除了老爷子是个事理的,二房三房都是拎不清的酒囊饭袋。”

邹大夫在赵也算呆了一段时日,住的久知道的也多。此时提起就分嫌弃,“听说那个二房,为了巴结大业大的妹妹妹夫,一子都住到金陵去。七八年不回,就跟没这方人似的。三房也是,那个还没出阁的妹妹整日盯兰丫头的夫婿,盼兰丫头早。唉,这赵要不是兰丫头的父亲在后面撑,早就散了。不过既然是找人,估计是帮旁人找。你仔细问清楚,他们若是说不清楚,搭理他们就是了。”

安琳琅:“……金陵?”这地实在耳熟。

“对,金陵路,”邹老头儿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好像是路吧?听说富贵得很。”

“路?!”

“嗯,听说在金陵势力很大。”

“……”

剧情都经拐这么远了,居然还能听到男主。安琳琅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跟这人打交道,『乱』的很。问完了就让他们。”邹大夫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