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时候有别的事去不成,如今也不必急着定论。”

不过古代也有定亲宴的么?

……算了,是别人家的事情。如今才十一月,十一月过后才是腊月。腊月里忙碌得紧,再,她养在乡下的那些猪还得收上来。

安琳琅拿了根火钳将火堆里的红薯掏出来,丢到草木灰盆中。几次翻滚,扑掉表皮的草木灰。等它差不多放凉了一些取出来,一人给了一。原章谨彦还吃不惯脏兮兮的东西,如今已经不改『色』的一手拿帕子包着,一手利索地剥皮往嘴里塞。

“有『奶』茶配着就好了,”章老爷子会吃,半年过去,他人都被安琳琅喂胖了一圈,“香芋『奶』茶。”

安琳琅不搭理他,抬眸看着窗外的大雪,决定晚上吃锅子。

是时候让些人见识一下火锅的魅力了。安琳琅将吃的一半的红薯塞到玉哥儿的手中,拍拍衣裳就准备材料。章谨彦见状眼中伟光一闪,他剥皮的手挺住,微微抬起眼眸。不其然与周攻玉的双目对上。周攻玉神情淡淡,自然地吃着安琳琅给他的半根红薯。

章谨彦的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晚上吃火锅,”是时候拿出她珍藏已久的干辣椒,安琳琅边走边道,“另一特别适合冬日的口味。”

音一落,几人头都抬起来。

“又吃新鲜菜?”章老爷子感觉自己的后半生的人生乐趣就在了,贪一口吃的。时一根红薯吃的他满嘴灰尘,老爷子也不在意,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安琳琅远去的背影。三两下一根吃完,他拍拍屁股又跟了上去,“我跟一道去,丫头走慢点。”

周攻玉与章谨彦相觑,章谨彦抽出帕子矜持地擦了擦嘴角:“听安南王世子自幼有洁癖?”

他嗓音不咸不淡的,在突然的寂静中有几分突兀。

周攻玉更冷淡:“出来一趟治好了。”

两人再一对视,相互扭过头去,谁也不搭理谁。

……

柳家与赵家的婚事,彻底敲定下来。哪怕赵玉婷再怎么哭闹反抗,赵老爷子都不理不睬。甚至她闹得过火,二房夫妻俩会被老爷子叫过去一顿臭骂。赵家二房夫妻俩本就不是什么本事的人,在赵老爷子里根本就没分量。硬着头皮挨骂,只能捏着鼻子认下门亲。

赵严氏本想借着赵家帮忙找人的便利跟封家人搭上线,她可是听了许多封家的富贵。想着自己没本事,女儿若是跟封闍,他们二房就跟着鸡犬升天。

然而,她使了不少银子去打点都徒劳无果,封家除了那回来过,后就没有再上门。赵严氏又企图找赵香兰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关系。结果一着急,大房病秧子给气得发了病。事姑且不提,就得知攀封闍无果,她主意又打回到路嘉怡的头上。

不怪她眼皮子浅,没见识。在是晋州边太穷了,缺什么少什么,有钱都买不到好东西。二来她在金陵,着被路家的富贵彻底让她『迷』了眼。

如今不能是钻钱眼子里去,二房一家子情况也差不多。

在赵严氏的眼里,没钱的晋州刺史就是空有好名声罢了。一刺史每年的俸禄养活上上下下一大家子,指不定还没有他们赵家富贵。再来,柳家的嫡三子也没听什么才名,根本比不上路家嫡长孙。她琢磨来捉抹去,想趁着桩婚事没彻底敲死,飞鸽传书一封信就送到了京城。

为何是飞鸽传书去京城而非金陵?正是为赵严氏心里清楚,自家小姑子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打路嘉怡的主意,目前看来,小姑子是不允许的。想要小姑子干涉她女儿的婚事不大可能,但是她可以借舅母的身份让路嘉怡过来。路嘉怡无论如何,都不太好拂长辈的子。

定亲又不是成亲,定了亲还能退。柳家根基如之浅,真要出了什么变故,柳家也不能拿路嘉怡怎么样。

算盘打得噼啪响,还别,她的信寄到京城路嘉怡手里还真的人给叫动了。

路嘉怡确有来晋州一趟的打算,近几日里,他的梦境越发的详了。关于他跟安琳琅的一生的点点滴滴,每一件事都仿佛重现。他越来越觉得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发生过的。他的记忆越来越深刻,深刻到他竟然将尚未碰过的官僚上峰的喜好,以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都回忆起来。

他的梦境里,腊月初八一日,安阳公主的驸马养外室被发现,波及了徐家一家被抄都对上。

他才彻底肯定了梦境的真。

路嘉怡坐在桌前,都握不住笔。他开始回想辈子与梦境从何处开始偏差。然后他从一年半的记忆追寻,回忆到源头。与梦境大的差别在于,当初来金陵林家小住的只有安琳琅一,而辈子安琳琅的身边跟来了一不该出现的安玲珑。

或许是记忆重叠,又或者是他胡思『乱』想。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安玲珑跟他如今的情况一样。

记得上辈子,以来抢夺……对,就是来抢夺。抢夺安琳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