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如今不须尾地站这呢么?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非得『逼』得父亲祖母处死我才行?”

“哈哈,瞧大姐姐这话说的有意思。”

“只准『逼』死我,不准我『逼』死,怎么?的命比我金贵么?”

安琳琅从前从未表现的尖锐,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对付不同的人,她向来有不同的嘴脸。安琳琅顿时冷笑,说出口的话句句像刀:“本来为了祖母心安,父亲心安,我才不提起我外面受了怎样的磋磨。结果我对长辈的孝心,反而成了直气壮的借口,当真可笑!”

“安玲珑,真要论起来,一个庶女,不仗着父亲疼爱,有个弟弟撑腰罢了。怎么?觉得父亲没有别的孩子,往安家要交到一母同胞的弟弟手便能肆无忌惮了?”

安琳琅话还未说完,安侍郎已满脸通红。

他低低地出声阻止:“琳琅!”

“祖母,父亲尚且年轻,翻年也不三十有。”

安琳琅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十分僭越的话:“身边只一个洗脚婢伺候也不像样儿。偌大的安家总不能往都交到个庶子的手吧?母亲已去世十六年,父亲就立即续娶我也双手赞成的。父亲如今年纪还算轻,给安家留几个嫡子不成问题。”

“安琳琅莫说些不着五六的胡话!”

安玲珑立即就炸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儿家,系父亲的房事的!”

不得不说,安琳琅一针见血地戳了她的隐秘心思。确实,这就她的底气。

她敢跟太太对着干,她敢对嫡女下手,就因为安家除了她的个弟弟没有别的孩子。安琳琅嫡女又如?出身比他们金贵又如?将来出嫁了,最多祖母给她一份嫁妆的事儿。父亲疼爱她个弟弟,安家的一切就都她个弟弟的。

“心父亲的房事?我那句话提起这事儿了?别自己心里什么就觉得旁人跟一样,”安琳琅根本都懒得搭她:“祖母以为呢?”

安玲珑这般失态,可见心的小九九即便不被安琳琅猜了十成十,也八九不离十。

说实话,这么浅显的道,安太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往也给儿子续弦,只一直以来安和山不同意。个庶出的孙子虽有个不省心的姐姐和母亲,但她让养嬷嬷看管的严,没叫孩子跟这母女接触,『性』子其实还不错。着人口简单些也好,便没再给家里『舔』麻烦。再说她身子也不好,事情一拖再拖……可今时今安琳琅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砸了她心上。偌大的安家真的交到个庶子的手上么?

安和山又不残废了不能生养了,连个继承家业的嫡子都没有,确实贻笑大方。

“确实也该物『色』物『色』。”安太太私心里也嫌闹腾才拖着,如今看来不能拖。她这个身子眼瞅着就要入土,若被这几个东西气得狠了早早蹬腿儿,她的孙女岂不要被人磋磨死?

“总不能府上一个女主人都没有。将来身去了,这家难不成给个洗脚婢当?”

这话一出,安侍郎的脸『色』乍青乍紫的。

说来说去,这错处成了他的!安侍郎心羞恼,尤其挡着子女的面儿就谈及他的婚事,让他颇有些下不来台:“母亲!”

安侍郎其实也不傻,只不把一个和睦的家庭弄散了才选择了和稀泥。

他私心里看来,只要家里人整整齐齐,磕磕绊绊的,磨合磨合,子就还能和睦下去。毕竟人无完人,大女儿也不个孩子罢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大女儿给女儿道了歉,加上女也没出事,做父母的略施惩戒便够了。但如今这姐妹显然不他盼望的那么简单。大女儿真心置人死地,女儿因他和稀泥怕对整个安家或应该说对他这个父亲都失去了信任。

“琳琅啊,”安侍郎心里酸酸的,“这件事,为父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安侍郎心里难受,总觉得说出这样的话就故意偏袒似的。

虽然他不承认,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管这件事不玲珑做的,都不能报官。若看玲珑觉得不顺心,为父会把她送到庄子上去。”

“父亲!”安玲珑顿时惊叫。

“闭嘴!”安侍郎再偏心也不能再闭着眼不看不听。况安玲珑那点慌张都挂脸上,他就装瞎也没办法忽视。事情就算不她做的也跟她脱不了系,所以,作为父亲,他必须得给琳琅一个交代。安侍郎期盼地看着安琳琅,“琳琅,家和万事兴,爹也不偏袒谁。看……”

安太太脸『色』已铁青了,靠扶手上咻咻的喘气。

安琳琅却很冷静:“父亲觉得自己的做法对大姐姐不偏袒么?”

安侍郎一滞。

“觉得把大姐姐送去庄子上,继续锦衣玉食地养着。只要别来我跟前碍眼,这样就足够了吗?”安琳琅抚了抚鬓角的头发,似笑非笑地问道。

安侍郎喉咙里一噎,顿了顿,抬手握住了安琳琅的胳膊:“……那不然呢?要为父罚她跪祠堂么?她还怀着身子,大冷的天儿要她死么……”

“我本来不愿意提的,”安琳琅抢断他的话,“父亲,但我忽然说了。”

安侍郎不解地看着他。

“说起来,若非我运气好,被方伯伯掏空家底买回去,如今就要晋州下等窑子里找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