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人进了安家,因安老太太卧病在床,怕过了病,没有见到安老太太的面儿。又因来人是女眷,也不好直接见安侍郎,只能无功而返。不过路大太太算有涵养,没有场打安玲珑怀孕的事。只是临走前低了一份拜帖,直说待到他们修整几再上拜访。

安家仆从客地将路家人送出去,路大太太出了安家大就拉下了脸来。

“来人,去打瞧瞧,这安家到底怎么回事!”路大太太最是心细如发的『性』子,坐了这么一儿立即就意识到不对。按道理说,安老太太卧病不起不来见她是正常,安侍郎一个鳏夫不方便单独接待她也是正常。安玲珑作为即将嫁入路家的人,怎么也不该将她晾在一旁。

路家人立即就分散下去,一波人去打安家事儿,一波人则去找安顿之地。

人走了,安琳琅才下人来报路家大太太来过。原本照规矩,安老太太不能接待应该她这个嫡女接待,但是下人们见她睡得太沉。舟车劳顿了那么久才回来,能歇息一儿他们自没敢叫。

安琳琅得知此事也没太大感触。她又不是原主,对路家大太太爱屋及乌。

摆摆手,她换了身衣裳下榻就坐到了书房里。

说起来,安琳琅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上辈子她宁愿看广告也不想看书,这辈子居因为太闲跑到书房看起了书。只不过这竖排版和从右到左的读书方式实在是让人困『惑』。安琳琅看了半天,头晕眼花,干脆又做起了自己的商业计划书。

说起来,也不晓得加盟合作谈得如何,安琳琅已计划在省城开食肆。甚至香肠作坊今年的订单如果能稳定发展的话,她想扩大猪崽养殖。果比起看闲书,她是搞钱更来劲。

子一晃儿就过,眨眼就是几过去。

突就闲下来让安琳琅很不适应,她习惯了早起做早膳。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的子,后厨都不用她进的,安琳琅连一项乐趣都被剥夺,真是无趣。

说起来,原本她回来走这一趟只是为了看看安老太太,如今确定她病情好转,安琳琅就不想久留。不过想自己才回来没两就要走也不好跟安老太太交代,她只能耐下『性』子来。就算是熬,至少得等到正月过了,安家其他的事情都料理清楚再走。

给安侍郎续弦这件事安琳琅是认真的。虽‘安琳琅’的愿望里面没有这一项,但安琳琅太明白原主的心情。她的怨恨太多,是绝不希望往后安家落到安玲珑的胞弟手中。

原主上辈子死在外面,没来得及回安家,自没机知道安家最后落到谁的手中。她既占了原主的身体,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管安家两个庶弟跟安玲珑母女是不是一丘之貉,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安家两个庶弟估计也不那么喜欢原主。

不过自古来,也没有儿女给父亲相看继室的。这桩事是得有长辈安老太太来『操』持。

安琳琅如这几一般一有空便去老太太的院子,见缝『插』针地提起这件事。

不说安老太太在她的陪伴下精神一比一好,就说老太太总她提这事儿忍不住笑:“你爹的事儿我『操』持的,别成里跟盯贼似的盯。”

身子好了后,她如今已能出院子走。老人家本身也没么重病,就是年纪大了养出来的富贵病。按照安琳琅的猜测,估计是新老血管方面的疾病。只要心平顺,自不出事儿。这回估计是被安侍郎偏袒安玲珑的行迹给狠了才发了病。

安琳琅原本打算京中的大夫看不好,她死乞白赖把邹大夫给请过来。如今看来是不必。

正好正月里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天实冷得厉害。不过北边自来就雪多,安琳琅去岁在晋州也是这般。许是在地龙的屋子里待的多,适应不了外面严寒的天。

安琳琅就陪安老太太缩在屋里,这一窝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这一。

说起来,元宵节是古华族由来已久的传统节大齐也有,只不过在大齐不叫元宵,而是叫上元佳节。比起古华族传统元宵节吃汤圆看舞龙舞狮,大齐的元宵节反而有点类似传统七夕。在这一,大齐的未婚配少男少女提兔儿灯上街。这兔儿灯是少男少女亲手扎的,遇到中意的人便递上自己的兔儿灯。若对方也有意,便将手中的兔儿灯回赠。

用这等手段凑成婚事的多半是坊间的少男少女,世家贵族的姻亲自没这么简单。但每年的上元佳节,无论是世家贵族是坊间少男少女都乐此不疲地凑热闹,为未来的婚事图吉利。

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安琳琅别老缩在家中,跟京中的姑娘子们一样也出去走走。

事实上,按照正常贵族姑娘的步调,琳琅应该去岁就相看人家,今年就该议亲的。去岁的时候老太太也确实给孙女看好了一户人家。是安侍郎的同僚御史大夫孙家的嫡次子。虽没说明话,但对方的家太太老太太的面儿,邀请安琳琅回来后去孙府上做客。

这婚事不说成了吧,但双方都有心促成这亲。只不过谁承想琳琅在金陵出了事儿,事情一耽搁,孙家的嫡次子都已定了亲。今年五月份就要接回府中去。

“唉,你这婚事也是好事多磨。”

安老太太如今急的不只是儿子续弦,孙女找婆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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